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她也是尸鬼？”
姜离白点头。
应修一脸震惊的表情，“想不到。”
林邑渺也略显惊讶，“那么小的孩子，竟然能自己修炼成尸鬼。”虽然应、林二人不知道尸鬼具体的修炼之法，不过从古籍记载看，这要成尸鬼，必要先堕修罗道，吃尽苦头，有一般人死时没有的强烈执念才能完成。那样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竟然有那样的执念和恨意，想来都有些可怕。
“人嘛，没有什么不可能的。这就是为什么古来的阴物死物都想修炼成精怪，而成了精怪之后又一心想要练成人形的原因。因为一旦成为了人，就能做很多其他物种不能做的事情，能爱能恨，能为神仙鬼怪所不能为，有爱欲有贪恋，多好啊。”
房贤察觉到了姜离白说这些话时总是若有若无地看自己，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他选择了避开对方的视线。
“好了好了，我们知道你对人类的崇敬了。继续下一个话题。”应修粗暴地打断了姜离白的延伸话题。
姜离白倒也不生气，继续笑着开口，“蒋铃兰，是民国时期一起杀亲案的受害人之一， 她被自己的亲生父亲所杀，埋在了自宅的后院花园长达十年之久，要不是她父亲过世房产被卖，新主人翻修花园挖出骸骨的话，估计她的尸首永生永世都未必会被发现……”
“等等，你是说。她被自己亲爹杀了，然后埋尸在后花园里，十年之后被挖出来？”
姜离白点头，“至少报纸上是这么写的。”
“不可能。”应修一口否定对方的话，“尸鬼之所以叫尸鬼，相信你比我还清楚原因。她尸体都烂得只剩下一堆白骨了，怎么可能变成尸鬼！？”
“呵，看来你脑子还不坏嘛。”姜离白露出一个赞许的笑容，“没错，所谓尸鬼，就是在死前一直有强烈的求生意志，不老不死，通过吸取精魂实用人类的躯体继而保持自己身体的新鲜，用自己的这副没有心跳的身体活上千年百年。”
“没错，所以，既然她都已经腐烂了，那不是恶鬼是什么？”
“所以说你太性急了，我不是说了这事报纸上写的么？而事实是不是这样，我还没开始说呢。”
“啊，是这样啊。那好吧，那你继续，言简意赅。”
“好好。”姜离白浅笑，对一边一直没说话的房贤投去了一个温柔的眼神，“事实上，经过调查，当时的警察发现蒋正，也就是蒋铃兰的父亲并非只有一个女儿。据说蒋正三十多岁时取了当时社交圈有名的交际花，一时风光无限。可惜好景不长，那交际花和蒋正剩下了一对双胞胎女儿之后就和别的男人私奔，扔下了还不到一岁的蒋铃兰和蒋黄婵一对姐妹。”
“黄婵？对啊，我就接的她说自己叫黄婵啊。所以这么说，是有两个女鬼？”
姜离白摇头，“都说不是女鬼了。你且听我慢慢道来。”
“好吧。”
“这蒋正的这两个女儿，是标准的同卵双胞胎，没错，就是长得一模一样甚至DNA都一样的那种。可惜的是，蒋铃兰出生时就先天不足，浑身惨白，眸色淡得都不像是亚洲人，原来她一出生便有白化病。虽然两个孩子五官长得一模一样，但是因为一个有病一个没病，所以很容易区分二人。
出事之后，据过去曾在蒋家做过事的佣人说，蒋正在他妻子走后一直咽不下这口气，甚至怀疑那两个孩子不是自己亲生，所以对两个女儿的态度也一直不冷不热。孩子越大眉眼间就越是长得像那个和别人私奔了的老婆，所以蒋正便开始迁怒于这两个孩子，心里也认定了孩子并非自己亲生。
两个孩子打从记事起就不断被父亲虐待毒打，虽然出生在富裕之家，不过听说连餐饱饭都没吃过。碍于面子，蒋正在外人面前依旧装得一脸慈父面孔，可是一回家，就像换了个人似的，一有不顺心就拿两个女儿出气。妹妹蒋黄婵因为身体健康，所以稍大一些就送去寄宿学校念书了，每周回来个一次，挨打的次数自然也就少了许多，姐姐铃兰可就没那么好命了。长得原本就和平常人不太一样，在加上那张越来越像母亲的脸，挨打挨骂更是家常便饭。”
“姜律师……”应修微微皱着眉，“能不能再加快一些？三倍速可以么？”
“你这小子，怎么越大越没耐心。算了，那就快点说。总之，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妹妹蒋黄婵在某日意外身亡了。而蒋正怕家丑外扬，所以对外宣称的是，蒋黄婵离家出走。之后少了一个人分担愤怒，对蒋铃兰的虐待当然是变本加厉了。根据我的揣测，蒋铃兰的确是死于他父亲之手，不过死后应该很快变成了尸鬼。而花园里的那具骸骨，应该是蒋铃兰把自己妹妹的尸体移到了那里去。”
“还真是，一段狗血豪门恩怨啊。”应修下了结语，随即话锋一转，“然后呢？她为什么盯上我们？那个孙戚又是谁？”
“我想，那个孙戚应该就像是他出现时介绍的那样，是那对姐妹的青梅竹马吧。”
“这么巧合？两个人一起变成尸鬼？”
“不是，孙戚只是普通的游魂。”
“啊？那你刚才不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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