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凤荣笑了,他冰冷而危险的手从衬衫的一角滑了进去,男人平坦紧绷的肌肤从他的手心里擦过。指尖访问过腰侧触及结实的腹部,列车长垂下眼睫透过那半遮的衬衫一隅偷窥到赤裸的皮肤,颜色很健康,他顺着肚脐眼儿继续点火,男人的呼吸在他耳边变得更沉。
突然,手指停下来,落在一处明显的伤疤上,应该是旧时的伤疤了,比四周皮肤要白许多,足有两指宽,手掌长,突兀地扒在皮肤上。伍凤荣继续向上,在肋骨又下摸到了纱布。
他眼神一换。果然有伤!
只听周延聆倒抽了一口气,显然被碰到伤口扯疼了。伍凤荣突然发力,粗暴撕开衬衫,就见纱布上已经被血渗透。他俯身亲吻纱布,嘴唇碰到刺激的血腥味,舌尖顺着伤口一路到锁骨间,周延聆扣在他肩膀上的手几乎要把他的肩膀捏碎。
他抬头通过男人的瞳孔望进深处:“怎么伤的?”
男人英俊的脸罩下来,厚实的嘴唇携着淡淡的烟味。伍凤荣张嘴接下了,吻得近乎深情,像一对久别恩爱的情侣,连他自己都惊讶,他很少和一个陌生人这么默契相投。
过于凶暴了,周延聆退开的时候眼神很得意:“列车长这么热情?”
伍凤荣也不多说废话,他从来不会委屈自己的欲望,能享受就享受,哪里管身后事。
......
“擦擦。”周延聆抽了两把纸巾递给他。
伍凤荣先把烟点上,倚在窗户前吞云吐雾。这人身段娇娆,风姿迷离,他搭在窗框上的小拇指,正溶进红日的绯色里,不逊一段出墙的山樱。周延聆看得心动,把头伸过来,咬掉烟头,讨了他嘴里的那口仙气。两人这时候各怀鬼胎,都没有说话。
外面再有人敲门,伍凤荣不耐烦地一脚踢回去:“没完事呢,等着!”
他回过头就见周延聆捂着肋下检查伤口,刚刚惊天动地地闹腾一场,伤口肯定崩了,殷红的血大股大股地往外面冒。伍凤荣拨开纱布,伤口完全暴露出来,比他想象中严重得多,**不离十是刀伤,口子不大,可能是捅得深了,血流不止,也不知道有没有捅伤器官。
衬衫自然沾染上了大片血污,周延聆露出无奈的表情,他打湿纸巾勉强擦干净伤口,又想把原来的纱布盖上去,伍凤荣捉住他的手腕,眼神制止了他找死的动作。
“已经换过一套衣服,我就剩这件衬衫了,好歹给我个体面呗。”周延聆笑道,又恢复了猥琐嘴脸:“好娘子,你我恩爱一场,就这么着急捉我去见官?”
伍凤荣没说话,拉开门缝往外瞟了两眼,确定过道上没有人了,把自己的军大衣脱下来罩在男人背上,低声吩咐:“别抬头,跟紧我。回车长席,我那儿有急救箱。”
他猛地推门而出,手挽着男人大大方方朝过道上走。
简陋的走廊硬是给他走出个红毯的架势,周延聆被厚重的军大衣压着,脸埋在领子里,盖不住嘴角快意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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