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老伴儿明确的点点头。
董医不相信:“你们不是外地人的呀?”无奈,老伴儿只好回答:“我亲家的。”董医笑了,眼睛挤在了一起,意味深长一笑:“明白!”
这才回答具体的治疗问题。
老俩口拎着相片袋,慢慢赶到明丰苑时,己是上午十点过。
正抱着彤彤在屋里走来走去的香爸,脸上露出了笑容:“来啦?”香妈从厨房闪了出来,撩起围腰擦拭着双手,敏感的问到:“亲家,病了呀?”
老伴儿就取出相片和病历。
递给她:“老头子倒霉了,颈椎骨刺下垂,压迫神经,昨晚上叫了一夜的呀。”白何费力的坐在椅子上,伸着双手叫:“来,彤彤,爷爷抱抱。”
说实话,白何虽然对彤彤是个女孩感到有些遗憾,却是从心底真心喜欢自己的小孙女儿。
可彤彤只是冷漠的偎在外公怀里,仿佛根本就没听见似的。“哎呀,真是病了呀,怎么不拿香爸的医保卡看的呀?”
香妈大声的责怪到。
“我们是一家人的呀,客气什么?”
白何斜斜她,奇怪,怎么听亲家口气还十分高兴似的?香妈找到香爸的医保卡,拍到老伴儿手里:“拿去!虽然比不上上海当地的医保卡,可总比你们自己掏腰包好呀?”
是的,香爸香妈这种户口落户在上海主城。
医药费却得回苏北报销的老知青返城模式医保,比起完全自费的外地人,显然强上许多。老伴儿虽然一向不愿意欠人情,可面对即将完全自费的,不可知的医药费用,也无奈的改变了自己的初衷。
当晚,白驹打来了电话,简略的寻问了老爸的病情。
就为难告诉老妈,明天一早彤彤要到行为矫正中心检查,最好是她能一起去云云。于是第二天一早,老伴儿把白何扶到医院,就匆忙的离开了。
白何这才发现。
董医所谓的理疗,也就是内地的中医揉肩按摩,再谱以吊颈,针灸按摩,加上熬草药喝水简单的原始治疗,这让他迷惑不解,靠这,行吗?
董医小小的治疗室里。
坐满了中老年男女患者。
大家都自觉排队,来得最早的,是凌晨5点半,从陆家嘴坐公交,转轻轨再转公交,风尘仆仆,跨江而来。近在咫尺的白何,因为不知情,反而排在了倒数第二个……
快12时,做完了理治疗的白何,才慢腾腾回了租赁屋。
刚躺一会儿,老伴儿回来了。进屋便问:“效果怎样?”白何摇头,老太太就一面忙着弄饭,一面说:“我就看不咋样的?吃了饭,我们到市中医院。”
“彤彤怎样?”
“好好,终于印证了我的正确啊!”
老太太面带喜悦,敏捷的忙忙碌碌:“自闭症确诊了,可因为彤彤只有23个月大,属于初期行为,专家说,配合得好,完全可以治好的。”
白何不满地瞅着她。
怎么回事?这二老太太听到自家人病情,反而高兴?“就是行为矫正有点贵哟,一节课50分钟150块人民币,节节课支付。唉,只有节约点吧,能有多余的钱,支援支援小俩口,也算我们老俩口最大的帮助。”
饭菜端上桌,白何艰难的移过去。
小酒不能喝了,辣椒也不能吃啦,老头儿只好艰难的吃着,费力的咽着……下午三点,市中医院,老伴儿挂好号,就把老头子慢腾腾的扶到了,一楼侧里的理疗室长椅上等着。
医生还没到。
白何高兴的看到自己是第一个,感到肩膀上疼痛也轻了一些。
稍后,一个年轻的男医生姗姗来迟,开门进去。白何礼貌的仍坐着,等待医生叫名。一个长发姑娘却擦身而过,进了诊疗室。
老伴儿忙把老头儿一拉。
“还傻等着呢,进哇!”
不太宽的诊疗室,里面还有一间。年轻医生出来了,慢腾腾穿上簇新的白大褂,再慢条斯理的坐在桌后,伸伸手:“谁是第一个?”
一直站在一边的长发姑娘,递上了自己的病历,医生问了几句,又把病历还给了她。
白何递过自己的病历,老伴儿帮着把病情介绍一番。医生让白何伸手右手腕,摸摸脉,又看看他舌头,迅速开了治疗单:“先做一个疗程,看看效果吧。”
于是,老伴儿去缴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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