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子的《道法》。
“道生法。法者，引得失以绳，而明曲直者……”
刘盈突然觉得脑门子更疼，他赶紧招了招手。
“淑君，到舅舅这儿来。”
他连忙拿走小姑娘手上的竹简，又讨好似的把小姑娘抱到腿上。
仿佛一回生二回熟。
“你知道有什么书写的是宫廷规矩，不，典章制度吗？”
刘盈一脸期待。
张淑君轻轻点头。
刘盈感动得一塌糊涂，这个张皇后真是给他救苦救难的活菩萨吗？
小姑娘挣了挣，就从刘盈腿上下来，她歪着头，一排一排扫过去。
瞧见高处的一摞，她视线微顿，踮起脚尖伸手。
……
够不着。
“咳。”
刘盈忍不住轻笑出声。
张淑君抿了抿嘴，踩到一旁的案几上，又伸手去拿。
不知是鞋底打滑，还是为了拿东西没站稳，小姑娘身子一歪，就从案上摔了下来。
骤然失重感让张淑君略微蹙眉。
刘盈一个健步，眼疾手快揽住小姑娘的腰肢。
避免了被摔个四脚朝天的惨剧。
他一瘪嘴，有些嗔怪：
“怎么这么不小心？”
他又把张淑君高高举起。
“我抱着你，你快拿书。”
小姑娘眼角微抽。
你自己……
不会拿么。
一卷一卷拿下来，抽出最后一卷，张淑君示意刘盈放自己下来。
刘盈会意，招呼小姑娘跪坐，自己就不伦不类地盘坐在一旁。
他郑重拿起竹简，放到张淑君面前，一双丹凤眼熠熠生辉。
“……”
张淑君展开竹简，清脆的嗓音如黄莺打蹄。
“傍章律。”
刘盈：……
法学生的背书恐惧怎么又出现了。
他痛苦地凝视小姑娘一翕一合的粉嫩唇瓣，伸出手揉揉小姑娘发顶。
“淑君啊，舅舅头疼，你能直接给舅舅说说，写的什么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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