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惜走的时候甚至把柜子的东西一起请走了,她不需要再做二班留的作业,更是对这个班级毫无留恋之情。
她捧着自己的箱子,经过后门时候质问乔卿久,“现在你高兴了?”
彼时乔卿久正在和萧恕玩二十四点,分神睨阮惜,笑眯眯的答,“你觉得自己配让我高兴吗?”
阮惜气急,踢了下门板径直冲出了后门,摆在箱子最上面的课本落在地上,也不回头去捡。
“高兴了?”萧恕把手里的牌重新拼好,他手气不佳,这次无论如何也凑不到二十四点了。
乔卿久用力点头,大声讲,“快乐!”
受过的委屈足够多了,乔卿久这辈子只忍两个人。
一个是母亲周音,退到悬崖边无法再忍的时候还会拉黑,更何况陌生人?
另一个是萧恕,虽然目前为止萧恕还没有让她需要忍耐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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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三下午萧恕的车队有场友谊赛要比,为了正常陪乔卿久上课,他几乎是每天都靠着氯|硝|西|泮强行安眠入睡,但药效使然,起得早难免有几分困顿。
所以周三是乔卿久这一个多月来,自己头一次自己上学。
萧恕说早上一起吃个饭,他再回来继续睡,被乔卿久坚定的拒绝了,“开玩笑,赛车这种高度注意力集中的事情,你睡不够是想让我担心死吗?”
即便如此,萧恕依然妥帖的给乔卿久在学辅路对面那家港式茶餐厅订好了餐品,免去她选择的困难。
放学后乔卿久和应长乐相约去看了场电影,电影实在难以入目,二十分钟后双双跑路告辞,出来时门口收3d眼镜的服务生感慨,“又是两个看不下去的。”
行吧,反正自己不是唯一的受害者,可以原谅。
她们转场去逛街,试衣服到一半,乔卿久玩心大起,发图片给萧恕。
倾酒:[哪件好看一点儿?]
她发了三件,风格迥异。
一件泡泡袖露脐的分体牛仔套装、一件明黄色婆娑长裙、还有一件是cla系lolita风格的裙子。
萧恕回答的不算快,过了几分钟才回。
哥哥:[全都要。]
倾酒:[可我是小孩子啊。]
哥哥:[嗯,所以你做选择,我是成年人,你穿这几件都好看,我全都要。]
哥哥:[转账。]
这是笔六位数的转账,数字不算吉利,122222元,说谁二呢!
乔卿久干脆的拒收:[我都买好了,钱你留着养我吧。]
知道她不缺钱,萧恕也没再多提,只道等下上场了,可能回复不及时。
应长乐和乔卿久解决掉晚饭,回西四胡同时,天色昏灰,介于明暗之间,弯月坠在天幕中,路灯已然全亮了起来。
车进不了胡同里,乔卿久大包小卷的拎着东西,艰难地从帆布包里找出外门钥匙。
对的,考完试连书包都不需要拿了,没人管的。
她走近,才看清楚门槛下站了个身材姣好的长发女人。
那人是背对着乔卿久站的,带了大檐遮阳帽,她看不清脸,只能判断出基础的性别。
但又把门口挡得严实,让人无法越过她去开门,乔卿久犹豫了一下,轻声喊道,“请问,你是来找人的吗?”
季悦然循声回过头,乔卿久微怔。
这样炎热的盛夏怎么防晒都不为过,可已然是日暮西山,这人依然带着墨镜口罩,把五官捂得严严实实,难免令人生疑。
季悦然摘下墨镜,探头左右看了看这条巷子,确定没有狗仔跟拍后,谨慎的往门槛那边缩了缩,才拿掉了脸上的口罩。
“我认识你。”季悦然挂着清浅的笑容肯定讲,“乔卿久是吗?桃李杯两届金奖选手。”
乔卿久不觉得自己有多有名,春晚跳过舞的在大众眼里也就是惊鸿一瞥,不会特地去关注自己的生平奖项,但季悦然要是了解,她也不意外。
圈内人关注过可能成为竞争对手者的资料,再正常不过了。
季悦然下一句问的在乔卿久看来就有几分匪夷所思了,“你认识我吗?”
“……”乔卿久同样是以微笑,礼貌答,“天下谁人不识君。”
突然爆红到下至公交车站牌,上至三里屯led广告上的人物,她们这个年龄段的人不认识才可怕呢。
“你住在这里啊?”季悦然又问道。
“这里是我家。”乔卿久眉头微蹙,仍是好声好气的回应。
“哦。”季悦然点头,跑语连珠的问,“那你跟萧恕是什么关系?你该不会是他的小女朋友吧?妹妹你成年了没有啊。”
季悦然是选秀出道,跳舞唱歌皆是垫底选手,靠的主要是那张清纯脸和人够惨,就家境清寒为人多努力,赚钱养家糊口那套嗑。
以甜美性子好努力向上攀爬的人设博得不少关注,不过荧幕上人设和现实里有出入倒也正常。
就是没想到会这样招人烦。
乔卿久没回话,季悦然的语气尖锐起来,带了两分咄咄逼人的意思,“你知道的萧恕的过去吗,就跟他在一起,你都不会害怕吗?”
购物袋里虽多是衣物,可因为数量过多,还是有几分重量的,勒得手指有些疼,她绝不许有人讲萧恕的不好。
乔卿久抬眸冷淡答,“如果你找萧恕的话,他人不在家,找我的话,我本人除了广告和媒体强制推送外,并不想要认识您。”
“麻烦让让,我要回家了。”乔卿久直截了当的下逐客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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