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江裴对血腥和暴力的东西不太感兴趣,比如黑市拳击,但关澜有那么点好奇心。
关澜是他妈好友的儿子,听说原先这两个闺蜜约定和对方生的孩子定娃娃亲,结果没想到都生了男孩,还是同龄。娃娃亲就泡汤了,两个人当了穿同一条裤衩的兄弟。
一块儿长到高中,原江裴和关澜翘课出来抽烟的时候,蹲在高地对他说了句。
“我喜欢男的。”
于是俩人就没再接着穿同个裤衩了,其他情况倒是没变,关澜对这不排斥,心里也没不舒服。读完研原江裴当了个大学教授,教物权法的,没课的时候顺便写点东西。
关澜开了间酒吧,偏清吧,不燥,每天自个儿相当悠闲,不营业就琢磨着找点什么新奇好玩的,两人工作呆在一个城市里挨着的邻区,何况从小到大联系没断过,隔三岔五的也总见面。
周五下班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原江裴就上关澜那坐会。最近天气转凉,他外面随意套了件外套,进酒吧后脱了下来,搭在卡座的椅背上。
“今天不喝了,”他对人说,“得开车。”
关澜乐了,“今晚不喝酒怎么开启一个好周末?大不了咱叫个代驾,或者就在这儿将就一晚。”
原江裴拗不过他,还是让人把自个面前的杯子斟上了。两个人聊了一会儿,关澜搭上他肩膀,把手机递过来,眼睛里神色特别亮。
这模样原江裴一看就了然,必定又有什么事在打他主意。
他索性没睨屏幕,把烟掐了有些无奈,“安分点吧,还年轻呢?”
“怎么不年轻了,刚三十人生没过半呢。江同志最近有那么点教师风范啊,”关澜上下扫他一眼,凑近了怂恿说,“我和你讲,你反正这段时间也没什么事,咱们去看看呗。”
原江裴低下头,看见条黑市拳赛的消息。
这事情他只有所耳闻,没见过,也不了解,顶多学法教法,知道这本质就是个以暴力血腥博眼球的非法营利项目。而且这种事儿办起来的,都会将把关卡得很严,举报也难端掉一条链。
“不去。”原江裴的视线收回来,往后靠在卡座上,回绝的果断。
“别这么没劲啊,”关澜把手机收回去,“我跟人说好了,就下周日,有场比赛去看看。”
人说着手指往下一划,是几张地点照片。地方离得还不远,原江裴对那区域有点儿模糊的印象,应该杵着几栋四五年前就停工的烂尾楼。
“都说好了?你又哪里认识的人。”
他挑了挑眉,对人这种先斩后奏的个性倒也有些见怪不怪了。
两个人今年都满三十,偏生关澜玩心不减。他们两个长得不显老,原江裴头几天去学校上课那会还给学生认成了学长,算是一番新奇的体验。
认识这么多年,关澜也对原江裴的性格摸了个底透,他不怎么拒绝自个的要求,嘴上说无聊,到日子了还是会陪着去。
两个人喝喝闹闹,最后关澜那样子肯定不能再开车了,原江裴拢共没喝几口,但还是叫了代驾,把他们载了回去。
原江裴是个gay,不是独生子,有个弟弟叫原岑,两兄弟父母离异后判给了不同的亲属,原江裴跟的他妈。
他妈是个很强势的律师,原江裴对他妈出柜那天还在上高中,他是走读,整整被赶出家一个多月。
那一个月都住的关澜家。
三十岁的原江裴算是年轻有为,长得也够帅,去gay吧的时候挺符合别人审美的。他也偶尔会和人过夜,次数不多,但保持健康总有需求,挑选的类型一般都是比较阳光开朗的年轻男孩。
外向的人,床上放的开,床下也说的开。
他没怎么和人正经谈过,除了大学那会还被一个学弟追过一段时间,后来出国没了联系。原江裴喜欢关澜多少年了,他也不清楚,自己没扳着指头算过。
但他清楚关澜是个直的不能再直的直男,而原江裴是个纯的不能再纯的纯1。
把直男掰弯,费脑费力,原江裴不愿意动,有需求了也找得到人,因此偶尔对感情看的蛮淡的。
至于自己究竟是不是真喜欢关澜,有多喜欢,他也摸不清楚。
反正原江裴没想过真去追他。
等把醉的不省人事的关澜送回家,原江裴本来没喝多少,这会酒醒了个彻底,代驾把他的车送回小区,原江裴犹豫会,打了个的去了AEU。
AEU算是是他挺常去的gay吧,下午四五点开门,营业到早上八点,离得不算远,车费二十块钱。今天晚上他莫名其妙有点口干舌燥,尤其是当关澜的手搭在自个肩上,被他摔进床上的时候,这种感觉变得更甚。
最后没遏住,发展成了心里有火,不想回家。
虽然吧内没禁烟的规矩,原江裴还是挑了个角落位置,点根烟叼在嘴里,坐在台边按了下铃。
就在他开口叫酒的同时,坐在他旁边的人恰巧也出声叫了一杯百利甜。原江裴下意识顺着声音侧过头,看见隔着一个空位的高凳上坐了个小孩。
之所以下意识觉得是小孩,是因为那人坐在高凳上,腿没挨着地,看起来有点儿小只。对方语调清冷,看起来非常年轻,生了一副上好的皮相,肤色偏白。
小孩儿察觉到他的目光落点,毫不避讳地偏过头来,一双桃花眼流转,倒是先开口道:“那先给这位先生上吧。”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喜欢深陷请大家收藏:(m.zcwx8.com)深陷总裁文学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