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总有这么一种人,明明穿着再休闲柔软不过的衣服,却能端出傲然高贵的姿态来,生生从浑然天成的气质上压过了别人。
近距离看戏的年轻女人不由得看直了眼红了面颊。
一脑袋汗的男人眨了眨眼,尴尬地扯了扯嘴角,小心翼翼地握上那如玉的手掌,磕绊道:“李...啊不,免贵姓李。”
“李先生你好。”薛寒高高挑起一边的眉梢,眼底划过一抹促狭,笑道:“李先生...好像不好奇我是谁?”
你可不就是那个薛寒嘛!!!
男人暗自咬了咬牙,心说今个儿真是撞了邪了,说曹操曹操到。
不过薛寒压根儿也没指望他回答,随意握了握手就抽了回来,自顾自地拖腔拖调道:“不过李先生说得确实没错,这个薛寒啊,确实可气,好端端地搞这个么白送钱的活动干嘛。”
他笑得越是清爽明媚,面前那男人就越是胆寒......
“也......也不全是坏的。”男人眼神飘忽,挣扎道:“我们这些小员工......怎么懂得老板的战略思想呢?兴许是...啊对,长期战略计划!可持续发展!品牌效应!刺激消费!”
薛寒玩味十足地看着他充满了求生欲的表情,直到那男人被他不加掩饰的视线看得心头发毛,才慢条斯理道:“这还真没有。”
他邪邪地一扬唇角,低哑的声线懒散而无赖:“我还真就是想把薛彬那臭小子拽下来而已。”
“......”
员工一号:所以那些豪门恩怨传闻都是真的啊。
“......”
员工二号:所以他是真要回来复仇啊。
“......”
员工三号:所以薛总真的名不正言不顺啊。
“小朋友你是否有很多问号......”
众人诧异地扭头看去,只见一人满脸通红地捂住自己的裤兜,试图掩盖那不合时宜的手机铃声。
薛寒一个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方才的装腔作势瞬间破了功。
得,反正误打误撞,效果到了就行。
这么想着,薛寒老神在在的双手插兜,趁着众人的视线转移间隙一摇一晃上了电梯,直奔顶楼去了。
......
办公室内。
薛彬对面前高得像座小山的文件视若无睹,随意地扯开了衬衫的两颗扣子,深锁着阴郁的眉头靠坐在椅背上闭目养神起来。
魏冉显然给他留了时间整理自己,乍一看和往常的薛总裁并无差别。
可离得近了,就能看出他眼眶上睡眠不足的乌青。
高跟鞋的声音由远及近,薛彬眉宇间沟壑渐深,阴沉道:“怎么?”
“薛总昨天在卫生间待的时间长了点,是身体不舒服吗?”
闻言,薛彬缓缓睁开布满血丝的双眼,神色阴明不定,哑声道:“难为你这么细心了。”
魏冉不亢不卑地立在办公桌前,端庄如常,一时没有言语。
她手上有着整栋大厦的监控,随时随地都能观测到异常,当然也不排除她关薛彬的地方。
许锦媔更是处处在她的监视下活动,每天正常上班下班,并没有任何异常。
可令她产生疑心的是,这两三天内,薛彬总会在傍晚从昏睡中清醒过来,然后在一片漆黑中缓缓步入唯一没有监控的卫生间内,许久才出来。
那些时间,许锦媔应当是在卫生间做着保洁的收尾工作才对。
——这对假母子就这么各自待在没有监控的地方。
这不由得加重了魏冉的怀疑,然而监控录像一切正常,这让她一时无从下手。
薛彬心知魏冉不解纳闷,但曾为博士后的许锦媔,她的本事原本就不是魏冉能够知根知底的。
这么一想,虽说他是自愿被软禁的,不过好歹这股气骤然舒坦了不少。
他阴恻恻地一笑,佯怒道:“一个秘书,还要管上司纾解自己的时间吗?”
好巧不巧,办公室的门这时被推开了来。
薛寒松垮垮地站在门口,意味深长半眯着眼地“嘿~”了一声,电光火石间竟脑部出了一部总裁与秘书的欲擒故纵狗血文来。
魏冉不禁一愣。
薛彬:“......”
薛寒:“我要不过会儿再来?”
薛彬:“......哥,不是你想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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