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我觉得奇怪的地方。”陈源说,“那总,你要不要给方明打电话确认一下,现在的张总有没有在S市。”
“好。”
那非说完,拨通了方明的电话。
“方明,是我。”
“嗯。”方明笑着问,“找我有事?”
那非将事情的经过复述了一遍,说:“方明,我觉得事情不简单。”
“嗯。我马上打电话问一下,一会儿回给你。”说完,方明就挂了电话。
没一会儿方明的电话回了过来。
“那非,事情的确不简单,我那边的线人说,张总一直在酒店,没出来过。”方明说。
“那肯定有问题。”那非分析道,“两种可能,第一,张总有个双胞胎兄弟,跟他长得一模一样,或者有人整容成了张总的样子,在S市代替张总掩人耳目,而真正的张总已经去了G市。张总在G市谈好买卖后,又重新返回S市的酒店,从而造成了一种他从来没离开过S市的假象。第二,您的线人已经背叛了你,而且是从一开始就背叛了你。”
“我派人去S市查一下。”方明严肃地说道。
“好,我等你的消息。”
挂了电话后,那非的脸色有些莫测。
“模样能一模一样,可气质是没法一模一样的。熟悉的人应该能一眼就看得出来是不是本尊。”程简说。
“问题是,线人对张总本尊并不熟悉啊,所以看不出来也很正常。”陈源说。
“不全对。”那非冷笑道,“方明找的线人可是杨子诚,他和他的手下都是非常专业的侦查与反侦查高手。他们已经盯了张总好几年了。本尊和非本尊如果说一开始分不清有可能,但现在还分不清,就很有问题了。所以第二种的可能性很大。”
“您是说,杨子诚有问题?”程简睁大眼睛,不可思议地问。
那非森然一笑,没有说话。
“怎么可能?杨子诚可是谷总的……”
程简的话还未说完,就被那非一个冰冷的眼神冻住了,他讪讪地住了口。
“如果真的是杨子诚,我势必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那非眼神阴鸷,语气冰冷地说道。
程简和陈源默默对视一眼,都没敢接话。
“程简,给老三定一张明天上午去S市的机票,让他去看看这个张总到底在不在S市。”那非点着一颗烟,吸了一口,说道。
“好。我马上定。”
程简拿出手机,很快便订好了明早9点去S市的机票。
“所以那老东西急着出售他手中的股份,估计是听到了什么风声吧?”那非说。
“嗯。”陈源回道,“前几天,他就有点儿心神不宁的,之后就召集了公司的另外两个股东,达成了出售公司股份的共识。”
“有没有查到他通过什么方式洗钱?”那非蹙眉问道。
“正要跟您说这个。”陈源再一次压低声音说,“查了这么长时间,W公司的财务真的没有大的问题,绝对不存在洗钱这一说,W公司很干净,而且都是合法所得。而您之前也说过,他的个人账户和海外账户也都没有问题,亲戚朋友的账户也没问题,只能说明,他的钱没有转入他的名下。”
“ 这么看来,要么他有第二种身份,要么他就还有其他的亲人。”那非说。
“对。所以还真让我查出点儿东西。”陈源说,“前几天,我们公司的王副总没敲门就风风火火地闯进了张总的办公室,张总吓了一跳,然后我就看到他慌张的将一份亲子鉴定的报告收了起来。”
“亲子鉴定?”那非问,“莫非他还有其他的子女?”
“应该是。”陈源耸了耸肩,道,“不过他太谨慎了,我还没查到。”
“这个我吩咐其他人去查,你不用管了。”那非叮嘱陈源,“你这两天将W公司真实的相关材料给我一份,我找人做个评估,看看W公司现在的市值到底是多少。”
“好。”陈源又问道,“万一没找到他贩毒的证据,他的股份就被别人收购了,怎么办?”
“不会的。”那非说,“没找到证据前,这次的竞标我会搅黄的,谁也收购不了。”
“那就行。”陈源又问,“您说张总会不会已经怀疑我了?毕竟了解他行程的人都是他身边的人。既然一开始张总就知道有人在查他,那么他肯定是要查明自己的行踪是如何泄露的,您觉得他会不会已经查到了我的身上?”
“怎么?害怕了?”那非问。
“怕倒不怕。这不还有您呢吗?”陈源笑道。
“放心,他不会怀疑你的。”那非说,“我早就将替死鬼为你安排好了。”
“替死鬼?”陈源笑了,问,“是谁?”
“你一直看着不顺眼的人。”那非说。
“哈,王副总吗?”陈源失笑道,“是他我就放心了。”
“首先,王副总一直看张总不顺眼,这个张总自己也知道;其次,王副总入职的时间只比你早几天,时间线上没什么出入;最后,王副总是公安部王部长的儿子,张总即便知道他泄露自己的行踪,也不敢拿他怎么样,除非他自己不想活了。所以,你大可放心,王副总虽然是替死鬼,但却不会有生命危险。”
“嗯。我不担心他,他也不是一般人能动得了的。”陈源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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