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江广白发现,沈砚在周末白天都会出去一趟,每次回来都一脸满足的样子,江广白觉得沈砚像是出去嫖了一样。
江广白也打听过,但是沈砚死活不说。
直到其中考试完了以后,江广白在星期六早上调了个闹钟,刚好掐在沈砚出门的那个点。
他打算跟踪沈砚。
只是闹钟永远叫不醒一个周末睡得正嗨的人。
所以江广白自然而然就没能实施计划。
那天江老师刚好来找他谈心,游说江广白回家住,江广白迷迷糊糊回答了几句,江老师就回家去了。那会江广白宿舍的人都不在寝室,他一觉睡到中午,阳台的窗没关,风很大,呼呼地往里灌。
江广白听见书页被风吹开的声音,清脆凌乱。
江广白只好往书的方向看了一眼,那是沈砚那本厚厚的书。
书角微卷,仿佛还留着一点温度。
江广白起床的时候忍不住瞥了一眼那本书,只见看不懂的音符杂乱无章铺在纸上,不问年岁老旧,沦为沧桑。
沈砚是晚上九点多才回的寝室,回去就直接瘫在床上懒得动了,江广白边写作业边把一个本子扔给沈砚。
“上面有这个星期的作业。”
“我不写。”
沈砚生得一副温润书生的模样,只可惜是个彻头彻尾的学渣。江广白一下就走到了沈砚的床前,一片阴影就覆上了沈砚的面庞。
江广白皱眉看着沈砚,一如既往口无遮拦:“你怎么一副被榨干的样子?要不我给你揉揉腰?”
沈砚也没深想,“你怎么知道我腰累了?”
江广白瞬间眼皮一跳,就对沈砚上下其手,手摸索到沈砚的腰上,捏了一把,“出去偷腥还想我伺候你啊。”
沈砚:“你别捏我。”
接着江广白就掐了一把沈砚的腰,指尖能接触到沈砚的衣物,鼻尖全是少年独特清凛的气息。
江广白打量了一下沈砚,这个少年清瘦单薄,手指洁白分明,江广白一下握住了沈砚的手,“你这手……真漂亮啊。”
沈砚吓了一跳,赶忙把手抽了出来。
江广白倒没觉得怎么样,他一向脸皮厚,就认命地帮沈砚写完了作业,完了还感叹一句:“沈砚同学啊,如果这都不算爱……”
“没让你写。”沈砚从他那本厚厚的书上面抬起头回了江广白,江广白嘿嘿笑了两声就坐到沈砚旁边,“别动,给我揉揉你头发。”
沈砚的发色很浅,带着一点棕色,青眉秀目,看起来很是清秀。
江广白很喜欢摸沈砚的头发,在此之前,江广白敢发誓他并没有什么奇奇怪怪的癖好。
沈砚皱了一下眉头,最终也没说什么。
江广白却耐不住寂寞,“砚砚,你说到时候你头被我撸秃了怎么办呢?”
沈砚最后冷漠无情拍开了江广白的手,江广白想,这大概是因为“砚砚”这个称呼。
沈砚上课的时候,还是经常打打游戏睡睡觉,偶尔看一些江广白看不懂的书。
那时候这样葳蕤的时光蔓延至很多年以后。
2014年十一月的时候,江广白走在长街上,突发奇想买了两张电影票,那时候,像他们这个年纪的少年很少去电影院了。
当江广白提出这个提议的时候,沈砚正打算睡午觉,潦草回了一句:“两个男生,看什么电影。”
“这可是我毕生第一次抽到的奖啊,十分有纪念意义,这是我用尽一生的运气,费尽了……”
“行了,我去。”沈砚及时打断了江广白说话,才能睡一个安稳的午觉。
“那好,明天就去。”
“明天?明是星期二。”沈砚好心提醒。毕竟他们是封闭式寄宿学校,星期二也都满课。
江广白看着沈砚困得迷迷糊糊的模样,轻咳了一声,“我有办法。”
江广白早就想好了,他当天趁下课时出去转悠了一圈,看看学校哪边的墙比较好翻。第二天清晨六点江广白就激动得惊喜了,然后想上个厕所,从床上爬下来一个踩空,江广白的运动细胞比较好,本来不至于摔坏。
不过他为了不摔到自己的帅脸,转了一**体,后脑勺就结结实实磕地上了。
随后他就仿佛看见了满天都是小星星。他脑袋很疼,可是沈砚叫他名字时,他还能说出话:“砚砚,我脑瓜疼。”
江广白脑袋摔破了,但是那时候太早,校医都没有上班。所以只能请门卫紧急批假去医院。
等江广白回过神的时候,护士已经七手八脚地在给他上药了,沈砚冷着脸站在他面前,头发还是乱糟糟的。
因为江广白身量不小,一米八几的汉子,沈砚不可能独自一人扛着他来,所以来的还有同寝室的班长。
护士边包扎还一边不忘提醒,“家属帮忙去交一下钱。”
班长答了句好,正要走时,江广白急忙叫住他,“哎哎哎,班长,你别去,让砚砚去。”
沈砚:“我没带钱。”
班长:“没事没事,我给你交。”
江广白向班长就伸手,“那借给我。”
班长不清楚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就掏出了所有钱交到了江广白手上。
谁知下一秒江广白就把钱塞到了沈砚手上:“呐,现在你有钱了,去吧皮卡丘。”
护士不高兴地提醒:“你别动。”
沈砚接过钱就莫名其妙去替江广白交了钱。
待沈砚走了以后,江广白才道谢:“谢谢班长。”
班长:“你没事为难沈砚干嘛呢?谁交不一样?”
“不一样,那是要家属交的。”江广白毫不忌讳。
班长那时以为沈砚是江广白表弟什么的,就没多想,只是觉得江广白讲究忒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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