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准备好就别瞎作，当心我原地办了你。”袁放喑哑的嗓子里有强压的**，那如同虎豹狩猎的疯狂眼神令萧维头皮发麻。
两人的眼中只看得到彼此的影子，萧维调整呼吸，鼻子在袁放近在咫尺的鼻子上蹭了蹭，“我能，问您两个很蠢很无聊的问题吗？”
“嗯。”
“您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喜欢我哪里？”萧维脸比刚刚憋着气儿亲吻还要红，他长这么大以来就没这么臊过——把酒洒袁放身上没有，忘了带钥匙无家可归求收留没有，在袁放面前摔屁墩儿也没有……此刻的他觉得自己像个白痴，又忍不住、特别地想知道为什么。袁放那么好，而他太普通，普通到他无法不心有疑问，袁放找个比自己更好的难道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儿？
萧维担心袁放会嘲笑他会觉得莫名其妙，可是袁放没有。
袁放的目光稍稍平静了些，他蹙眉不语，似乎在认真思考，可最终他说，“我不知道。”停顿几秒，袁放接着又确认般说，“真的。可能在某一瞬间，突然发觉我每天都希望见到你，不愿意你跟别人亲密，甚至无时无刻不想触摸你拥抱你……”
“好了。”面无表情的情话最为致命，萧维耳根发烫，“我明白了。”
“听我说完。”袁放亲了萧维一下，单纯的嘴唇碰嘴唇而后立即离开，他用行动安抚了萧维，继续说，“这么些年我都没有交过朋友，第一次，偏偏对个小男孩产生非分之想，我不太懂年轻人的爱恋，不，应该说我不懂任何人的恋爱是什么样的，也不知道怎样的心情才算正常，所以在其中一段日子我产生过自我怀疑。那时我想如果贸然追求，你会不会退避三舍。幸而一切都刚刚好……这也许是天注定。”
萧维从没听袁放说过这么长这么多的一段话，他有点儿懵，又有点儿傻眼，他不知道老男人认真起来可以这么直击人心。
他说“第一次”，他说“刚刚好”，他说“天注定”。
萧维听得脸热心跳，他很喜欢的这个男人，也很喜欢他。
“我明白了。”萧维又说了一遍，他把额头贴在袁放的肩上，似是轻声耳语，“怎么办，我心里觉着，有点儿离不开你了。”
“如果身心都离不开就更好了。”袁放勾唇调戏完他又把身体挪了挪，大手在萧维头顶使劲呼噜了两把，“去，洗澡去，葱蒜韭菜和香菜，哪样儿你倒是都没落下，加上烤鱼里的香茅混合在一起，啧！”
萧维当然注意到了袁放**支起来的大帐篷，假如袁放这时候提要求，萧维一定什么都答应了。可他生生被袁放拖拽着推进了浴室。
袁放能走到今天的位置，抛开家中庇护，生意场上不止要有灵敏的嗅觉，有效的决策，还需善辨人心，他又怎么不知道如何掌控别人的弱点？比起商业对手，萧维那点狡黠与聪明不过小儿科。
只是袁放不愿意趁虚而入趁乱而攻，一切顺其自然，他舍不得萧维有一丁点儿的心不甘情不愿。
各自在房间洗了澡，已是深夜，萧维趿拉着拖鞋敲开袁放的房门，果不其然，袁老板穿着浴袍，又在拿平板处理工作。
袁放看萧维刚吹干的毛毛糙糙的头发和红润的鼻头，眼尾的浅笑有点儿坏，“怎么，准备好了？”
“……”萧维偏头径直走向大床，掀开薄毯往上一躺，人字拖一踢，“盖棉被，纯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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