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刚完,大家都有些假期综合征的感觉,一个个睡不清醒还不爱学习。
庄煦之脸蛋胖了一圈,身上倒是没长什么肉。
他拿了两袋密封包,一包给了周一,一包给了林久。
周一狐疑地闻了闻,说:“这是什么?”
庄煦之说:“我妈做的糖蒜。”
周一:“......”
送点没味儿的行不行。
自习课,班长带头跟那刺头周一说闲话,班上也就闹闹呼呼的。今天班主任要开会,他们班没人照看自习,一个个地跟小斑鸠一样,闹得不可开交。
林久翻开作业本,开始做早上布置的语文作业,抄写诗词。
“......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
林久的字并不好看,写得急了就连笔一堆,都看不出个什么样子。易江南以前老打趣他,说是个从医的好苗子。
能不忆江南。
“林久,你写错字了。”
林久回过神来,说:“什么?”
庄煦之拿着直尺指了指林久的作业本,说:“能不忆江南,你写成‘易’江南了。”
“啊......谢谢,我一会儿改正。”
“没事儿,别被语文老师挑出错来,她最近可凶了。”
说着说着,庄煦之又讲到语文老师那儿去,侧过身跟周一说语文老师的闲话,嘴是停不下来的。
林久撕了那页纸,看着易江南三个字却没揉成团丢掉。想了一阵后,把纸张折叠好,塞进了自己的笔袋里。
他誊写诗词的时候想起了易江南。
易江南誊写诗词的时候,会不会也想起他呢。
应该不会,林久,林久,哪句诗词会有这两个字呢。
林久一边默诗词,一边抄写,直到放学铃声响起,他才抿着唇停下笔,暗骂自己一句。
你魔怔了吧,竟然一整天都在想易江南的事。
高考最后的一段时间过得飞快,天气由温暖转向炎热,短袖似乎都没办法让身体里躁动的热意抒发出来。
天空永远都是蓝色的,白云一朵朵像是棉花糖一样高高挂着。
课间操易江南站在最后,懒懒散散地活动着身子。体育班光头趁着他班主任走了之后,上前几步,凑到易江南跟前做着伸展运动,别过头看他,说:“你咋最近每天都那么迟才来啊?”
易江南跟没骨头似的,左右晃着身子,说:“得养养胃。”
“也是了,你那胃真行,时不时就闹一次脾气。久儿早上给你做饭吗?”
“嗯,我让他跟我一起背生物。”
易江南胃不好,让易妈给班主任写了个请假条,不上早自习,跟着林久一个初中生一同起床。两人每天早上起来,一前一后地,像是观光买房似的,把屋子里的便签条一张张看过去。顺着框架背书,易江南记性不好,老是背着背着就忘记之前的。林久就会晃着脑袋在他身后提醒他,连生物都不知道是学什么的小孩儿,把有丝分裂说得头头是道。
“......你是人吗,久儿才初二吧。”
“有个记忆就行,高中学着也轻松点。”
“变态哥哥。”
两人插科打诨地聊完,易江南打了个哈欠,看到前面横幅上写着【蟾宫折桂】。
高考前两天,易爸易妈终于回来了。
易妈想接过林久的担子,给易江南做饭。
易江南把头埋在书里,闻言摆摆手拒绝了,说:“吃久儿做的饭吃习惯了,这几天还是别换了。等我考完再说。”
易妈有些心疼看了他一眼,易爸拍拍她肩膀,两人和上门出去了。
林久蹲在厨房洗土豆,前几天易江南闹着要吃椒盐小土豆,超市又没有他想吃的小个儿,林久跑了老远的农贸市场给他买了两三斤回来,今天正好煮了吃。
炸土豆林久还挺有经验的,为了快点炸熟,很多店家都会选择先把土豆蒸熟过后再过油炸。可是这样做的土豆里面软绵绵的,像面粉一样。
最好的还是直接过油炸,等炸熟之后,拿小刀把表面切个口,再复炸一次。
切的口会立马卷起来,有香脆的皮。
林久炸完土豆沥干油,随后往锅里放椒盐,搅拌均匀后,盛到碗里。拿了个小饭盒单独给易江南再装一份。
免得他晚上又饿了。
易妈站在厨房外头看林久做饭,她跟易爸工作很忙,都没时间照顾小孩儿。
当初她不顾易江南反对,和易爸一起领养了林久。
本来想着能够好好待他的,谁知这一忙昏头了,剩下林久和易江南两人相依为命了。
这孩子也够苦的。
“饭还一会儿呢,我们歇歇去。”
易爸带着易妈去外头阳台。
他们家楼下是车库,上面两层是住房。易爸摸着狼狗的脑袋,油光水滑的,也长不少,被家里俩小孩儿养得格外帅气。
“小久可真能干,把家里打理得这么好。”易爸说着。
易妈微微叹口气,说:“你说咱俩这忙的,俩小孩儿自己照顾自己,林久还十六不到呢。”
易爸看她皱着眉的模样,就知道她又犯轴了,挽着易妈的肩膀,说:“江南十五的时候就跟着我们大江南北地到处跑,也没见你心疼他。”
“......江南打小就外向,性格也不是好欺负的主。我是担心小久啊,对咱们儿子太好了。我希望他能够明白他们都是我的孩子,不管他做什么,我都会爱他,不论任何条件地爱他。他现在这样......我老觉得他是想回报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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