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为可怕的是，在战争中频繁使用的大规模核武摧毁了很多星体，使得宇宙中的Ω射线极速增加，而Ω射线便是造成普通人类异变成为哨向的诱因。
联邦不得不成立专门的组织来管理日益频繁的哨向觉醒事件。
从回忆中回过神来，顾长书已经坐着电梯到了最顶层。
这儿是一个圆形餐厅，环绕在外的是一圈玻璃围廊。餐厅里坐着不少人，都是成双成对的。
形单影只的顾长书：……
今天是个什么日子？怎么这么巧？
更巧的是机器人跑过来问道：“先生您好，您一个人的话，建议您先去外面的围廊等一等，这边剩下的都是情侣座呢！”
餐厅里有一瞬间是完全安静的，众人的目标都集中在顾长书身上。
顾长书十分想拆掉这个机器人聪明的小脑袋，但是破坏财务是要赔钱的，顾长书没钱，也不想在这里尴尬地站着。他只好照着机器人引导，跑到围廊上吹风。
伊万诺夫纪念塔很高，完全开放的玻璃走廊上，可以一览脚下的无数风光。
开普勒基地基本上都是统一样式和颜色的建筑，有三条商业街，其他地方看不出是居民区还是研究所。
向导学校的标志是一只和平鸽，平稳地伫立在视野的前方，向着蓝天张开翅膀。再往远处能够看到一个金色的盾牌，那是哨兵学院的标志，寓意着哨兵将是保护联邦的坚固防线。
嗯……其实只要哨兵不捣乱，联邦就很坚固了。
再往远处去，是一片黛色的森林，顾长书也只能看到一点树影，他打开全息地图，对照着，发现那是开普勒专为哨兵训练所修建的实景训练基地，包含有若干种实地地形——热带丛林、沙漠、海洋、孤岛……
以一个人工基地来建造这样的工程，开普勒的实力和受重视程度可见一斑。
就在他极目远眺的时候，有人走到了他身旁，顾长书从玻璃上的倒影看出那是一个高大的男人。
男人双手搭在栏杆上，指尖夹着一支电子烟，他的双手修长有力，骨节分明，声音悦耳低沉，“你好。”
顾长书回过头来和他打招呼，撞进一双金色的眼眸。
似乎是一瞬间，顾长书觉得宇宙都不存在了，世界陷入一片黑暗的沉寂，只有那一双金色的眸子照亮着，静止不动地凝视着，仿佛过了千年万年。
然而那个瞬间很快就过去，顾长书甚至觉得如此微不可言的感觉只是转念一想的错觉。
他笑得很有活力，是一个联邦高中生应该有的阳光和青春：“你好！”
男人看着他，右手食指和拇指缓缓转动电子烟，也不说话。
顾长书一脸奇怪地看着他，指着餐厅问：“你也是被机器人从餐厅里赶出来的？”
男人失笑，露出两颗虎牙，他吸了一口烟，缓缓地在空中吐气。电子烟没有烟，顾长书却仿佛看到了一个白色的眼圈漂浮在空中。
他说：“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什么日子？”顾长书问。
“哨兵向导的情人节，”男人侧过身面对着他，“今天你到开普勒的任何地方都会见到成堆的情侣。”
顾长书看看终端上的日期，“今天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日期也没有谐音意义，为什么在今天过情人节？”
“谁知道呢？”男人耸肩，“这是开普勒研究所制定的日期，每一年都不固定，据说今天是全年中，向导**率最高的一天，很适合结合。”
他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将电子烟递给顾长书：“零。”
“零？”顾长书没有动作，只是重复着他的话，“你的名字……呃……很有意思。”
零只是简单地笑了笑，挑眉问道：“不抽烟？”
顾长书卡壳了，他虽然是个混混，但自认为是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混混，是一个有着高尚情操和远大理想的混混。一般混混们喜欢的抽烟喝酒烫头纹身吸毒，他都是不沾的。
不然怎么能在那么多浑浑噩噩的混混中脱颖而出，成为高中的老大？
然而零是一个高大成熟的男人，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看起来人模狗样的，就是电视上那种精英人士的典范，面对这种邀约，不答应是要丢面子的。
而且不能泄露自己是第一次抽烟，要装得稳重而妥当。
顾长书伸手梳着自己的大背头，轻咳一声接过烟，道：“我不是不抽，只是觉得这种东西影响人的大脑工作，应该少抽。”
说罢他学着零的样子，食指和中指夹着烟，在嘴里深深一吸，脸上却风轻云淡。
好辣……
顾长书刚把烟吸进去，就被呛了一口，差点咳出来，好在及时维护住了自己的面子，他憋得满脸通红，快要流出泪来。
零抬手摸着他的头发，将他用发胶固定的头发揉的一团糟，拿过他手中的烟，动作缓慢地放进自己的嘴里叼着。
金色的眼睛一直盯着他。
顾长书不知道零是不是故意放慢了动作，他眼睁睁地看着零慢慢地收回手，再慢慢地把烟夹在双唇之间，上下唇微微闭合，长吸一口气。
顾长书感觉唇上微热，电子烟上残留着的零的温度这时才传达到他的大脑。零的目光带着极强的压迫感，顾长书有一种错觉，仿佛零吸的不是烟，是他的……
见鬼了，第一天到开普勒就有人搭讪，果然我顾长书无论是普通人还是向导，都是魅力无穷。
虽然不是自己喜欢的那种软妹子，但是，只要有人搭讪，那就是魅力的证明啊。
顾长书心里美滋滋，却不显山不露水，恋爱小说告诉他，被搭讪的人一定要矜持，如果太容易被得到，就会更容易被抛弃。
零吸了一口烟，凑到他跟前，两人的鼻尖几乎凑到了一起，零把呼出的气全吐在顾长书脸上，电子烟带着点点薄荷味的焦香渗入鼻子，和口腔内的残香发出共鸣，冲的顾长书头脑发热。
零慢慢开口：“赏脸吃个饭？”
他指了指餐厅。
零凑得极近，顾长书能够闻到他身上的香水味道，是沉静的檀木香，再仔细分辨，零身上除了香水再没有其他味道。
无论哨兵还是向导，都有自己的信息素，顾长书就曾经在教室里闻过一个女孩的信息素。
可是零身上没有任何信息素的味道，哨兵向导的都没有。
难道他是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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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文修文修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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