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做个弟弟就好啦。”止水对他笑了笑道，“就像你希望佐助做的那样。”
鼬看着他的笑眼，心下一软，最终只能轻轻一叹道：“……那不一样。”
他过去对待佐助的方式太偏激，和止水待他的包容根本是两码事。
“唔，是因为这个吗？”止水说着，突然凑近在他的脸颊上响亮地亲了一口，笑嘻嘻地垂眼看他。
面上忽地落下一个湿润的吻，鼬又想起刚才这人就是因为太不规矩才弄得脚受了伤，有些无可奈何地伸手推了推他，蹙眉道：“我要把地上的碎片清理干净，你先出去。”
“好好好，我出去。”止水连声应着，投降似的举起双手，慢慢退出了厨房。
他回头望了一眼鼬弯腰扫地的背影，悄悄带上了厨房的门，然后，单手撑着厨房外墙滑坐到了地上。
仅仅是一瞬间，他那副强装出的谈笑风生姿态就换作了浑身的冷汗和发白的面孔，胸腔里似有无明业火烧灼着，痛意直入骨髓。
止水抬起手，艰难地捂住自己的右眼，不出意料地摸到了满手的血。
……怎么偏要在这个时候发作，鼬随时可能会出来——
止水扶着墙，正打算先站起来，鼬的声音忽然隔门传来：
“Shisui.”他叫住了门外的人。
止水立刻停住脚步，深呼吸，努力让自己的语调保持平静，温声回道：“……我在，Itachi。”
鼬便又道：“你的脚受伤了，今天就换成我来洗碗吧。晚上你想吃什么？”
“……什么都好。”止水勉力站了起来，背靠着墙，取出了一支烟点上。
这一刻，听着门里那个人这样寻常的问话声，他竟觉得喉间那股晦涩的血腥味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
双指夹着香烟送到唇边，他仰首无声吐出一个烟圈，又低声补充道：“要甜的。”
里面的人一听，洗碗的盘碟碰撞声立时停了下来，不赞同道：“我是问你要吃什么。”
——不是要你迁就我的口味。
止水几乎能瞬间猜到鼬此时低眉叹气的模样，他叼着烟低低笑了起来，片刻后才闭上眼道：“我就不能吃甜食吗？负伤人员需要进补，我就要吃。”
论无赖，鼬比不过他，只能放弃和他争论，转而催促他去休息：“别站在外面了，我出来了再找你。”
他觉得止水像个孩子，被赶出厨房也不肯离开，就那么隔着一道门一声一声地跟他说着话。
有点黏人。
……但不讨厌。
“知道啦，我在客厅等你。”
止水大声回应着他，拖着步伐走到沙发旁，刚拿起纸巾把自己眼眶下的血迹擦干净，内脏就猛地开始绞痛，平时在身体里柔软流动的查克拉乍然间全凝聚成了刮骨钢刀，在他骨肉里一刀刀地切割进五脏六腑，让他险些产生了一种自己今天会死在这里的错觉。
拥有别天神的万花筒写轮眼和源源不绝的查克拉——因陀罗血脉赐予了他多大的力量，在收回的时候就有多大的痛苦。
这样的话，失明倒是解脱了，鼬当初……也是这样想的吧。
一想到这里，他整个人都像脱了力，跪倒在地，视野变得一片模糊，徐徐黑下去。
……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身体里的痛楚渐渐平息了下去，眼前漏入一束光，鼬的面孔逆着光，玉白的皮肤边缘被镀上一层薄薄的金色，显得遥远又静默。
……是了，这就是我的神明。止水有些漫无边际地想道。
鼬的围裙已经解下了，擦干了手上沾过水还附着着的水珠，低头看向他，用哄小孩般的语气柔柔道：“怎么坐在地上？”
“……脚痛，走不动。”止水望着他笑。
沙发就在他身后，这么几步路，鼬以为他是在撒娇，便俯下|身道：“要我抱你吗？”
他双眸微弯地看着止水，难得促狭一次，瞧着却像是很认真的模样，未料止水听了竟然没有拒绝，抬首便向他张开了双臂：
“好啊。”
鼬反倒惊讶了，迟疑地确认道：“真的要……”
“嗯。”止水飞快地接道，“摔了一跤，好痛啊。要鼬抱了才能起来。”
他坐在地上，后背微微向后仰着，一条腿屈起，手肘压在膝盖上，一双眼明朗得十分和煦，那眉眼像用刀刻出来的，朗月星辰似的好看。
鼬不作声，看了看他，蓦地弯腰便将一只手自他膝弯下穿过，另一只手环在他背后，毫不费力地将人拦腰抱了起来。
止水顿时浑身腾空，扬眉又笑了：“不赖嘛。等我老了，说不定还要拜托鼬照顾——”
鼬却自抱起他的那一瞬就锁起了眉，沉沉吐出两个字：“轻了。”
止水的话音戛然而止，忽地沉默了。
两个月前就在身前的那张沙发上感受过的重量，到现在已经减轻了不止一星半点。
止水的体型变化不大，可体重如此直观地上手一测，感觉便很明显。
两步路的距离，鼬走得很稳，可正当他要把人放下的时候，止水却霍然抬手拉下他的脖颈，两人抱作一团滚在了沙发上。
鼬的侧脸压在止水的胸膛上，听见他稳定有力的心跳声一下下地鼓噪着耳膜，那说话的声音也自胸腔中震动起来，磁性非常。
“鼬，明天我就要去出任务了。”止水低低地说。
“嗯。”鼬应了一声，耳廓在他前胸轻轻蹭了蹭，身体没动。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喜欢【火影|止鼬】止水真传请大家收藏：(m.zcwx8.com)【火影|止鼬】止水真传总裁文学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