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殊鹤嘴里问着许维, 目光却瞟向顾岭,“给胡存送礼引诱他叛国的这人是从何而来, 姓甚名谁, 你可见过他长成什么模样?”
许维紧张的咽了咽口水,“那人形貌与常人没有什么不同, 不算高,倒是很瘦,说不说话都爱笑。下巴上有一颗黑痣, 面貌平平无奇,手脚上都有粗茧,应该是穷苦出身。
观他言行, 应该也是读过一点书, 口音就是荥州人。因此小人一开始根本没想过这个人会是异族人。他一开始只告诉我们,他是一个商人。初时胡犬以为他只是想买到一些珍奇的山货, 荥州苦寒, 但平城周围的百姓可以做出最上等的毛皮。许多为了山货而来的商人为了能将皮毛的价格压得比其他人更低都争相向县令与守将献上重礼,有时礼物给的够多, 胡犬还会替他们把他们的对手也就是一些没有给胡犬交钱的商人处理掉。
最近一次小人见到他是在三个月前, 现在他应该早已经逃匿了。但如果少将军愿意留小人一命, 小人再次见到他一定能将他认出来。少将军绕小人一命吧!”
辛疏看不得许维这副低三下四奴颜媚骨的贱样, 气的双眼发红,在一旁对着许维破口大骂。
钟坤不耐的上去将一块破布塞进了他的嘴里, 堵住了他喋喋不休的谩骂。
在听到胡存连粮草都敢动之后, 顾殊鹤对于他会贪赃枉法这件事已经难以感到惊讶了。
某一天, 一个平平无奇的男人带着厚礼上了胡存的门,胡存早习惯了笑纳商人的礼物,跟这些肥羊做朋友,因此看在那份厚礼的份上对于男人的来历没有半点怀疑。男人用厚礼打动了胡存的心。
有百分之二十的利润,它就活跃起来,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润,它就铤而走险,有百分之一百的利润,它就敢践踏一切人间法律,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润,它可以犯任何罪行。
胡存虽然算不上资本家,但确确实实有巨大的求利勇气。
很难说到底是这个男人的出现引诱他走上不归路,还是本就契合了他的野心给予了他一个极好的机会。
用她的死和顾氏的覆灭换来上千匹踏云驹和厚礼美姬金银财宝,两个人一拍即合各取所需。她是该荣幸于自己的身价之高,毕竟在此之前,从没有这么大数量的踏云驹流入过大楚。偶然有踏云驹在大楚现世,多也是阉马,难以用来培育改良本地马种。
顾殊鹤目光在房中在诸人面上转了一圈,“你们看这会是关外哪一路朋友的手笔?”
钟曲摸了摸下巴,“又是厚礼又是美姬的,还送踏云驹。关外那群连几身好衣裳都穿不起的穷酸货不可能做得到,他们都穷成什么样了。以我看,说不定又是谁借着异族的名头来搞事。”
钟坤在一旁给大哥帮腔,“是啊,这种隐在暗处谋划已久的方式根本不像是关外的人。那些人要什么都直接明刀明枪的抢。”
关外的异族大部分日子过的都没有大楚百姓好,他们一年四季都得不停的在草原上迁移,最值钱的财产就是牛羊马和兵器。
跟大楚打一次败一次,但下一次还得打。
主要原因就是太穷了,穷的任何一点天灾人祸都会将一个家庭甚至一个部族击倒,当他们穷地连肉都吃不上时,只能指望着来邻居这里打一次秋风。
打仗的目的也不在于打胜,大多数时候都是如飞鸟惊羽一般冲过来将村庄劫掠一空就逃之夭夭,以此获得足够短时间内活下去的口粮。
如此这般隐在暗处精心筹划,收买高级将领以利引诱,不动声色间布下毒计的手段,的确不像是那些仿佛天生不长脑子的蛮族画风。
难不成当真是其他想要她性命的人借了壳子?
“踏云驹确确实实是踏云驹,你们都亲眼看到了,那可不是假的。纵使是安阳那位也变不出这样多的踏云驹。”顾岭瞥了一眼许维,“另外,还有一事你没有跟小姐说清楚。当初顾潇苓初到荥州时,璇歌坊的花魁如围着花的蝴蝶怎么也不肯离去。这些美人吹着枕头风想帮胡存与顾潇苓交好,星月坡埋下伏兵之事,她们也了如执掌。这些美艳绝伦的解语花可一个比一个能干,帮你们做了不少事情。”
许维一怔,“璇歌坊的花魁?我没有半点印象,未央城中是有,有内贼,但并没有女人。”
顾岭招了招手,有两人上前将辛疏与许维一起拖了出去。
许维吓得面无人色,一路上都在哭嚎哀求,声音凄切。
房中只留下顾殊鹤与钟家兄弟以及顾岭,其他人都出了院门守着不让人靠近。
顾殊鹤不解其意,“有什么事值得你如此,旁人还听不得了。”
胡存扎在她府中的钉子不是早在当初她遣钟曲送出军令之时就让顾岭亲自动手拔了个干净吗?
现在也就是城中那个璇歌坊值得他们警惕,但那群女人就是再怎么长袖善舞,这袖子也不该能舞进将军府。
毕竟她又不是顾潇苓。
说起来顾潇苓,他似乎那一次跑来告诉她萧家订婚之后就带着那群狗腿子离开了未央城,走的时候一声招呼都没跟她打。
“请将军立刻将城中所有异族都压入监牢,哪怕只是一个奴隶也不能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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