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思觅出声：“我和你说过，她已经死了。”
贾如看向他，说：“如果她死了，那就帮她报仇。”
杨思觅道：“你可以自己去，明天要送解药给季灼，地址是金莲公园。”
程锦皱眉：“思觅！”
贾如却道：“我去。你们真的要把解药给他，还是打算给他假药？”
程锦先反对：“你不能去。”又说，“你知不知道季灼为什么想要失忆症的解药？
“因为失忆药水的解药就是那种会造成变异的药，而且是最高纯度的，戚教授是在研究失忆药水的解药时制作出了变异药水。”
也就是说季灼其实想要的不是失忆药水的解药，而是纯度最高的变异药水。
程锦无语，戚文清把他耍得很惨啊，明明有解药，就是不给他治，还天天让他做检查。
“就是说，两种药水可以中合——只要控制好了剂量和纯度。”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谢铭道：“季灼到底想做什么？”
贾如摇头：“我不清楚。”
程锦道：“如果他给自己注射高纯度的变异药水，会怎样？”
“我认为会死，但不是百不是百分的，大概有万分之一的存活率。”贾如看向杨思觅，“注射纯度没那么高的变异药水，存活率大概是千分之一，你和杨霁灼都很幸运才能活下来。”
房间里连呼吸声没有了。
在谢铭眼里，戚文清已经是个死人了。
程锦把杨思觅搂紧。
杨思觅倒是没什么反应。他在疑惑，两个人都活下来了，是因为杨家人的血统有问题吗？如果是这样，那要不是杨家权倾一方，说不定会沦为实验品。不对，应该是这药水本来就是针对杨家人的基因研制的，是杨家要求的？还是戚文清擅自这么做的？
贾如继续道：“活下来后，人体细胞会很快变异，就像癌症一样。季灼的身体已经濒临崩溃，他再注射一次更高纯度的药水后还能活下并进一步异变的概率是千亿分之一。”
“他为什么不注射解药？”程锦道，“两种药水既然能中合，它们不是互为解药吗？”
“现在的解药其实只是原液，要配制出真正有效的解药很难——剂量和纯度很难掌握，不过戚教授已经研究这么多年了，他应该能做到。”
“程锦注射的那种失忆药水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杨思觅问。
那种失忆药水的致死率不高，至少凤鸣镇的人很多都还活着，而且夏树森在注射药水后，过了八年才出问题。虽然有后遗症，但关键时候能救命，算起来，这药的“性价比”还是非常高的。可以说，如果一个人病入膏肓走投无路，这药其实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贾如道：“你以前问过我。”
“你再回答一次。”
“老弱还有身体差的人注射后会死亡。那种药不稳定，有人很快就变成了白痴，也有人几年了还没变化。受伤后痛觉会增加几倍或者更多，这药是能让人重伤不死，但不耐疼的人会被活活疼死。”贾如看向程锦，“我听戚教授说你是第一个两次濒临死亡还能活下来的人。”
谢铭心中的怒火腾地又往上蹿了一截，她已经看到戚文清被挫骨扬灰的那一幕了。
程锦道：“看来这药很鸡肋。”
——这样很好，没有“利益”才没有伤害。
杨思觅皱眉：“很疼？”
程锦笑道：“还好，我不是好好的。”
贾如却道：“他现在只要被划破一点皮，就会像被捅了一刀一样。”
程锦道：“夸张了。”
杨思觅道：“你一直不告诉我。”
贾如和程锦同时道：“对不起。”
杨思觅只看着程锦，贾如移开视线，程锦握紧杨思觅的手：“没那么严重，夏树森在死之前的那么多年不是都活得好好的？”
“他自杀了。”
程锦保证：“我不会。”
杨思觅只一动不动地看着程锦。
还是谢铭道：“别担心，现在有解药了，等戚——”她真的不想再说出这三个字，“——文清醒了会让他把解药配好的。”
贾如道：“我要去见杨霁灼，就算你们不让我去送解药，我也会找别的办法。”
程锦道：“你出不去。”
贾如不肯放弃：“让我去不行吗？我想问他我姐姐的事，我对他没有威胁，他不会把我怎么样。谢局长？”
谢铭沉默良久，最终同意：“好，你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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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seki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2-05-20 14:52:33
#^_^#多谢kiseki的地雷，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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