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快两周的时间,陶息都没有联系我,我猜是期末在即忙着复习的缘故,也就没主动找他。而我的大纲在这期间已经理得差不多了,雯姐那里我也确认过,大概再微调一下就可以着手写开头了。
出版社那里跟的也紧,这意味着我要开始进入紧张的筹备状态,每天差不多就睡五个小时,其余时间几乎都用来写作了。
一个午后,我从文字的牢笼里探出头来喘息片刻,看着眼前熟悉的景色,却突然萌生出自己不存在于这个世界的错觉。
“过于忙碌令人忘记享受生活。”这句话我忘记是谁说过的,当时我听到后嗤之以鼻,只觉得这话是小题大做,而在这个瞬间我忽然理解了。
就是这样的顿悟时刻,我蓦然站起,没有目的的到客厅里转悠了一圈,伸伸胳膊伸伸腿,好让自己有种劳逸结合的错觉。
晚饭我到楼下茶餐厅解决的,新鲜的青菜和米饭让我找回了生活的美好。酒足饭饱后,我赖在座位上不想走,拿起手机点开朋友圈刷了一遍,里面净是工作上认识的一些人发的成功学文章,要么是彼此吹捧的留言。
手指往下滑动页面,雯姐更新了一条动态,九宫格配上一句“美好的晚饭时光”。
我逐一点开照片,里面是一桌子的饭菜还有她老公抱着小宝的照片。我会心一笑,点了个赞。
再往下浏览就都是不入我眼的内容了,我暗叹无聊,退了出去,却总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一样。
对啊,陶息最近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这样想着,我点进了陶息的朋友圈,发现里面还是原先那些内容。
还真是一点消息都没有啊,我还以为至少能发个牢骚抱怨下期末复习啥的呢。
也不知道这小孩最近怎么样了,有没有吃好穿好,有没有被地煞纠缠。我越想越不放心,索性发了个消息过去。
“最近怎么样啊?有没有好好复习呢?(微笑)”
过了一会儿,没有回复。
我有点失望的把手机揣兜里,往家走去。
结果回到家也没收到陶息的消息,我打开电脑先写东西了。
到了凌晨一点钟,我才关上电脑伸个懒腰,拿起手机一看,还是没有消息。我突然有点慌张,想到那天陶息离开时的反常表现,不禁胡思乱想起来。
临睡前,我还想着要怎么联系陶息,脑子里明明乱成一团但还是抵挡不住困意,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回想昨晚睡觉前想到的,真正能帮助陶息的办法,那就是我决定找个真正懂行的高人,最好是能求两道符来,一张给陶息,一张留给自己,这样一来就可以安心很多,不用被地煞吓得找不着北。
就这样,我跟雯姐请了一天假,并保证自己会把进度赶回来,绝不脱稿。
电话里头,雯姐调侃道:“说实话,你小子到底是不是谈对象了?”
“冤枉啊,我真的没有,我真的是帮朋友个忙来的。”
“你有什么朋友是姐不知道的?”雯姐疑惑道。
“还记得我前一阵跟你说的那个小孩吗?就是他,他遇到点麻烦,我得亲自跑一趟,”我犹豫了一下,说,“他被脏东西给缠住了,我想找人帮帮他。”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雯姐有点不可置信的说:“你这是被花子拍了要转性啊,我都不知道你还有信这套的一天,还说不是谈对象了哈哈哈哈。”
我咳嗽一声,说:“认真点啊,性命攸关的事呢。”
雯姐终于不笑了,喘着说:“哎算了,你要是真想找个懂这个的,姐这有一个认识的,前两年我小姑子总闹霉事,就是我老公找的这个人,他一出手事就平了,还挺邪乎。后来小宝的八字也是这人算的,你要他电话不?”
“要要要。”我连忙答应,“您帮我大忙了。”
雯姐哼哼一下子:“那麻烦您下次交稿麻溜点,就算是帮姐个忙了。”
我哭笑不得满口答应,挂了电话,随后手机上就收到一串电话号码和一通地址。
外加一句话的嘱咐:“先生姓高,记得懂礼貌。”
我到楼下发动车子,按照车载导航系统的指示往火车站的方向开。其实连我自己都纳闷,毕竟在我浅薄的意识中像这种通鬼神的高人应该都住在荒郊野外,不然也得是人迹罕至的小巷子里什么的,没料到居然是住在火车站这么烟火气的居民楼里。
说实话,看到地址的一刹那我就萌生出“这事不靠谱”的感觉。不过一想到这人是雯姐介绍的,我还是选择了信任。
车开到离火车站不远的停车场,我把车停好,下车开始朝着居民楼那一片挨户找。
火车站这一片的居民楼建得都极乱,大部分都是老房子,甚至很多是拆迁房,找了半小时都没头绪,我实在没辙,拨通了雯姐的电话,让她详细告诉我该怎么走。
“你就一直往前走,看见一颗老槐树了没?对,往左边岔口走能看见一栋灰粉色的楼,上到顶层左手边那家黏鸡毛的就是高先生家了。”
按照雯姐的只是,我看到了眼前这座摇摇欲坠的小破楼,所谓的灰粉色也不过是墙面砖块的陈旧颜色,让人担心哪天一阵风吹来就能把这楼吹塌了。
调侃归调侃,当我上楼的时候却有一丝紧张,我想原因不仅仅是因为老旧居民楼采光不好,而造成的阴暗潮湿,而是我从来没有独自应付过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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