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烟:“……”
他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关心也不是不关心也不是,他们还没熟到那个份儿上,于是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这多可惜啊。”
林谧又戴好手套,无所谓地笑了笑:“有的东西留太久,也不是什么好事,你得知道并不是丑的就没有美的好,至少宁愿看着是满手伤疤,也比那些可笑的东西来得好。”
他词不达意的话说得宁烟一头雾水,茫然地看着他。
林谧又笑了,哄小孩子似的说:“待会儿到楼下听我唱歌不?不能弹琴了,但还可以唱。”
宁烟只好点点头,说他一会儿就去。
包厢里热闹依旧,见宁烟神色凝重地回来了,余鹤川好奇地问:“怎么了?”
宁烟摇了摇头说没事儿,心里却依旧很在意,于是又问:“洗纹身是不是挺疼的。”
余鹤川说:“是啊,比纹的时候疼多了,怎么,你想纹身吗?”
宁烟说不想,心里满是莫名其妙,他到底图了个什么?
最后宁烟又被怂恿着唱了两首歌,他们一群人聚在一起玩狼人杀,宁烟没什么兴趣,就借着上厕所的名义尿遁到楼下去听林谧唱歌。
舞台上的林谧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长腿从高脚凳上垂下来踩在地上,半长的头发落在麦克风上,他微微躬身,戴着手套的手握着麦克风,正垂眸悠悠地唱歌。
有酒保过来问宁烟喝什么,宁烟说喝长岛冰茶,结果等送过来的时候,却是一杯牛奶。
宁烟:“???”
他简直被搞得莫名其妙,茫然地抬头看台上,发现林谧正看着他,狐狸一样的眼中满是狡黠的笑意。
宁烟气哼哼地咬上吸管,用力地喝了一口,牛奶一下就下去半杯。
宁烟边喝牛奶边听歌,还不忘跟罗意迟发微信,他问宁烟在哪玩,说要过来接他。
回微信时宁烟发了个定位,让他来这边找他。
林谧唱完歌,拿着一瓶啤酒过来,碰了碰宁烟的牛奶杯,仰头喝了一口,说:“到门禁时间了?看你一直在发短信。”
宁烟不置可否地说:“唔,要过来接我。”
林谧说:“是呢,小朋友早点回去睡觉吧。”
宁烟翻了个白眼,不想理他。
没一会儿,KTV楼下酒吧的门就被推开了,罗意迟穿着件黑色的羊毛大衣,里面衬着白色的高领毛衣,往门口一站,身高腿长的抓住了里面不少人的目光。
林谧说:“我操?这么帅!”
宁烟抬手朝罗意迟招了招:“我在这儿。”
林谧:“!!!”
林谧眼睛都亮了,连忙问:“你认识?”
宁烟面无表情道:“这是我爸。”
林谧:“……”
再次喜当爹的罗意迟走过来,身上带着点外面的寒气,一下走进这欢乐场里,竟和黯淡**的灯光莫名地融合在一起,他的眉眼间带着些许混沌,走到宁烟面前,说:“走吧,回家了。”
宁烟背上书包,和林谧道了别,罗意迟见这个人是他认识的,于是也点头算是招呼。
罗意迟喝了酒,车是代驾在开,两人并肩坐在后排,宁烟怀里抱着书包,看着罗意迟把头靠在椅背上,颓废地揉了揉脸。
他在难过。
不知为何,宁烟一刹那就察觉到了罗意迟身上那种不曾在他身上感受过的情绪。
车子开进车库,罗意迟付过钱,拿着钥匙坐电梯上去。
宁烟问:“喝了多少?难受么?”
罗意迟摇了摇头,转过头来定定地看着宁烟。
宁烟:“怎么了?难受得厉害?我回去给你煮点醒酒汤。”
罗意迟笑了,呼吸间带着一股酒气,反问:“你还会这个?”
宁烟边开门边没好气道:“不会,你自己难受着去吧。”
一进门罗意迟就面朝上躺在沙发上了,看起来竟然醉的不轻,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好像很不舒服。
宁烟只好把他扶起来,打开暖气后帮他脱了外套,又给罗意迟喂了水,说:“想吐就去厕所,稍微忍忍,我去给你找醒酒药。”
家里的急救箱里东西很齐全,宁烟想着先给他吃过药,再去煮汤,罗意迟吃完药后却拽住了他的胳膊,摆摆手道:“不用,烟烟你别忙活了,我睡一觉就好。”
宁烟有些不满地责备道:“几个菜啊喝成这样儿?多大岁数了,小心肝!”
白天的时候罗意迟告诉他是跟系里的领导出去谈实验室资金的应酬酒场,还跟他保证不会喝太多,结果回来就成了这个样子,那几个领导是有多能喝,谈个资助的事儿至于不,欺负人一个人民教师算怎么回事?
罗意迟听见宁烟在骂他,却一副嬉皮笑脸地说:“哎,小宝贝。”
宁烟彻底没脾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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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醉酒罗教授!顺便说一声哈,这篇文就是纪实向,部分情节在生活中有原型,部分剧情来自艺术改动,所以就奠定了这篇文不可能是童话故事,里面会有很多的无奈和痛苦,角色们不停地面对选择和遗憾,也许看起来会特别累,追过我更的都知道我更新还贼佛,抽起风来日更三章,卡文的时候能消失好久,在这儿先给读者们道个歉。但我知道选择看我文的都是喜欢,如果看到哪里实在不喜欢了或者现在就看不下去的千万千万别为难自己,我们江湖再见,也许下一本就是您的爱。就这样,我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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