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的，有一个不好的预感在郁飞的心间。
转过身，郁飞将自己融入黎烬的怀抱。黎烬几乎是下意识地将郁飞抱紧，这个突然的举动让郁飞突然间踏实很多。呼吸着黎烬的气味，郁飞慢慢闭起眼睛。
那么多风波都闯过了，担心没用的，不是？
电话在凌晨四点零七分响起，郁飞收到急call，案件有了新的进展。
“现在就走？”黎烬醒了，坐起点起支烟望着郁飞穿衣。
“嗯。”
郁飞拿起外套走到床边，拿走黎烬的烟吻向他的唇。
“走了。”
黎烬伸手抚过郁飞的后颈，道：“小心点。”
“知道啦。”
周志宁call郁飞回的不是指挥屋，而是东区警署。除了周志宁在场之外，还有东区RCU【重案组】的另一位警司戴洪彪。郁飞曾经同他有过合作，只不过那单case最后授勋的不是他，之后他指桑骂槐咬着西区不放。
李sir担心郁飞心直口快会跟他发生冲突，所以之后两区的合作尽可能避免郁飞跟他共事。
“郁sir，好久不见。”
戴洪彪虽然是跟郁飞打招呼，但不等郁飞讲话，他就起身走到指挥台，对着周志宁和郁飞讲道：
“两个钟头前，我在TINK查获一起持械斗殴的案件，一死两伤。嫌疑人吴卓升被我当场抓获。”
这单case根本跟黑面超的无关，但郁飞知道戴洪彪手里一定有其他料。
“吴卓升为了减刑向我提供线报，说他在一个礼拜前于西郊沙滩发现一个重伤昏迷的男子，并从他的旅行袋中拿走一条钻石项链，一袋裸钻。”
“是车神？”郁飞问道。
看见郁飞的眼神，戴洪彪的笑容又高了几寸。
“是！他还向我透露，他已经将这批货低价出手。”
戴洪彪故意不再讲话，低头喝茶。周志宁终于忍不住，发声问道：“谁收了他的货？”
郁飞至今记得戴洪彪讲出的两个字，那个名字一早与自己的血脉相连，他不可能抛开的名字。
“陆伟峰，或者应该说是黎烬。”
郁飞的大脑闪过片刻的空白，但很快，几乎处于本能的反应，郁飞重新将注意力投入在戴洪彪之后的讲话中。
“冯sir已经同意我加入这次的调查小组，宁sir，麻烦你讲所有的file影印一份给我。虽然冯sir没明言换帅，但刚刚他讲的话你也懂的！以后有什么行动，劳烦宁sir第一时间通知我。”
戴洪彪拍了拍周志宁的肩头，笑道：
“上面很重视这个case，冯sir也是想你帮他争份功劳才让你去handle。但没想到唯一有实际进展的那个人是我。而你呢？”说着，戴洪彪的目光瞥了一眼郁飞，“跟一班废材查来查去，什么都查不到。我都替你觉得难堪。”
在郁飞动气之前，周志宁拉住他的手臂向前一步，笑道：
“有戴sir帮忙当然最好，我想先看一下口供。麻烦戴sir帮忙安排一下。”
“宁sir开口我一定给面子！”接着，戴洪彪对着郁飞道，“那就请郁sir影印一下咯！郁sir你ok的哦？”
郁飞淡淡一笑，答道：“没问题。”
周志宁看完口供后将吴卓升重新带入审讯室，郁飞在监控室看着。
“我是O记警司周志宁。我看过你的口供。有几个问题我希望你重新回答我一次。”
“阿sir，你别搞我啦！我倒霉，被那个女的连累，还被你们轮番审问！你们很闲吗！根本就是浪费纳税人的金钱！”吴卓升抱怨道。
“其实既然没得选，不如你再讲得详细些。”周志宁讲道，“我是这单case的负责人，我也想帮你减多点刑期。”
“那别废话啦！你问！”
“根据你之前的口供，你说以前是自由职业者。因为一点关系认识信义社的人。你所说的自由职业，是什么职业？”
“小偷小摸啦！”吴卓升像条烂肉般靠着椅背，拖拖拉拉地说道，“不过我没做过大案的！所以他们都叫我手作仔。”
“手作仔？你也太谦虚了把？”周志宁道，“如果只是手作仔的话，没理由跟陆伟峰甚至黎烬相识的。”
接着，周志宁低头看口供，故意避开吴卓升的眼神继续讲道：
“以前的事警方不会追究的。我这么问只不过是为了口供的可信度。”
戴洪彪都是四十好几，满脸凶相自以为是。眼前的阿sir就年轻得多，说话又客气。吴卓升原本想随便敷衍一下就算，但周志宁短短的几句话就给了吴卓升一种被人看穿的压迫感。
吴卓升看了周志宁几秒，终于开口讲道：
“跟陆伟峰见面也是第一次。我老表认识信义社陆伟峰的头马威化，以前的货我都是通过他洗的。不过这次是大生意，所以见到了陆伟峰。”
“黎烬呢？你有没有见到他？”
吴卓升摇摇头，道：“没有，不过陆伟峰戴着耳麦。跟我说话的时候应该有人指点他的。我猜是黎烬咯！”
“你说你在西郊的沙滩旁散步，然后见到有一个人躺在沙滩上。走近的时候才发现他浑身是血，并在他身边的行李袋里面发现了失窃的珠宝。是不是？”
“是啊！”
“西郊最近的酒吧也有一公里远。你去散步，不合常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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