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然没死，而且睡得甚至比平时还沉，醒来时已经是早上九点。
乔念念又一次不好意思地让冯慧帮她请假，她想了想说：“最近实在太麻烦你了，等我去上学给你带礼物。”
“哎呀，这点小忙算什么，但是你的身体真的还好吗？你最近病得也太频繁了吧，有没有好好让医生检查检查？还有一个月就要期末考了，趁现在把身体调理好才不会影响考试啊。”
“昨晚找医生看了一下……”
冯慧急了：“大晚上的哪有什么好医生啊，他怎么说？”
“给我开了胃药，说是中和胃酸的。”
“不行，这大夫一看就不靠谱。你听我说啊，我姨姥姥就是身体一直都不太好，看病看得都快成半个医生了，她说医生靠不靠谱那差距真是天上地下。你昨天哪家医院看的？最好去A市第一人民医院，挂个专家号看看。”冯慧一口气说了一长串，“虽然你是胃不舒服，但没准问题出在其他部位呢？还有上次突然发疹子？找个专家，才能查出病根。”
念念不知道昨天那个医生是哪家医院的，但听说一直负责给程家人看病，水平想来不会差。
冯慧见她不说话，又说：“你自己的身体，自己都不当回事？如果没事，多检查一遍也放心不是？”
“好吧，我再去医院看看，就当看个放心了。”她想起昨天那股难受劲儿，确实还有些心有余悸。
“这就对了，你一个人去吗？晚一点的话我可以过来陪你。”
“不用啦，A大离医院那么远，我自己去就行。”
这个时间程言肯定早就出门了，她正好自己去医院看看。
张妈看到她下楼就迎上来说：“小姐，先生特意吩咐我做了好几样早餐，您想吃什么都有，我给您端上来？”
“嗯。”
张妈端上来的第一样是碗粥，鸡丝粥，看起来很清爽。紧接着又端来包子、油条、豆浆等，大概怕她不想吃中式餐点，还准备了三明治、牛奶一类的西式早餐。看得出确实是用心做了的。
乔念念饿了一晚上，现在还真有些饿了。看着鸡丝粥不错，拿来喝了小半碗，然后夹了一个包子。
只是她才吃了一口包子，便又不对了，冲过去连刚才吃下的小半碗粥都一起吐了出来。这个包子，竟是五花肉馅的？！
一时间五花肉的油腥味儿，那浸过浓油赤酱的肥肉，也不知道是哪个更让她恶心。可能是她见识少，生怕还是第一次见这种馅儿的包子。
乔念念吐完，扶着墙虚弱地站起来，这么来了一回，她是不得不去医院了。虽然包子令人作呕，但正常人应该还不至于吐到这种程度。
“小姐，您这是要去哪儿？”张妈看她要出门，紧紧跟在她后面问，“先生让您在家休息。”
经过刚才那么一回，乔念念对这个张妈简直就像五花肉包子一样恶心，雪白着一张脸，淡淡地说：“他说了不让我出门吗？”
“……这倒是没有。”
“既然没有，你拦在这里是想干什么？”
张妈居然被乔念念震了一下，下意识地觉得她还挺有气势的？
不过，张妈很快稳住了，再有气势又怎么样，还不是狐假虎威！她皮笑肉不笑地道：“小姐还是告诉我去哪里吧，要是先生问起来，我也好告诉他。”
要不是乔念念自己就在家当过两个月的女佣，还真要被她唬住：“他要是问你，你就让他自己来问我，我自己会跟他说。”
说完，她骄傲地一仰脖子走了，把张妈气了个仰倒。
故意用直接裹了整块五花肉的包子来恶心自己，只是这样气气她，已经是乔念念生性温和的结果了。
乔念念出门直接打车去了第一医院，挂了消化科的专家号。
这个大夫一看就是专家的样子，看起来起码有七八十岁了，排队的时候前面的阿姨告诉她，这位专家只有今天坐诊半天，他们都是专门奔着这位专家来的，乔念念是正好赶上了。
看来果然是很厉害的大夫，乔念念觉得今天算是来对了。
终于轮到她了，医生先问了一下她的过往病史、经期等，连平时有没有痛经都问了，虽然不知道这些和胃有什么关联，但让人觉得他专业极了。
老大夫沉吟了一下：“上次经期已经是一个半月以前了……虽然平时也不规律，但你这个情况，我觉得……我给你开单子先去化验一下血液，好伐？”
乔念念一听又要抽血，本来就白的脸色又苍白了两分：“一定要抽血吗？要抽很多吗？大夫，能不能少抽一点？”
说真的，要是再像昨天那样来一次，她怕自己直接倒在医院里。
老大夫笑了：“放心，抽不了多少。就是给你做个血hcg，结果出来你再来找我。”
乔念念也不知道血hcg是什么，但闻言放心了不少，拿着单子出抽血。
化验结果要等两个小时，她看病的时候已经将近十一点，因为专家只坐诊半天，很担心等结果出来人家已经下班了。
等待的过程中程言给她打了个电话：“念念，你在哪里？”
“我，我在医院。”
程言拿着她昨天化验结果的报告，有些艰难地开口：“又不舒服了吗？昨天的报告……出来了。”
“怎么样？”
程言从来没觉得自己说话如此刻这般犹豫：“结果……不太好。我本来也想安排你入院治疗，你现在在哪家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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