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勺黄澄澄、嫩嫩滑滑的蒸蛋喂到男孩嘴边,方澄偏了偏头。
“澄澄,乖,来吃饭。”
方澄移了移视线,继续玩游戏。
严廷晔被孩子折磨得心力交瘁,下了命令:“不吃饭就不能玩游戏。”
方澄根本不怕,懒懒地看他一眼,背过身去玩。
“澄澄。”
严廷晔拉住孩子的手,方澄大叫。两人在房间里肉搏,严廷晔将他****,孩子气喘吁吁地瞪着他,眼里的恨意令男人心颤。
“不吃不吃不吃!”男孩疯狂摇头。
“不吃就没有糖,也不能玩游戏。”
严廷晔坚守阵地,不肯退一步。
方澄眼里慢慢有了水光,严廷晔吓到了一般腾地一下起身。
“对不起,澄澄,弄疼你了吗?”
方澄转过身去,脸颊埋在被子里,默默掉泪。
那水迹瞬间晕染了床单,一颗一颗泪珠砸下来,渗进床褥里。
严廷晔心疼后悔得要死了,一迭声地道歉,虚虚搂抱着男孩的背脊,吻他的额头。
方澄无依无靠,依旧倔强地不肯低头。
之后,严廷晔再不敢违背他的意思。
渐渐的,严廷晔发现他更多的毛病。把糖当饭吃,各种各样的糖、甜品、零食,一张嘴从早到晚都不停。吃的高兴了,就到男人面前,边吃边蹦。吃没味道了,就吐在男人手里,接着再吃别的。
话不多,沉迷游戏。有时也玩乐高,家里的积木模型到处丢。从不懂得收拾,不懂得世界的规则,不懂得自律,一切全凭自己心意,怎么高兴怎么玩。
严廷晔偶尔说了一句要他入学,他立马翻脸。
方澄冷淡道:“我不上学。”
“别怕,爸爸先陪你去,你在那边上到几年级?”
方澄道:“那么瞧不起那边,就不要叫我回来啊。”
严廷晔苦笑:“我不是那个意思。”
方澄看着他:“初三。”
“那正好可以给你转一所好的高中,和新生一起入学。”
“我不去。”
“澄澄。”严廷晔摆出三分威信要求道。
方澄眨眨眼睛:“我真的不去,我不适合上学。”
“怎么会不适合?你这个年龄正好是积累学识的阶段,学校里还可以交到很多朋友。如果你愿意,爸爸也可以支持你学几样喜欢的东西。你喜欢什么?音乐、美术还是跆拳道?”
“那么好,你自己去吧。”
严廷晔拿儿子没辙,给他报了名,好说歹说送进学校第一天,就给他闯下大祸。
打架、逃课、半夜不归,男人疯了一样在这个城市到处找,失去的噩梦仿佛又一次笼罩了他。他给方世桓打电话,那边说没回去,还跟着提心吊胆。方家女人更是哭得撕心裂肺,要他偿命。
他崩溃地找到凌晨,几乎快要绝望的时候,方澄出现在别墅前面的台阶上,嚼着一只口香糖,幽幽地对他道:“我饿了。”
男人狼狈地一个趔趄奔过去,紧紧拥住他的宝贝。
“你吓死我了知道吗!去哪儿告诉我一声啊!以后不准你再到处乱跑了!”
男人的吼声在他耳边炸开,胆战心惊,心有余悸。
破晓的晨光在天青色的天空上涂了一抹红,男孩累了,歪在父亲身上:“抱抱。”
严廷晔彻底拿他没办法了。
而更为严重的是,他发现方澄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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