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维冲他笑，“还可以吧。”
屋子小，袁放又总贴萧维很近，萧维转个身都怕碰着男人，别的无所谓，若是油锅里烫过的勺可就危险了，于是他打发袁放出去，“去瞧瞧那小狗怎么样了，总有点担心它，一会儿快好了叫您。”
在纸箱子前站定，萧维给小狗盖上的衣服此时罩上了狗脑袋，可能是小狗期间活动过，盛水的碗还是满的，他用穿着棉布拖鞋的脚尖碰了碰箱子，不知道怎么叫好，“狗。”
没有动静。
袁放掀开衣服一看，小狗已经蜷成一团睡着了。袁放不讨厌小动物，但也从来没有要养宠物的意愿，一个是觉得麻烦，还一个是多多少少觉得有点脏，他没有那么多时间去管理一只小宠物。
但这是萧维捡回来的。
袁放给秘书打电话，“帮我找个兽医问问，一两个月大的狗在外头冻着了要怎么处理。”
由于老板“早退”，秘书仍在加班准备明天的会议资料，他放下手中的钢笔，冷脸袁放和小奶狗是什么搭配？跟了袁放很多年，秘书说话也没那么多顾忌，“您的狗？”
“不是，对象刚从路边捡的。”
“……”秘书给噎了一下，平安夜的红包果然如同大家猜得那样是有故事的！他问，“不然我让宠物医院派个人上您那儿看看？”
袁放听到厨房传来的锅与勺碰撞和油烟机的声音，并不想因为条小狗再来一个人破坏这次温馨的约会，“不用，说说就行。”
秘书那边很快回了信儿，将详细的注意事项和接下来需要做什么，包括疫苗和除虫的时间都做成表格发到了袁放的邮箱里。
饭菜上桌，两人自己动手做的一荤一素和汤，加上萧维切了萧妈做的酱牛肉，菜品不多，不过分量大，两个人吃足够了。
新鲜的海带排骨汤和素炒芥蓝只需要食材新鲜，放点盐就很美味，而萧维选择的辣子鸡需要些水平，用来当重要配料的干辣椒和大红袍有一部分黑乎乎的，萧维讪笑着挑出来扔到空盘子里，“嘿嘿，炸辣椒的时候火大了，但是鸡肉本身味道还可以，尝尝。”
鸡块儿炸的金黄，外脆里嫩，上面洒了点芝麻，咸香麻辣，确实好吃。袁放很给面子地吃了一块又一块，“行，以后家里有人做饭了。”
“我来来回回只会做这几样儿，吃烦您。”
袁放吃了口饭，“不会，我还能学。”
“您自己说的。”
“一言九鼎。”袁放伸手跨过饭桌刮坐在对面的萧维的鼻尖，“以后每周给你做一个新菜，直到颠不起勺了为止。”
萧维脸一热，“说那么遥远干嘛？”
“那怎么了，就是奔着这么遥远去的。”袁放又捏捏萧维的鼻子，让萧维有那么一两秒没法呼吸，然后放了手，“怎么，你不愿意？”
“我……”萧维抬眼看袁放认真而深情的表情，抿唇笑，“现在说一辈子时间太长，我觉得先珍惜当下比较好。”
袁放一点儿都不想逼他，“也对。”
吃过饭两人一起刷完碗，萧维立刻蹲在纸箱子边看已经醒来的小狗。小狗精神好多了，晃着软乎乎的身体舔了几口水喝，它身上还只有一层淡金色的软软的绒毛，萧维拿手指头逗它，逗得它发出呜呜的声音。
这一玩儿就是半个小时，被冷落的袁放坐在沙发上，看了一遍秘书发来的饲养幼犬注意事项，他走近前去对萧维说，“我刚才让人送点狗粮和罐头来，得喂点儿东西，等会儿该到了，这一晚饿着也不行。其他等明天带它去宠物医院看看再说。”
“对哦，忘了。”萧维有点羞愧，“看来我真不适合养宠物，饭都可能吃不上，还是送走吧。”
袁放哪里看不出萧维的不舍，揉了揉萧维的头顶，“养着养着慢慢就忘不了了。”
萧维得到袁放的支持，突然有了信心，“那就留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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