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哪是说这些的时候,我又巴了巴他的头:“我问你凌渡关,谁要你说这些。”
明夷珩抬起眼皮看我一眼,眸色淡淡:“你也关心西北战事?”
我听了明夷珩这般言语,不由腮帮又鼓起来。他意思是我只知玩乐,不理国事,今日忽然上心朝中战事,着实惊讶到他了。
我轻轻推他胸口,嗔怒道:“我如何不能关心了?父皇说过,凌渡关是西北第一关,当年更是蔺辅国力排众议,花了半个国库修了凌渡关堤坝和周围管道,如今怎么说被拓歇人攻打就打下来了,这怎么可能?”
明夷珩看了我片刻,缓缓道:“你父皇说得没错。”
“就是嘛!你快去派人好好查查,凌渡关可有什么异状,莫要叫歹人破坏,破我山河。”
明夷珩用手指慢慢梳着我长发,听到这里,抬起长长羽睫,露出其下的暗红色瞳心,倒映着我脸颊:“好。”
我见他半点也没有慌乱,心头不知为何有些闷闷,又用手推了推他:“喂,你听懂没有啊。快去派人好好查查,此事定不简单。你要知道,你的亲信可不多,能掌兵的更少。那个什么萧震不是在归雁关,你派了他的亲兵去支援凌渡,那归雁关剩下的旧部可还听你的?”我看着他,感觉自己藏在袖中的手有些微微颤抖。
我总希望,是我猜错了。
不要是我最害怕的那样。
父皇在时,我很不听话,他总爱讲些治国之策的大道理,我总听得昏昏欲睡。可此时此刻,我方知父皇每一句话重逾千斤,一字一句,如今像是沉沉凿进我心里,让我不知道为何,心痛难言。
我看着明夷珩,他也看我。
我试着对他笑了笑,感觉自己笑得有些勉强:“你……你会派人去吧?”
他看了我一会,许久没有说话。
我正想要在推他一下,忽然见他嘴角微微露出一抹笑意,轻声道:“好。”
我听见他肯定回答,才稍稍放下心来,想从他怀中起身,却发现他手臂紧紧搂住我腰,让我没法起来。
“你今晚就在延明宫住下,明日睡足了,我让崔尚官送你回去。”明夷珩搂着我,嘴唇贴着我而后,声音低沉。
我怔了怔,闷闷答道:“不了,母后知道定然不喜。你……你放开我,我要回去。”
明夷珩不放,反倒将手臂收得更紧:“我这样冒险将你母后接来,你就陪陪我也不行?”
我微微回过头看向明夷珩。
殿内烛光微弱,不似重掖宫中几十上百盏明烛,映得殿内金碧辉煌。这微弱烛光只落在他脸颊上,勾勒出比少年人更加冷硬清晰的线条和长长睫毛。
我顿了顿,轻轻在他怀里依偎过去,用唇轻轻点了点他的,声音低低:“多谢你了。”
言罢,趁着他呆呆发愣,从他怀中起身,转身就欲向外走。
只是我走了几步,忽然感觉衣袖被一股大力扯住,一个不慎向后跌进一个温暖怀中。
明夷珩用手臂从背后搂着我,手还捉住我的手往复揉捏,似是揉一块面团。
他气息拂在我而后,我感觉到他又起了色心,紧紧贴着我,我又羞又气,脸又红起来:“你!你这色胚,你快放开我!”
他自然不放,只将我抱得更紧,喘息有些粗重,让我脸颊到脖颈一阵一阵燥热。
“无事。”他声音低沉暗哑,“你不想让她知道,她便不会知道,我保证。”
我觉得腰有些软,感觉自己被他抱起来。
他又低头吻过来,轻轻撬开我嘴唇,声音含混:“你别走。”
我眼眶有些湿热,明明可以用力推开他,或者甩他个耳光他也不敢朝我发火,可手上不知怎的就是没有力气。
只看着那微弱烛火被隔在纱幔之外,越来越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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