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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有好久没有出来过了。阿姆平日不会让我们往“木莲池”外走,要走出KTV区就要受罚。
这罚受得很有意思,也很让人咬牙切齿。
她会让所有已经开始工作的男孩裤子扒下来,往他们的裤子里塞什么东西,使他们高高立起,要这样走来走去一个上午。经常有男孩在上课的时候受不了,小声地在自己的座位上呻.吟,周围敏感一点的男孩档都得听湿。
然而即便是这么邪淫的惩罚,孩子们之间也不敢有过多的私交。有了私交就会被送去受更深层次的处罚。虽然我并不知道是什么,因为我很乖。
我特别乖。我知道哪里该去哪里不该去。我知道该吃什么不该吃什么。我知道该喜欢谁该讨厌谁。
最后一条很多成年人都不知道怎么做吧。真是足够愚蠢。呵。
阿姆让我们回房去,我们自然是不会拒绝的。他,宁丁把我带出去,我自然也是不会拒绝的。上一次见天空还是大半年前,那时候阿姆手底下的人腾不开,支了我去天台拿晾晒的衣物,那也是唯一一回我见到蓝天白云了。
其实那天天气并不好,云朵都灰糊糊的。很可惜,我后来再也没有能上楼去拿过衣物,因为一周之后,另一个上天台拿衣物的孩子从四米高的楼上跳了下去,摔断了手脚,没死,残废了。我们这里出现什么需要两三个月才能恢复的伤就算是“废了”,会马上被处理掉。
宁丁在那次事件之后来收拾残局,又私底下找过我。
怎么的,我知道他想干什么。我还知道他会干什么。那又如何,这改变不了他是迫害者的事实。我十二岁,爱憎分明,分明得有些“中二”(阿姆给我们科普过,听起来很可笑),自然不会对他这幅皮囊有多大兴趣。
多谢了阿姆,觉得我是个知书达理的孩子,这才给了我好多高深莫测的书本看,我就懂得了“红粉骷髅”这个道理。我第一次知道这个道理的时候,真是开心地要疯了,兴奋起来忍不住吐在了赤身躺在我下方的宁丁身上。
他不过是一层皮囊而已!他不过是一层皮囊而已!
总有一天我能撕开它,总有一天我能撕开它。总有一天……
总有一天。
他拉住了我的袖子,有些张皇地看了一眼街角冒出的滚滚浓烟。他的车子停在街角,逃窜的人四处奔跑,险些撞到我。
远处突然传出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响,随后地面开始震动了。他像是反应了过来,立刻拿出车钥匙打开车门,把我和我的行李塞进副驾驶,随后立马关上车门。我没有看错的话地上似乎有血迹。
不仅有血迹,还有其他一些东西。如果我没判断错误,应该是破碎的肢体。
大概是发生了暴乱?有爆炸的话,有可能是吧。有暴乱也不会影响到“木莲池”啊,有钱人不是什么都能摆平吗?有钱人从不真正关心其他事,因为钱的确很有用。
我兀自胡思乱想,他已经启动了车子。电源接通的时候,一首活泼的小曲子跳进了我的耳朵,突然我这边的车窗玻璃被人用力一砸,“咚”地一声,吓得我往后一缩。
“救救我!救救我!开车门啊!!我好痛啊!!!”
宁东面色顿时凌厉起来,双眉倒竖:“**妈滚远点!!别以为我没看到你身上的两条腿!再把血抹到车上小心老子一枪崩了你!!!”
他吼得极为大声,我耳膜都在作痛。车外的人被他震慑住了,面上流露出极度的凄楚表情来,但又好像听到了什么,惊恐地往车后看了两眼,随后就往车前跑开了。
宁丁的拿出手机看了两眼,嘴里骂骂咧咧的,我也不敢说话。现在还不是询问情况的时候,开口搞不好会被他丢下车。
可这个时候,车子后窗又传来了一声“咚”。宁丁暴怒,大喝道:“谁啊!给我滚远点!!”
我回头看,却发现了一张满是鲜血的,无神的面孔。
我和宁丁一同被吓到了。车内顿时只有欢快的音乐声。那张支离破碎的脸孔听见了音乐,贴着玻璃往另一侧移动。
那是我在的一侧,窗户没有关起来。
我没有坐过宁丁的车,忽然非常害怕。总有感觉他会从车窗伸手进来,把我抓出去。我往座椅的另一侧缩了缩,缩了又缩。
这个时候,他在前座上按了按钮,把我这一侧的车窗升上去了。那个“人”正好被挡在外头,手上都是鲜血,从后窗一直抹到了侧面车窗上。
他一踩油门,车就往前开了。
开出去三十多米,他这才骂了一句,一巴掌拍上电台的开关。
这下车里总算是安静了。我坐在他的斜后方,不动声色地等他气息平稳了,这才开口对他说:“谢谢。”
他从鼻子里“嗤”了一声,算作回答。
车子的速度慢慢提上去了,路两边的行人倒是没有减少。除了仓皇逃窜的行人,还有其他的“行人”。我惊讶地看到,这些人身上即便都是血迹,有不少还少胳膊少腿的,依旧没事人一样在行走,看到了四处奔逃的路人就跑上去用力拉扯撕咬,简直是人吃人的现场。
“丧尸。”他在前面嘀咕了一句。随后打方向盘,车朝另一条道路上拐去。这条路上比较空,他腾出一只手来对着手表说:“给我接通小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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