期中考试结束后有三天的假期,高一的孩子们都快高兴死了,虽然这次数学题出的极其变态,但还是难以掩盖他们面对即将到来的假期时的那种疯狂的兴奋感。
宁烟刚从考场里出来的时候还在念念有词地盯着自己的试卷,翻来覆去的觉得自己英语没发挥好,余鹤川就从后面扑了上来,勾着他的脖子呀吼地喊了一声:“嘿花花,我们要去唱歌,你去么?”
赵海洋也走过来,教唆道:“走吧走吧,都考完了,给你妈打个电话,跟我们玩儿切!”
宁烟:“……”
余鹤川:“……”
赵海洋:“?”
他家里的事情班里的人知道的不多,闵蓝算一个,余鹤川也算,还是闵蓝告诉他的,说宁烟父母双亡,看起来又柔柔嫩嫩的,叫他平时要多照顾点,别再搞出个校园霸凌来。但赵海洋不知道啊,余鹤川赶紧拿胳膊肘顶了他一下,尴尬地让他闭嘴。
宁烟倒没什么表情,只是说:“我就不去了,我哥在家做好饭等我回去。”
余鹤川道:“别啊,这次跟别班的一起,五班班花也来呢!”
结果他话音刚落,宁烟的手机就响了,是罗意迟找他,那边好像有点吵,只听见罗意迟抱歉地说:“对不起啊烟烟,哥这边有点急事走不开,估计回去要晚了,你自己在楼下吃吧,明天再做好吃的补偿你。”
宁烟:“好吧,我同学叫我出去玩……”
罗意迟连忙说:“好好好,去吧,晚一点也没关系,注意安全!”
宁烟无奈地挂了电话,只好说:“那走吧。”
余鹤川耶了一声,拉着宁烟就出校门打车了。
一群半大的高中生联谊似的十几个人浩浩荡荡地走进KTV里,大家都是未成年,反正柳城这些娱乐场所也不是管的特别严,看过他们身份就让进去了,只说啤酒得限量。
反正他们也不是为了来喝酒的,嗨就完事儿,有几个女生说回家去换衣服,迟了一个多小时才到,他们到的时候包厢里已经被这群小猴子整得一片狼藉。
宁烟其实来了就后悔了,他不太爱凑热闹,人也无趣,赵海洋那个麦霸唱歌走音还要霸占着麦克风在那儿嚎《悲剧人物》,听得宁烟肺疼。
女孩子们来了以后,才把他给赶走了,骂道:“让月容唱!赶紧起开,让你们听听什么叫被天使吻过的嗓音。”
宁烟百无聊赖地窝在沙发里玩开心消消乐,指尖夹着一根烟,吊儿郎当地晃着腿。
叫月容的女孩子唱了首容祖儿的《小小》,声音果然很好听,音准也很棒,清丽的声音一下子攫住了包厢里的气氛。
宁烟这才舍得抬起脸,欠身在茶几上的烟灰缸里抖了抖烟灰。
这时包厢门被推开了,有人端着他们点的果盘走进来,宁烟一见来人,愣了一下。
“林谧?”
林谧手上戴着一双黑色手套,挡住了他的纹身,嘴角的银环却还在,宁烟眨了眨眼睛,问:“你怎么在这儿?”
林谧也认出了宁烟,笑着说:“哦哟,好巧啊。我在这儿打工。”说完环视了一下周围,发现都是学生仔,于是说:“跟同学出来玩儿啊?”
宁烟点了点头,把烟熄灭后,起身跟林谧一起出去。
余鹤川正嗨着呢,听见包厢门开了又关上,然后宁烟就不在了,问道:“花花呢?上厕所去了?”
闵蓝说:“唔,好像碰到熟人了,刚才给咱们送东西的服务生。”
余鹤川挠了挠头,说:“他人脉够广的啊。”
宁烟和林谧站在走廊里,两边都是包厢,传出鬼哭狼嚎的声音,林谧说道:“你走了以后,任正旗快气死了,他耳朵上的伤口发了炎,每天缠着块儿纱布,吼的要死要活。”说完,笑了笑:“要我说,你就应该直接把他耳朵给他割下来。”
宁烟事不关己地靠在墙上,说:“如果那杯酒我喝下去了,那就不是现在这么简单了事。你辞职了?”
宁烟知道林谧是那家酒吧的驻唱,怎么还会来KTV打工,林谧点了点头:“不干了,他妈的那任狗天天想着拉老子的皮条,老子可是洁身自好的!”
说完又看了看宁烟,说:“我觉得你看起来不像。”
宁烟歪着头,神色天真,问:“不像吗?”
林谧笑着捏了一下宁烟的鼻子,说:“这回像了,像个天真无邪的小受哈哈哈。”
宁烟有点尴尬地拍开他的手,手套的触感并不好,冰冰凉凉的,还很粗糙,像是被某种软体爬行生物碰到了一样,有点不爽地说:“关你屁事。”
林谧戴着手套好像也有点不舒服,当着宁烟的面便把手套摘下来了,随口问:“你现在还打游戏吗?”
宁烟不知道他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却被林谧的双手给镇住了,只见他手上的纹身没有了,转而成了满手丑陋的疤痕,那些伤疤简直触目惊心,怪不得要戴手套,饶是宁烟心理承受能力已经很好,都被那惨样吓了一跳。
前几天见面的时候,这个人的手还是用来拨吉他的,手指修长好看,皮肤白嫩的像从来都不见光似的,上面布满了细细密密的纹身,又带着不自觉的诱惑和性感,怎么才几天不见,他就把自己弄成这副样子?
“哦,”林谧看到宁烟惊诧的目光,把手背到身后,一脸轻松地笑了笑,说:“洗纹身去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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