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照长长叹息，眼神迷茫：“让人难过的事总是这么多，好像世界上到处都是……”
他本来就是敏锐的人，只是外壳坚硬且暴躁，但并非不能共情。白马轻裘虽然是个他从未见过的姑娘，心中却为她流露出的伤心而难受。
这件事的余波无穷，起先是同好惋惜，夹杂着新剧粉和新人粉的加入。白马轻裘倒是货真价实的消失了，一条评论都没有回复过。但这件事仍旧在扩大，最后仍然有一群人在讨伐替代周云嘉的人。
殷照的黑粉基数太大，所以这次白马轻裘的社交性永别也成了一个契机。她的博文被广泛转发，因话题中的人和剧都足够热，而且正当时，所以吸引了不少路人目光，就算是出圈了。
原本没被提到的殷照也不得不出镜，被嘲讽的理由是长着那么一张脸，居然连素人都比不过。白马轻裘当年没有退出就是因为殷照不够好，徒有其表，不要说比不上周云嘉，甚至都比不上顾云嘉。
……殷照觉得很混乱，因为只有他知道这俩是一个人。
不过此次舆论其实偏向于他。
尼禄这个角色确实为他圈粉无数，而且转型第一步也很成功。白马轻裘的博文被热转的时候公司就放出了新的片场照和剧照，殷照判若两猫，让粉丝驳斥那些说他只知道复制周云嘉的人的时候，拿的都是新图。
那几张片场照角度和光线都无懈可击，但却是都是抓拍，有一张是殷照穿着戏服坐在台阶上喝水，太急了点水溢了出来，他正抬手擦。年轻人额角有汗，眼神明亮，扭头看侧面并未入镜的工作人员，夕阳的光洒在他脸上。
这张图着实好看，比许多精修饭拍图抓人多了，虽然控评还是一如既往被路人忽视，但这张图终究有了知名度。除了上了几个美人或者Omega或者alphabot之外，还被几个资深娱乐圈营销号拿去用了。
有没有付钱殷照就不知道了。
黑粉反正是不会消停的，这整件事里顾云嘉不发一言，一方面是因为他没有在营业，一方面是这次舆论他稳赚不赔，很难被人泼上脏水。然而殷照做出反应，有了声浪，不管是真是假，总之他营销之王的名头已经坐实了。
起先殷照真的会去看黑粉的发言，后来人数太多了就麻木了，学会了遗忘和忽视。
他的人生比这沉重的太多，顾不上。
不过这次到了最后，黑粉又开始说，顾云嘉和殷照其实根本不是朋友。首先，他们微博根本不互动。
嘲讽的话当然比这难听的多，只是小gaygay助理说给殷照听当然是为了给他解闷，是用讲笑话的语气说出来的。殷照吭吭哧哧一阵狂笑，问：“还有呢？”
助理一本正经回忆：“还有，你是明成的，他是顾总的弟弟，看不上你。”
殷照若有所思，点头：：“有道理有道理，他们现在倒是不提顾总的弟弟和顾总不是一个妈了。”
网络上八卦名人一向是很起劲的，何况是顾云嘉是私生子这种事。但顾云舟既然认了这个弟弟，所以在踩殷照的时候又说他是少爷，看不起卖身求荣的人，真是人嘴两张皮，随便翻。
殷照倒也不生气，兴致勃勃和助理讨论完，到了晚上还要和顾云嘉说。顾云嘉一愣，看看殷照穿着浴袍趴在自己床上翘着脚的样子，忽然走过来摸了把他光洁纤长的小腿：“想不想弥补一下我们不和的这个裂缝？”
趴着的殷照迅速换了个姿势，蹬掉拖鞋蜷起来，警惕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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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俩最好是不和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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