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温棚里养着的花长势甚好,花朵团团簇簇地挨在一起,香味到处飞舞四溢,自动化浇水设备刚喷洒了一层水雾,水珠落在花瓣上晶莹剔透。
两只胖乎乎的白色小鸟从高空落下来,在花间蹦蹦跳跳地穿梭着,尾羽上缀着一点黑,随着他们的头互相推搡而一翘一翘,看着很有趣。
不渝的精神体刚从尾戒中溜达出来,立刻变成了灰不溜秋的小鸟飞了过去,轻盈地落在花丛里,惊扰了情侣鸟的唧唧我我,那两只白色蓬蓬团子惊叫了一声,扑棱这翅膀又飞走了……
精神体有些沮丧地啾啾两声,缩在一片花叶下面疏理了一会儿自己的羽毛,有些无趣地在原地来回打转。当贺渝从别墅里走出来的时候,便轻盈地飞了过去,落在贺渝伸出的手背上,钻入了尾戒里……
没有工作的生活其实非常悠闲,对于贺渝来说甚至就只是放了三天假,他本来可以非常愉快地渡过这个美好的假期,然后精神饱满地重新上任——如果不是第二天一大早在门口看见了一个不该出现的生物的话。
“贺上将,早上好。”
刚出门,就见一身休闲装的不速之客斜倚在一辆大型SUV悬浮车旁,正懒洋洋地冲他笑。
再看他身边的那辆车,一看就知道价格不菲,非常不符合他们工薪阶级军官的身份。这也是为什么贺上将没有一眼认出车边那位一身休闲装的年轻人的原因。
贺渝:“……”
贺渝不太想说话,并且利落地转身准备回家。
所以当耳边突然出现一道劲风的时候,也就不那么例外了。
就在即将被袭击的最后一刻,多年的经验让他转过身微微偏过头,避开了直面进攻。
只听“哐当”一声响——
贺渝抬起头的那一瞬间,莫名觉得更加糟糕。
秦翊一手抓住他身后的铁栏,把他圈在了自己的领域里。他抬头就能近距离看见这位似笑非笑的眉眼……
好一个铁栏咚。
在军部,贺渝的身高已经算是中上水平,一米八六,穿上军靴可达到一米九零。可是比较无奈的是,这位秦大上将裸量身高就已经达到一米九,差距不是一点点能够解决的。
贺渝感觉自己整个人好像都被秦翊隔着稀薄的空气抱在了怀里一样,忍了忍,终于还是皱了皱眉,压低声音说:“你来做什么?”
一大清早扰人清梦,真的是一件非常让受害人恼怒的事情。
“有点事情想找你说。”秦翊低下头,他挺拔的鼻梁几乎要蹭到贺渝的脖子。
贺渝绷着一张冰天雪地的冷脸雷霆般抬起右手,却被此人眼疾手快的拿捏在空闲掌心。
然而秦翊一只手还在耍帅壁咚中,来不及收回,贺渝占了优势的另一只手便非常精准地捏住了他的下巴,往远处推拒了一段距离……
秦翊被那两只白玉似的手指捏得嘟着嘴,居然还笑了,在十分有限的发挥空间里弯了弯嘴角。
贺渝觉得自己真的进步了太多,看着这只狐狸狭长漂亮的眼里闪烁的流光就知道这位下面没什么好话说,他连忙手上用了些力道,又伸出中指很有技巧地顶住秦翊的下巴防止他说话。他的双唇抿成了一道平直死板的线。
过了好一会儿,才低下头,轻声说:“离我远点,如果不想被军部的监控录下来的话。”
秦翊的眼瞳收缩了一下,显然未曾料到这一点。那一瞬间,他的瞳孔透着少有的寒冷凛冽,像是隆冬时候的风在呼啸。
这种不悦到极点的情绪随着贺渝收回了自己钳制他防止他说话的手而渐渐得到了抚慰。
秦翊懒洋洋地笑着,嘴唇一动不动。可就是有一种低沉的喉音缓缓地钻了出来:“——话说现在才说是不是太晚了。”他那只抓着贺渝的手缓慢地在那张白玉似的手心中小心翼翼地写下了一个“校”字。
“不晚。”就在这个字写完的那一秒,贺渝面无表情地抬起头,忽然一个利落的擒拿拽着秦翊的手臂往墙上甩。
秦翊转动手腕,将贺渝抓着他手腕的手握在掌心,欺身而上,做出了一个扑倒的姿势——
两位大佬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扭作一团,看上去简直就是新仇旧恨一股脑儿涌上心头,招招往对方的死穴上打,招招致命。
他们简直像两只发怒的野兽,不甘示弱地用一切引以为傲的肉体力量进行输死搏击,战况太惨烈,仓促中贺渝甚至征用了秦翊那台SUV大件悬浮车前盖,三两步跳跃上去,秦翊刚刚追着准备劈下来的手刃堪堪停在了车前盖上方最后一毫米,不知是处于心疼还是别的什么,倒抽了一口冷气。
贺渝趁机借力双手撑在他肩膀上翻过来,手掌像两只难以挣脱的钳子,扯着秦翊的肩膀往地面摔。
“打架的时候开小差并不是一件好事啊。”他冷冷地说。
眼见得躲不过,秦翊反手拉过贺渝的手臂,笑了:“贺大上将,咱们要摔一起摔!”
千钧一发,贺渝冷着脸发现的确无法挣脱,他的眼眸中闪过一抹厉色,居然真的顺着力道坠落了下去,看上去自损八百也要搞死对方一千——
“咚”的一声,从声音听来摔得挺重。
元帅可能有复古倾向,所以家门前这条道路上的道路建设并不是特别完备,甚至还有一些细碎的石子,疼痛程度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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