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扇余啼笑皆非。
他实在是没有想到景孜禾会这么想。
姜扇余问他：“我说的什么是对的？你又理解什么了？”
景孜禾没说话，把自己缩成一团委屈难过的小可怜，姜扇余再怎么问他都不说话了。
姜扇余有些无奈：“小祖宗？大爷？弄什么呢？这么难过？”
景孜禾闷闷地在怀里，发出了一点细小的声音。
姜扇余觉得他大概是自己给自己上了一个套，结果伤心得不行，一点也不想看见自己了。
姜扇余有些好笑，轻轻顺他的背，放柔了声音：“你怎么总爱胡想？”
“你以为我是在干什么？我是因为要离开你才答应跟你在一起的吗？”
景孜禾低低地回应：“不是。”
“原来你知道啊，”姜扇余伸手摸他的耳朵，有一下没一下地撩，“那我有话要和你说，你要不要先起来？”
“你一直缩着。我怎么和你讲话？”
景孜禾沉默了一会，坐直身子，他的脸上有一些红色的压痕，眼角又软又润，姜扇余轻轻触了触，问他：“哭什么？”
“没哭，你说。”
姜扇余把手伸进景孜禾的手中，拉到自己这边来，捏了捏，声音很平和地说：“你是不是觉得，我在让你体验……体验、嗯，就是感受一下咱俩这种恋爱形式和大众有什么不同，然后故意让你害怕，让你紧张，然后逼你也好，自然而然也好，这一切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你自己醒悟，然后分手、做回好兄弟？”
景孜禾听得难受，但不做辩解，他确实就是这么想的。
“哎呦，”姜扇余恼了，半真半假地凶他，“你是不是傻？要是一点点都不喜欢，哥哥我会松口吗？你见过为了离婚而结婚的人吗？还是你觉得我刺激到要解锁人生图鉴，需要分下手扩展一下自己的经历阅历？”
他叹了口气，对上景孜禾的茫然的神色，气不打一出来，狠狠在景孜禾的脸颊上捏了捏：“蠢东西！”
景孜禾还是看着他。
“真是让人生气，你这个小东西！”姜扇余叉腰，又软下来，“好吧，我刚刚就是和你开个玩笑，捉弄你玩，没想到你这么生气，还想这么多有的没的。”
“真的吗？”景孜禾问。
“真的，我没要吓唬你的，”姜扇余搓搓他的脸，“怕了？”
景孜禾点头：“嗯。”
这个时候他是真的有点明白姜扇余之前想的事情的，如果说姜扇余现在说是他们没有以后，要结束，那也是可以的，景孜禾没有任何怨言。
可实际上没有，他想的那些都没有。
姜扇余额头靠在他的额头上，亲昵地蹭了蹭，轻声道：“没关系，你会怕，是我做得过火了。对不起好不好？”
“嗯。”景孜禾小小声回他。
“真乖。”
姜扇余起身，不再纠结这个事情，问他：“现在冷不冷？是不是有一点了？”
景孜禾拉着他的手起来：“有点。”
他们好像也没说多久，但天色渐晚，公园也不适合两个没有毛大衣的人久留了。
姜扇余牵着他走，两人走的很慢，手贴在一起。
快上车的时候，姜扇余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说：“啊，我差点都忘了，我是有点事情要和你说……你运动会什么时候？”
景孜禾沉吟，算了算日子：“快了，大概下周末。”
姜扇余想了想：“那行，这样，我到时候去接你，能赶上。”他本想在场外瞄两眼景孜禾的身姿，不过当日可能不行了，但接人应该来得及，他们可以一起出去吃一顿。
景孜禾手上用了点劲：“你要干什么？”
“出差啊——”姜扇余也是不情愿的，他拖了长长的尾音，“得去个三五天。”
这种事情不少见，毕竟是自家的公司，姜爸要见人应酬，姜扇余不可能和普通职员一样光开个会，重要场合都得到场。
姜扇余每年都有一两次出差，对此，景孜禾也不算意外，应了一声当做他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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