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我下意识闻了闻自己，后来想起鼻子不好使的事。我心说张家的味道是什么味道？恋爱的酸臭味么？那也不是张家一家的事。小张哥看我一头雾水，故作高深的走到我前面去，留给我一个潇洒的后脑勺。我心说这家伙多半是在装逼，张家人都有的臭毛病。黑瞎子也跟着凑热闹，走到我身边靠近我闻了闻。
“闻出什么了吗？”我问他。黑瞎子高深莫测，突然把我抱住，狠狠亲了一口。
“怎么能是张家的味。”他抱着我蹭来蹭去。
“要是也该是我齐家的味。”
一路上我都离黑瞎子老远，最后由着小张哥挑了一家洗浴中心。换衣服的地方有好几排柜子，刚好我和黑瞎子离得近，于是脱衣服的时候还有点尴尬。我身上还有些不堪入目的痕迹，大腿根的手印和牙印还能看出来。我叹了口气，黑瞎子倒津津有味的，看着我上下打量。
“再看我就让你提前瞎一会儿。”我对他比了个中指，作势要捅他眼睛，黑瞎子这才移开目光，狗腿地跟在我后边。
泡澡的池子分好多个，小张哥和千军万马不知哪去了，一直也没看到。我和黑瞎子挑了个人少的池子，进去泡了泡，没多一会儿我就开始瞌睡。我这把身子骨的确是不行，舟车劳顿很容易疲惫。我靠在黑瞎子肩膀上脑袋一点一点。他问我要不要出去，我摇摇头。
“关节特别疼，你看着我点。”我离他近些，以免滑到池子里。
黑瞎子得令，一直尽职尽责地给我当支架。我身上的肌肉渐渐充盈血液，纤维松麻的感觉一直未能消散。我感觉一只手在水里揽过我的腰，抱着我不让我离开。我松了口气，放任自己睡过去。
大概睡了半个小时，黑瞎子抱我离开的动作让我惊醒。我在他怀里动了动，让他放我下来。黑瞎子在我耳边嘘了一声，告诉我没事，接着我被放到按摩床上。
其实我最开始也不是很适应这种所有人在一起泡澡的事情。我是个正宗的南方人，洗澡都是隔间的，还是胖子这厮带我见的世面。那时候我还脸皮薄，不太好意思全脱了，于是穿着裤衩进澡堂还遭到他们的嘲笑。我想起那时候闷油瓶隐约露出的笑意，心说你一个东北人笑什么笑。
后来习惯了，也就觉得没什么，甚至开始享受起来。我身上皮薄，刮一下都是一条红印子，所以搓澡这件事我还是有些恐惧的。我醒了醒，接着把自己在淋浴下洗干净，和黑瞎子说你要干什么就去，钱都算在我账上，我去睡一会儿。我摇摇晃晃地往外走，还有点像醉了似的站不稳。黑瞎子从背后拉住我，说你这样一个人我不放心。
“等我一会儿，我陪你一起歇着去。”他把我拖回去道。
我自己也觉得这样有点不安全，所以同意了。我坐在旁边泡脚的池子边，看着黑瞎子拿了一袋牛奶往身上倒。我啧啧有声，心想这瞎子真会享受生活。他皮肤有一点小麦色的感觉，条条肌肉轮廓都好像是雕刻上去的精准。我知道他为了自己的眼睛对自己的身手几乎要求到变态的地步，于是身材好也是理所应当的。我坐在那踩水玩，看着黑瞎子把一袋牛奶从身上倒下去，乳白色的液体沿着他胸肌流到腹肌，接着没入毛发旺盛的某丛中。我下意识咽了口口水，抬头偷偷看他。他好像没注意到我这边，自己一个人把牛奶涂满全身，接着趴在台子上，可能是等腌渍入味。
我百无聊赖的坐在池子旁边，看着身边一个个裸体的男人有些眼晕。他为什么会对男人感兴趣？我思考着。我看着周围这些人，完全没有想要把他们按在床上从后面捅进去的欲望，不知道黑瞎子等人的兴致从哪来。我又有些犯困，这时突然被人从后面扶了一把。
“你警觉性怎么这么差？”小张哥凑上来道。
我刚才没注意，现在看到他也光着在我面前遛鸟。他胡子已经剃了，现在清清爽爽的是我记忆里那个样子了，但还是老了些。我问他千军万马呢？他告诉我拉肚子去了。
“你挺白的。”他上下打量我，得出这么个结论。“他们说你这些年也没闲着，怎么搞得这么白？”
“天生丽质。”我漫不经心道，说着打了个哈欠。小张哥看了看那边已经望过来对我们邪笑的黑瞎子，伸出手碰了碰我。
“族长和你睡过了吧？”
我吓了一跳，差点没直接掉进池子里。他见我这么大反应笑得不能自已。黑瞎子已经起身了。小张哥扶了我一把，告诉我别害怕。
“你说的张家的味道就是这个？”我纳闷道。小张哥摇摇头，说不是，你有一股死人味。
“我觉得你要死了。”小张哥摸着刚剃好的下巴看着我。我心说你怎么说话呢？怎么刚认识就咒我死。
“张家人命硬，尤其族长。他可能没和你说过，张家族长夫人都红颜薄命，顶多坚持到孩子生完就没了。”他看着黑瞎子把我拉起来，嘻嘻笑道：
“男的从来没人试过，但我看你确实要不行了。”
我心说原来张海客说的是真的，张家人真的要求一击即中，不然人就死了。可我也不能吸收他的体液什么的，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还想再问问，黑瞎子不许了，直接抓着我就走。
“等会儿我问问……”我还有些不甘心，看着小张哥对我们招手。黑瞎子很强硬地拉着我离开，直接给我放到桑拿房里。
“你怎么这么好骗呢？”黑瞎子都给气笑了，手上拿着我俩的衣服，一股脑全给扔在地上，直接凑过来亲我。
“我当年教你的那点东西，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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