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这一幕，托尼眼神有些飘忽。
他干咳了一声，想要做出解释，然而在那之前，娜塔莎转过身，打断了他的话：“logo，制服，我猜还差装备。”
“不，她不用。”托尼条件反射地回道，“小麻烦精自带装备。”
看出托尼眼中的坦然，娜塔莎忽然意识到，他可能真的没意识到问题所在，她无语片刻，不得不出声道：“所以，伊莱扎是怎么评价你设计的制服的？”
“非常好。”点了点头，托尼神情严肃地说：“完美极了，她特别喜欢——这是不可能的，她看不见。”他补充道：“但是幻视觉得不错。”
听到有谁在喊自己的名字，伊莱扎转过头望向他们，喀嚓喀嚓啃着黄瓜，一脸的不明所以。
忽然听闻这个消息，娜塔莎愣了下，下意识去看了眼伊莱扎，就看见她从沙发上望着他们，一边还毫不停歇地啃着黄瓜。她的牙齿落下的频率极其稳定，喀嚓喀嚓声连绵不断，一根黄瓜几秒就消失在了那口闪闪发亮的牙齿里。
娜塔莎：……
虽说伊莱扎此刻表现得很是智障，娜塔莎还是有些心软，更加坚定了让伊莱扎不至于沦落到穿那件制服的想法，她思索几秒，果断开口：“实际上，我觉得这件衣服不适合她，你注意到了吗？”
托尼望了望伊莱扎，再望了望自己的图纸，显得有些困惑：“什么？”
娜塔莎没有停顿太久，而是接着说了下去，语气格外坚定：“她穿过比基尼吗？”
这句话一出口，在场的听众不由得齐齐将目光投向那件比基尼式的制服。
看了看为了变形方便，只穿了无袖背心和牛仔热裤，胸前依旧毫无起伏一马平川的伊莱扎……
当他们迎上伊莱扎坦然纯净的眼神时，忽然，莫名，有些，心虚。
“……我想我不该说出这个事实的。”娜塔莎按着额头，忍不住喃喃着，不敢看伊莱扎的表情。
“没关系，她听不懂。”托尼很快淡定下来，安慰道。
赶在娜塔莎递过来无语的眼神之前，他神情一肃，低声道：“所以，结果是什么？”
“两个消息，一个不很好，另一个……”娜塔莎瞥了他一眼，耸了耸肩，“更不好。”
她直言不讳地问道：“你今天是不是没接电话？”
“……”托尼不动声色移开了目光，“事实上，我觉得你可以不告诉我是什么消息的，我不是很想知道，真的。”
娜塔莎的眼神格外冷酷无情：“第一，你要补一沓报告，关于复仇者联盟今后的发展方向。第二，你要给国务卿回电话，队长今天劫狱，他把克林特他们全带走了。”
“哦，听起来像是他会做的事。”托尼丝毫不惊讶地扬了扬眉，可随即，他抬起头，颇为疑惑地看向娜塔莎：“等会，史蒂夫仅仅是劫狱？”
“Or？”娜塔莎抱着手臂，挑起一侧的眉，问。
脸上失却了笑意，托尼望着娜塔莎，神情前所未有的严肃。
他指着伊莱扎，难以置信地说：“但是他把小麻烦精留给我了——他认真的？他居然没有考虑带走她？”
他认真地问：“我看起来长了一张适合带孩子的脸吗？”
虽说现在笑出声可能会有些不厚道，但是娜塔莎还是没能忍住，在托尼越发难以置信的眼神里，她才止住笑，端详着托尼的脸，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有一点。”
“……”托尼做了个无可奈何的手势，扬声道：“我可以申请不和你说话吗，罗曼诺夫特工？”
“不过，说真的。”笑过之后，娜塔莎也收敛了神情，问道：“你已经签订了法案，虽然我不赞成——好吧，这个话题不提，所以，你打算怎么处理她？”
她看着托尼，眼底堆积着浅浅的担忧。
“你有考虑过政府的反应吗？”
像个大学生那样把双手插在裤口袋里，托尼挑了挑眉，理直气壮地回道：“没有。别这样看我，小麻烦精算是我的战利品，我可是被队长和他的好朋友混合双打了才抢到她的，她是我的私人财产才对吧？”
“……某些人，之前还表达过他不喜欢她。”听了托尼理所当然的扯淡，娜塔莎翻了个白眼。
“我不记得。”托尼面不改色地扯谎，但下一刻，他叹了口气，“不过我不可能永远锁着她。”
“Because she can？”娜塔莎勾起一点笑意。
“Because she deserve.”他微笑起来。
说这句话时，托尼·斯塔克顶着一头没打理过的乱发，紧身背心加松垮长裤，几乎就是不修边幅的代名词，可他的眼睛里像是在闪光，神采飞扬如同永远的21岁。
娜塔莎脸上的笑意渐渐淡去，她凝望着托尼褐色的眼睛，似乎想看清什么，因为莫名的原因，她的眼神显得有些复杂。
虽说换个时候，被娜塔莎这样盯着，托尼·斯塔克绝对会觉得甘之若饴。然而现在，难得的，托尼觉得有点受不住她的注视，他干咳了一声，别过脸去，试图让自己的语气变得轻松起来：“我只是，觉得，所有人都值得一个机会。”
娜塔莎看了他两秒，再度微笑起来，调侃道：“你的自负呢，斯塔克先生？”
听了这话，托尼意味深长地扬眉：“Amazing，原来在你眼里我还有可以被认为不自负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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