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陈还一很早就醒了，发现自己被抱在怀里，林开正看着他。眼神温柔。
陈还一叫道：“林老师。”
林开回应：“嗯。”
陈还一问他：“你怎么起这么早？”
林开说：“看你。”
一阵沉默。
林开吻了吻陈还一的发顶，说：“抱歉离开这么久。”
陈还一摇摇头，道：“我知道您会回来。”
林开没有解释什么，陈还一却懂得了全部。
没有问他为什么不回来。
没有问他为什么一直关机。
没有问他这段时间都去做什么了。
我明白的，林老师。
我都明白。
爱一个人使我们内里柔软，外在却着上坚硬的铠甲。当我们需要战斗的时候，我们就会好好保护起那片柔软，不把它暴露在敌人面前。
我们只能想想那片柔软，然后金戈铁马，浴血杀敌，而不能带着那片柔软上战场。
可是，还好，您相信我会等您回来，就如我相信无论多久您一定会回到我身边。
陈还一吻了一下林开的下巴，“你今天送我去学德语吧。”
林开想了一下，说：“也好。正好现在爸爸失业了。”
陈还一沉默了。
林开问：“你在想什么？”
陈还一说：“想怎么给你养老。”
林开：“……”
养老……养老……养老……
林开拿出一叠纸，全是德文，然而陈还一并看不懂，只有一个“Herr Prof. Dr. Lin”他看得懂，是“林先生”加“教授”“博士”头衔。
林开说：“自己想办法看懂。”
陈还一翻身骑在林开身上，给了他一个特别深长的吻，央求道：“林老师教我。”
林开无奈道：“这就是你想的办法。”
陈还一点头，又狠狠地吻了林开一下。
林开无奈地回吻，告诉他：“MPG的邀请。”
陈还一问：“MPG？”
林开解释道：“Max-Planck-Gesellschaft zur Förderung der Wissenschaften e.V.马克思•普朗克科学促进协会，简称MPG。”
林开：“在慕尼黑。”
陈还一：“……”(//∇//)٩(˃̶͈̀௰˂̶͈́)و
陈还一兴奋道：“我觉得我今天可以多背两百个新单词。”
林开摸摸头，说：“背完有奖励。”
陈还一星星眼，用手去摸林开，激动道：“什么奖励！”
林开捉住他的手，说：“背完再说。”
晚上。
陈还一星星眼，伸出两只手，摊开，说：“背完了！奖励！”
林开拿出一叠纸。
陈还一还没有等林开开口就直接跨坐在林开身上，吻他，说：“我有预感，这个我也看不懂。”
林开边笑边回吻他，说：“你看得懂。”
陈还一转头去看。
那是两张打印好的机票。
2016.09.10
Shanghai ——> Munic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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