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近在咫尺的脸,玄澄两颊迅速晕上淡红,好似今日吃的桃花冻。
“流氓!”
明明是在骂人,出口却是妩媚勾人的女声,尾音还发着颤,更像是在撒娇。
听得这音,望玄心头一颤,目光很自然地滑向胸脯上那双纤纤玉手,指盖上淡淡粉色,就像猫爪般,抓挠着他的心,唇角的笑愈发充满深意。
玄澄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瞬间明白了一切,快速收回手。
与此同时,她指尖凝火,划过望玄的眉尾,生生将他逼退几步,借此空档,她摘下脸上面具,溜之大吉。
一路上,她的心扑通扑通地跳着,声音响得令他无法思考。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拒绝,明明他们已经是那种关系了。
昨夜朦胧的回忆再次涌上,他们是那般亲近,肌肤相触之间……
嘶——
玄澄猛地回神,自己怎么老是想起那件事?她摇摇头,强迫自己不去想。
“你走错了,那是我的房间。”身后传来望玄含笑的声音,“还是,你想和我一起睡?”
玄澄脚步一顿,局促得来不及细想,闷头换了个方向。
直到进了屋,看着屋内摆设,玄澄才恍然发觉自己又被坑了。
这间大屋是望玄的房间,她刚才没走错!
她愤愤地回头,怒瞪着门口的望玄:“你耍我?!”
只见望玄合上门,边慢悠悠地径直走向床边,边道:“这本就是你的房间,只不过你不记得罢了。”
她回想当初望玄和淮邈对质,仿佛、似乎、好像望玄有说过这是玄澄,也就是自己的房间?
但她现在也顾不得考虑这究竟是谁的房间,离开才是最要紧的事。
眼角飞过一道白光,最终落于门上,六合符印一闪而逝。
“这里的床大。”望玄在她身后幽幽地道。
玄澄自知自己打不开这扇门,转身怒气冲冲道:“虚妄海的墓地还大呢,你怎么不睡那儿?”
神族死后,神识散在天地万物间,而遗体则是化为齑粉,归于虚妄海。
虚妄海虽有个“海”字,但其实是个萧瑟的平原,一望无际,常年不散的粉尘飘散在空中,灰蒙蒙的一片,了无生机,是神界最荒芜的地方。
“那里没有你。”望玄突然深情,眸中倒映的豆大烛火摇曳,掩去他眼底悲伤,“当初我在虚妄海找了你十年,那里的每一寸土地都有我的印记,但我却感受不到你丝毫。”
啊这?
玄澄被这突如其来的不像告白的告白弄懵。
当初她以风宿的身份接近望玄时,就知道望玄专情,所以即使她对望玄动了情,也是深深地埋在心底,未曾表露半分。
如今她是那段传说的另一个主角,望玄对她锲而不舍的爱,她感动之余,还有一丝犹豫。
毕竟当年的事,她一点印象都没有,她对望玄的爱与对方相比实在是太短、太少,她怕自己配不上,也怕望玄喜欢的是当年的她,而她已不是当年的她。
所以在望玄说出那些话时,她也不知该如何安慰。
“那个……”她犹豫着说道,“……你节哀。”
仿佛望玄是在悼念另一个人。
她看着望玄眼中的光一点点地熄灭,赶忙解释道:“当年的事我真的不记得了,即使今早你说了这么多,对我而言更像是个与我无关的传说。你可以给我一点时间,让我接受这一切吗?”
“嗯。”望玄轻轻点头,当初他收起玄澄关于自己的记忆,也是为了让玄澄不带偏见的重新认识自己。
玄澄心中大石落地,长舒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指了指门:“所以……你可以开下门吗?昨天晚上是个意外,我不是个……随便的人。”
“我也不是个随便的人。”可惜望玄并没有应她的要求开门,而是从床沿上起身,道:“今晚我打地铺,我只想离你近点。”
“那倒也不用,你可以……”
话音未落,刚从床上站起来的人一下子又坐了回去,或者说躺了回去更加贴切。
床上的人开心道:“我就知道你不愿我睡地板。”
“你可以再变张床出来。”玄澄尴尬地将自己的后半句话说完,看着正在脱鞋的望玄,无奈地叹了口气,在房间的角落幻了张床,四四方方,床顶挂着的帷幔将床内风景遮得严严实实。
她不顾望玄震惊、失望、委屈的目光,躺上了那张从天而降的床。
即使有帷幔遮挡,她还是选择和衣而睡,毕竟孤男寡女的,对方还是忍了二十几万年,多穿一点安全,反正她有神体,不怕热。
屋外不知名的虫子在“咿呀咿呀”地叫着,此起彼伏,更显院中安静。
“你睡了吗?”玄澄一想到屋内还有人,就怎么也静不下心来,更别提睡着了。
望玄答复得很快:“没。”
“你把早上没讲完的故事讲完吧。”
即使那些往事对她来说很遥远缥缈,但她还是想知道。
这次,望玄的回应来得很慢,许久都未闻他出声,玄澄愈发好奇。
究竟当初发生了什么,让望玄这般讳莫如深?而自己又为何会魂飞魄散?
昨日在望玄的梦里,她就得知自己是为望玄挡下天劫才会仙逝,但在那之前,自己为何会受伤,如果不是伤上加伤,她也许不会死吧?
忽然,她被人从背后抱住,身体也随之一僵。
转瞬,望玄温热的呼吸扑在她的颈间:“你就那么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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