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广白有一天去饭堂就看见了那群人,瞬间恨由心生,他长得比那群学生里的任何人都高,走到人家面前时都让人觉得有压迫感。
“你们好啊,学长。”江广白笑着打招呼。
“学弟你好。”有人回了一句他,然后江广白说:“我请你们吃饭吧。”
有一个人刚说了一个“好”,江广白的饭盒就招呼到了他们脸上,“好吃吗?学长。”
“你!”他们中间一个比较高大的冲了出来,江广白数了一下人头,一共五个,欺负他砚砚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来呀,跟哥一起嬉戏呀。”江广白道。
其实江广白就是徒有其表,他从小到大哪里会打架。不过江广白力气倒也是挺大,把人打得鼻青脸肿的,但是他被打断了一条腿。
最后有个人死不瞑目:“你TMD没事找打干嘛!”
江广白狠狠踹了他一脚:“谁让你们打沈砚。”
“打他关你屁事!”
“当然关我屁事,他是我姘头。”他还把“屁”这个字压重了音说。
这次群架造成了极其恶劣的影响,江广白又一次进了医院。腿打着石膏吊了几天,校长还亲切问候了他,还以为他才是受害者。
江广白可怜兮兮打电话跟沈砚说,“砚砚,我腿断了。”
“断了?谁让你天天这么骚。”沈砚说完就直接挂了电话,江广白再打过去,沈砚也不接了。
江景在病床前自己削苹果吃,知子莫若父,他一下就知道江广白为什么去跟那群人打架了。
那时候已经是数九隆冬,伤口痊愈得很缓慢,江广白至少也得在床上躺个十天半个月。
“儿子啊。”江景忽然很亲切叫了江广白一声。
江广白:“怎么了?”
江景咬了一口苹果,继续道:“你不说说你跟沈砚的事儿?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爸,我跟你说,我们早就在一起了,从我看见他的第一眼我就觉得这小子真软……”
“咳!”江景猛咳一声,提醒江广白说话注意措辞。
“爸,我说的是头发,你想哪去了。”
江景:“他同意了?”
江广白:“不不不,是他先喜欢上的我,还明里暗里暗示我呢,不过爸啊,他脸皮薄,你可别跟他说你知道了啊,我们家砚砚会害羞的。”
江景:……沈砚可别是瞎了吧。
江广白出院时,腿还没怎么好,但是听见江景说去处理一下沈砚的事,还是非要跟着。
江景磕磕绊绊找到了沈砚家,他家是一层矮矮的洋楼,是一般农村家庭的样子,院子里堆着杂物,还有一只橘猫懒洋洋地蜷缩在门口晒太阳。
江景微微愣了一下,才进了院子。
沈砚的母亲在洗衣服,看见江景来了立刻擦干手,“江老师,您来啦。”
“啊,是,我们来找沈砚同学,他可以回学校上课。”
沈砚的妈妈一听,脸上顿时欣喜万分,“砚砚现在不在家,在中山路那边的饭店里给人弹钢琴呢。”
无锡半山半水,一半是古朴悠远的历史,一半是日新月异的未来,还有一些老旧腐朽的东西夹杂在崭新的高楼大厦里,不死不灭。
江广白第一次看见沈砚弹钢琴的时候,就知道他不会是被市侩俗气埋在土里的人。
那样的沈砚,高贵得像一出生就接受过洗礼的王子,仿佛他一抬眼,面前就是一场中世纪的盛宴,宴会里的觥筹交错都在窃窃私语王子的高贵。
修长的手指在琴键上飞舞,每一个音符的淋漓尽致。
江广白是会听钢琴的,小时候江景还逼着他学过。
江景一听这琴音,就知道如果沈砚出道,必然,不输于任何人。
沈砚弹奏完以后,江广白才喊一声:“砚砚!”
沈砚往声音的方向看去,一下就能在人群里看见江广白,毕竟江广白长得出挑,身高也很高。
江广白看着沈砚朝自己走来,不知为何,他就想这一刻停止。
沈砚走到江广白面前,才注意到江景,一下就紧张了:“江,江老师好。”
江景一瞧沈砚见到自己的反应,就更加相信江广白说的了。一定是看见对方家长才紧张的。
江广白则笑嘻嘻的把手搭在沈砚的肩膀上,“砚砚,你的离校期结束了,要回去上课了。”
沈砚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我还能回去?”
江广白:“那可不是嘛,我们又能你侬我侬再续前缘了。”
沈砚偷偷瞄了也在旁边的江景一眼,尴尬得不知道该说什么。
江景则若无其事说:“沈砚,走吧,顺便跟我说说,你弹钢琴的事。”
江广白的腿还没好利索,所以从酒店出去走路还是一瘸一拐的,江广白看着外面无边无际的天,指着天上对沈砚说:“看,灰机。”
沈砚伸手一把扯住江广白,有些生气的吼:“你TMD看路!”
他们正在走酒店前那一段台阶,江广白没注意脚下,差点踩空。
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以后,江广白诚惶诚恐地道:“是是是,砚砚说得对。”
江广白说完这话发现沈砚有看了江景一眼。
江广白当下就吃醋了,“砚砚,我不比我爸这个老男人好看吗?”
江景忍住把江广白的腿再打断的冲动,对沈砚说:“这个臭小子后半辈子总是要找一个人管管的,不过沈砚,管人的大多是被压的。”
沈砚:???
沈砚:“老师说的对。”虽然沈砚听得一脸懵逼。
江广白“嘿嘿”笑了一下,“爸,你说的是你吗?”
江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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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原谅我这个错字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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