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机会来的。”黎烬灭了烟头,道:“不将他拉出来,我睡不着。”
“明白。”
陆伟峰依照黎烬的意思收了货,还特意跟手作仔讲价,又压了几分价。钱货两清后,陆伟峰跟往日一样将货收起,等待时机安排运出香港。
黎烬在等,警察也在等。这一个礼拜之内,风平浪静,没任何事发生。
郁飞终于轮休,这段时间黎烬都好安分,除了每日的问候之外没太多滋扰。很安静,但又好不习惯。
刚刚想起他,他的电话就打来了。郁飞接起,笑道:
“先生你好。”
黎烬捉得到郁飞语气里的轻松,边笑道:
“Day off?”
“嗯。”郁飞发动了汽车,边问道,“你呢?今晚回不回半山?”
“当然回来陪你。”
郁飞笑骂道:“痴线,谁要你陪啊!”
“不要的话你怎么会问我?”
“随口问问而已。”
黎烬轻笑,讲道:“我会尽量早点回来。”
“喂……”
“嗯?”
“你想吃点什么?我去买。”
“你。”黎烬笑道。
“正经点!”
“你煮的杯面!”
“这么简单?”
“是啊!”电话传来一些人声,之后黎烬讲道,“晚上见。”
“嗯,bye.”
黎烬收了线,回到内堂继续听陆伟峰讲话。
“我已经派人24个钟盯着手作仔,如果他有什么动作,我们会第一时间知道。”
“黑面超有没有消息?”黎烬问道。
陆伟峰摇摇头,道:“黑白两道怀疑他没死,但没人有他的消息。”
“刘先生回香港后,帮我约他饮茶。”
陆伟峰望着黎烬,谨慎地问道:“黎先生怀疑是洪帮在背后搞小动作?”
黎烬笑笑,没讲话。
处理了社团的事,天已经黑了。黎烬自己驾车回半山,刚刚打开门看见餐厅台面上摆满了菜,不过呢,都是在便当盒里的。
“哇!挺丰盛哦!”黎烬脱下西装,卷起袖口朝厨房走去。
郁飞感觉到背后的黎烬,自然地轻轻靠着他的胸膛。边低头将米放入饭锅,边笑道:
“都是外卖,你是赞我还是笑我?”
黎烬轻轻环着郁飞的腰,靠着他的颈窝道:“赞你咯!阿仔有心,全部都是我喜欢吃的。”
说着,黎烬侧头吻着郁飞的耳廓,惹得郁飞转过身去躲。
“好痒啊!”
说着,郁飞拉过黎烬的脸同他接吻。一个同他一样利落的吻之后,黎烬笑道:
“这样不痒?”
郁飞都笑,道:“是啊!”
黎烬笑着松开怀抱,去一边洗手拿碗筷。
“饿了,吃饭。”
“饭刚刚煮,先喝杯酒?”
“好啊!”
餐桌边,黎烬望着一台的便当盒就想笑。郁飞问他为什么,他说:
“其他人就算买了外卖都会换个餐盘。你呢,就直接摆上台。”说着黎烬夹了一筷烧鹅给郁飞,继续道:“不过呢,会换的话你就不是你啦!”
“歪理你最多。”郁飞道。
“明天休不休息?”黎烬问道。
郁飞摇摇头。
“一会儿去看电影?”
“你刚刚回来,不累吗?”
“想陪你多点嘛!”
“我们都喝了酒。”
“阿扬咯!”
“万恶的资本家!”郁飞笑骂。
“为警察服务!”黎烬道。
临时挑的电影没什么好看的,不过两个人可以难得手拖手一阵都好温馨。
郁飞拿着可乐杯咬着吸管慢慢喝可乐,另一只手就被黎烬握在掌心。黎烬喜欢在拖手的时候玩郁飞的手指,指尖也好,手背也好,他总像个小孩那样没定性。让人可以时时刻刻感受到他的存在。不过他今日就更加不安分点,时不时就望向郁飞,恐怕连电影讲什么他都不知道。
“你不喜欢看这部戏?”郁飞低声道。
“唔系。”
“奇奇怪怪。”郁飞不理黎烬,转过头继续望向屏幕。
“阿仔。”
“嗯?”
郁飞转过头,黎烬放开自己的手向后张开双臂。郁飞望了下四周,这一场没什么人,座位也不是在屏幕中央。郁飞没说其他的,抬起影院中间的扶手,将整个人靠入黎烬的臂弯。
之后的电影讲了什么就连郁飞都不知道了。不过不要紧,静悄悄讲话,静悄悄地亲吻,都一样令人回味。
返回半山,郁飞冲凉之后等着黎烬一起睡。黎烬将浴巾摆在一边,跟往日一样附身去想要亲吻郁飞。吻过之后,郁飞侧过头避开下一步的继续。他望着黎烬的眼睛,问道:
“是不是有什么事发生?”
“没有啊,为什么这么问?”
郁飞依然望着黎烬,他相信自己的直觉不会有错,但也没有继续追问的打算。
“随便问一下。”
黎烬低头亲吻郁飞的额头,道:“继续?”
“你说呢?”
黎烬笑着抬起郁飞的下颚,边亲边讲:“当然。”
黎烬睡得比郁飞早,当他均匀的呼吸出现在郁飞耳后的时候,郁飞还很清醒。黎烬平日细碎的小动作很多,每晚睡着前他都是这样从背后抱住郁飞,轻轻抚摸郁飞紧实的腰线的皮肤。安抚应该是真的有用,很催眠的。所以往往先入睡的会是郁飞,不过今晚直到黎烬的手臂因为熟睡重了许多,郁飞都没睡着。
反而,现在是郁飞轻轻抚摸着黎烬抱着自己的手臂,来来回回。
黎烬的手臂上哪里有疤,手指长几寸,什么时候一定会修剪指甲。无法胜数的细碎细节在漫长的岁月中刻印在彼此的生命内,无需刻意回想,早已念念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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