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国驿馆
“久闻齐相英明神武,今日一见当真如此。”夏渊送了些珠宝买通了齐国宰相刘靖的家丁,约刘靖在驿馆一叙。此时刘靖拄着拐杖,带了人出现在驿馆前,夏渊出门迎接。
“听说你是从大梁来的?”刘靖问道。
“鄙人夏渊,是大梁使臣,原本想见齐王,但世间都说齐相是齐王的肱股之臣,所以特地请您过来坐坐。”夏渊把一行人邀进驿馆。
一行人落了坐,刘靖道“我大齐是北方霸主,若是齐王咳嗽一声,这中原都会颤三颤。平时想依附我们的人极多。我呢,有幸帮齐王过目了不少中原稀罕物件,这一般礼物怕是入不了齐王法眼。”
“刘大人那我就直说了,”夏渊道“您也知道,目前秦国大举进攻大梁,而大梁兵力不足,需要齐国出兵援助才能度过此劫,我们梁王愿意以周口、信阳两地与贵方交换。此事对我们大梁十分重要,还望刘大人朝堂之上替我美言几句。夏某将不胜感激。”夏渊说罢拿出一个雕工精致的木匣,打开来里面躺着两樽羊脂玉玉鼎,旋即道“这是孝敬您的,一点小玩意不成敬意。”
刘靖看了看旋即笑道“这玉鼎可是大手笔,但我也知道,一旦帮助你们大梁,就相当于齐国与中原众多国家宣战,我刘某就算有那个心也没那个胆呀。”
“那再加上我呢?”沈篱忽然从房梁上一跃而下,刘靖觉得脖子一凉,一把闪亮的匕首泛着寒光架在他喉咙前。
“你要干什么!”“住手!”四座的护卫皆拔剑对准了沈篱,一个个表情凝重。
“田三儿,”刘靖冷笑了几声对沈篱道“你居然敢回来!”
沈篱早年在齐国学武,给自己取得名字是田三。“承蒙阁主记得,我的确又回来了。我今日是来与您商量的,您不妨让你的部下放了兵器。”
“商量?”刘靖笑了笑,“五年了,许久没人叫我阁主了,这可都归功于你啊。”
“阁主,我且问你,若是加上我的性命,你愿不愿帮助大梁?”沈篱问道。
“你觉得你逃的出去吗?”刘靖反问道。
“您觉得是我的匕首快,还是他们的剑快?”沈篱笑道“我不过一孤儿,没有牵挂。而您就不同了,刚刚享受了两年的宰相之位,真的舍得放下吗?”
刘靖笑了笑,摆了摆手,侍卫皆收起了剑。
沈篱见状收回匕首,立刻跪在刘靖身前扣首道“刚刚多有冒犯,实在田某无奈之举,若是刘大人愿意在朝堂上帮助夏大人,田某的性命悉听尊便。”
“三儿,你可让我好找啊,”刘靖低声道“我这条腿也是入狱的时候被打瘸的,我真是恨不得现在就弄死你。”
“只要您肯答应,你可以现在就弄死我。”沈篱没有抬头。
“不急。”刘靖道“赵谋进来可好啊?”
“他很好。”沈篱道。
“他给你吃的药是真好使啊,是不是他一句话,你就来为大梁送命了?”刘靖道。
“此事和赵大人没有关系,是我自己想来的。”沈篱道。
“好啊。”刘靖长叹了一口气道“夏大人,我答应你,你明日求见齐王,刘某定会帮你说话。至于这些礼物嘛,我就先带回府上了。”
“这……”夏渊有些犹豫。
沈篱站起身,道“夏大人放心,阁主向来一言九鼎。”
“既然沈大人如是说。夏某便放心了,明日有劳刘大人了。”夏渊行礼道。
沈篱被带回刘府,用铁链反绑扔进地下室里。四月依然很冷,沈篱不禁缩了缩身子。
地下室没有光亮,不知道过了多久,门被打开了,刘靖一瘸一拐的走了进来。
四周掌上了灯,看清了沈篱冻的有些苍白的脸。
“放心吧,谈的挺顺利的。”刘靖对沈篱道。
“谢谢……阁主。”沈篱轻声道。
“有这么冷吗?”刘靖瞥了一眼身后的家丁,他们拎了火盆进来,里面插着烙铁烧的通红。
沈篱点了一下头没有说话。
刘靖摆了摆手,家丁上前,拉起沈篱,扒掉了她的外衣,把她绑在行刑架上。
“用这个暖暖身子吧。”刘靖拿起一块烙铁走上前去,一下按在沈篱小腹上。
沈篱闷哼一声,旋即运起内力,突然被刘靖点了穴道,内力不听使唤,瞬间疼的沈篱叫了出来。
“你这一身功夫还不是我教的?关公面前耍大刀?”刘靖道。
“卑职不敢了!”沈篱叫道。然而刘靖并没有停下,紧接着第二块,第三块。沈篱疼的昏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沈篱睁开眼,见到刘靖坐在桌前喝酒。沈篱想说话,但是嗓子好疼,浑身发冷,她知道自己在发烧。
“醒了?”刘靖抬起头。
沈篱点了点头。
“今天齐王派了五十万大军出使你们大梁,夏渊已经跟他们一起回去了,上午夏渊来这里看过你,不过你睡着,桌子上的这些是他给你买的,反正你现在也动不了,我帮你吃了吧。”刘靖一边喝酒一边道。
“已经是第三天了啊。”沈篱的喉咙发出沙哑的嗓音。
“这就感冒了?”刘靖放下酒杯,“现在你归我了,我真是怎么着你都不解气。”
沈篱没有说话。
刘靖走上前,掰开沈篱的嘴,给她灌下了消除内力的药。仿若虫蚁啃食般的疼痛寸寸侵蚀着沈篱的经脉,逐渐传遍全身。刘靖又用匕首挑断了沈篱的脚筋,又拿来铁杵敲碎了她双腿的膝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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