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注射的剂量，还可以调节自身的信息素属性，到时候属于信息素带来的社会地位、生活形式或许都能改变。”
“你……”方庆黎忍不住后退一步，他是被方钰那过于雪亮的眼神震慑了下，这孩子都没成年，怎么就有这么吓人的想法，不，或许说是不可思议。
“这样不好吗？从信息素诞生以来，就不该只想着压制它，无论它是好是坏，这东西都不该成为控制人的存在，让人成为它的傀儡。”方钰信誓旦旦地说道，“它既然存在，那就乖乖被人使用，是我们去控制它，而不是它来控制我们。”
“那你……”方庆黎目光瞟到架子上放置的瓶瓶罐罐，有些透明的烧瓶里装着红色液体，他忽然有了不好的联想，“你在用你的信息素腺体做实验？”
方钰没否认，“不止有我的，这一个月，我还在暗网上买到了Omega和Beta的腺体，Alpha的腺体根本没有货源，所以这个实验不允许失败，舅舅……我时间不多，腺体存放时长可能也是影响实验结果的一个因素，所以……我希望你不要阻碍我。”
“……”MD，方庆黎想骂人，但他又能说什么呢，生气！
“那你刚刚答应我这些天会好好休息，也是敷衍我咯？”
“……”方钰又抿了抿唇。
“可恶！”方庆黎气得咬牙切齿，忍不住上手戳了戳方钰脑门，“你到底是生了什么心啊，舅舅也不求你以后造福社会，或者事业有成，只想你好好长大啊，你虽名义上是我侄儿，但我把你当成儿子看待，我才不想你委屈自己去成全别人！”
方钰听他这么说，神色一动，嘴唇忍不住上扬，是极灿烂的笑容，“舅舅……”
方庆黎看得有些失神，小东西生得怪好看的，他挥了挥手，“不说你了，小孩子大了不听话，出来吃饭。”
“我没有为了别人，我是为了我自己。”方钰跟着出来边说着。
“哦。”方庆黎实在看不出来，他这样哪里为了他自己了？这么折腾，可能连命都丢了，为了自己？
这脸一点血色都没有，明明已经买了很多名贵食材，让家政熬着了，咋一点起色也没有？
外空的时辰跟母星不同，但洛邈来通讯都是掐着睡前的时间点打来，显然是特地查了时间。
方钰刚洗完澡，重新上了药，就见到洛邈的通讯申请。
方钰同往常一样，将视频切换成语音接听，洛邈就不乐意了，“怎么最近你都不让我看看你？”
“……我不好看。”
“你那里不好看了？？再不好看我都想看，宝宝让我看看嘛。”
“你太肉麻了。”方钰蹙眉。
洛邈在那头笑着，“那你最近过得怎么样？有没有想我？我实在是太想你了，想看看你。”
“……”方钰听着脸有点烧了，这人也太缠人了，“过阵子吧，我舅舅最近给我补身体，我上火长痘痘，不想让你看我这丑样子。”
“噗……你还会在意这样的？看不出来。”
方钰难得说谎，脸都红了。
“给你看我近照。”
洛邈发了几张照片过来，还特地摆了骚气满满的姿势，找最帅的角度，穿着一身军装的他，英气逼人，俊秀非常。
“好看。”
洛邈在那头嘿嘿傻笑着，“我也很想看你穿军装的样子。”
方钰木愣地想了想，还没说什么，洛邈在那头以一种令人耳根都发麻的语气说道，“下次见面，你试着穿穿我这身军装吧，宝宝。”
“……”方钰毫不留情地挂断了通讯。
没一会洛邈又拨了回来，方钰一同意，传过来的声音听着蛮委屈，“干嘛挂了？”
“你太猥琐了。”
“……”那头的洛邈无奈地摸了摸鼻子，这就猥琐？他刚还含蓄了很多，还没说——你穿上，我再亲手帮你脱下来。
这隐藏的制服play幻想被打破，洛邈安分地道，“我错了，我正经，我很正经的。”
两人这一言一语地说着，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洛邈也是掐着时间打，怕打扰了方钰休息，一看时候不早了，恋恋不舍地道，“晚安了，你要照顾好自己啊。”
“你也是。”
“我……不会让你等很久的。”洛邈说。
“嗯，我也是。”
洛邈笑声传来，“快睡吧。”
等通讯挂掉，方钰握着发烫的通讯器微微笑着。
没由来地想起伴晚时小舅说的话，他真的没有委屈自己，成全别人。
他真的是为了他自己才这么做。他想日后没有阻碍横跨在他和洛邈面前，他自己也博得轻松自在不受信息素的束缚，何乐而不为呢？
万籁俱寂，星辰闪烁，有人沉入睡梦中，有人接着忙碌起来。
这两人，即使没定下什么约定承诺，但都在不由分说的，朝着他们的目标前进。
一个是想拥有无视规则的力量，一个是想彻底改变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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