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开始就错的彻底。无论如何,都无法在那颗鏽蚀的心上,刻下痕迹。
间桐慎二属于这个世界,这个世界能够改变卫宫士郎——当然,没有他的世界也可以。
欸,你看看身后,给我转过头来啊!
我在这......那双眼睛的杀意是真的,鸡皮疙瘩,让他起了一身寒颤,沙哑的喉咙被自己按住,身体失去平衡,顺着下坡,滚跌到黄土满嘴的角落去,手背划过插进地上的刀具,慎二睁大眼睛,抱住自己,眼泪停不下来。
“呜......”
想大吼,发不出声音,想哀号,找不到伤口,欲起身,使不出力气。
抱着头,慎二发现袖口和衣襬都沾溼了,黏上一层尘土,颤抖的指尖搓着碎粉,他凄离笑出来。
——庸人自扰,留在废墟中的怎麽可能是自己?
“接下来,新的军火就要补充完毕了,援军会从东边进入,顺便有一批要撤退。时间定下来后,你要不要跟他们一起走?......慎二,在听我说话吗?”
“我吗?当然是留下来啊。欸?你在生气?为什麽?”
“果然慎二表面装得再从容,还是会害怕的吧?放心,不会让你死的。”
有我在,不会让你轻易死去的。
他那时候回答了什麽?
大概是冷哼,然后问:“这句话的保鲜期有多长?”
你跪在众人面前,脖子被綑扎并吊起的时候,还会承认吗?
逐渐悬空,皮肤一层层被撕裂的感觉使人晕眩,身体的重量比灵魂还要早折损,血液和空气被挤出呼吸道,你半睁着眼,在底下观望的眼睛中找到几分泪眼婆娑时,就算是为了被留下来的人,也会开始怨恨我吧?
然后——
“我不记得了。”
输了,这场无言的较劲,倾家荡产的人不是自己。
可是,赢家得到耻辱,伴随终生,甚至刻印在另一个灵魂身上。
慎二害怕自己清醒,一旦清醒就要直接面对一切。
幸亏,他的位置看不到人,只听见两个人旁若无人的对话,在某个瞬间,也许是死前的某一秒吧?毫无差错,精细到零点以下,能够把自己完整包裹进去——
“虽然不知道你怎麽得知我的身分的,不过,现在的你,是以什麽立场想跟我战斗?”
不屑的吐出嗤笑,嘴边嗫嚅,archer挑眉,一字一字从舌尖吐出,“间桐士郎?”
“先临时起意,想要把我杀死的人是archer你吧?作为防卫,我才站在这裡的。”
“作为防卫?”笑话。
archer哼了一声,转头望向上空巨大凝滞的齿轮高悬、一抹黄沙飘过脚下,“我可没听过,所谓的防卫是抢在对方之前,先开一个固有结界。”
“固、固有结界?怎麽可能!”
“......士郎哥哥开的?”
“但是,供给我的魔力并没有减少。”
“——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我也想问清楚。就算在间桐家接受非人的锻鍊,以你的资质,也不可能在战斗经验缺乏的现在做到这种程度。”
“不、我才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指整件事情——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然而,凛的声音又被忽略了。
“不让archer看清楚可不行,不然,你就会直接把我消灭掉了吧?”
闻言,士郎站定攻击姿态,他身后的半空中,平白浮现出许多武器,“切嗣託付给我的夢想,就算是你,也不能轻易否定。”
“等等,你们到底在打什麽太极?从刚刚开始就莫名其妙的?”
“切嗣?是指卫宫切嗣?士郎你跟他有关係?”
“......为什麽士郎哥哥和archer的武器会一样?”
充满疑惑,在多数人心中,只有慎二想的根本不一样,脑袋彷彿要被一层一层剥开,狼狈爬向前,他望着士郎跟servant如出一辙的银灰色眼睛,越看越相似,提到卫宫切嗣的士郎感觉整个人更加......更加像自己所认知到的卫宫了。
不知怎麽,一种古怪的猜测,毫无根据,就直接浮上自己心头。
如果自己都可以莫名其妙来到这个莫名其妙的世界了,那原本的卫宫士郎搞不好也——
经历过原本的圣杯战争,赢得一切的那个卫宫士郎。
或许有千万分之一的机率,和倒霉的自己相遇在这个突破常理的世界裡。
没有被自己彻底背叛的那个人,还存在?
他忍不住了,不安和忐忑被坑坑巴巴的猜测抚平,像是不小心跌落窗台的藤蔓,小心翼翼依循着支架,想在太阳来之前引颈盼望,慎二刚开口,把失败的馀地扫到内心深处,手掌上抓着一把黄沙,愣愣问道:“卫宫?”
“喂,喂,卫宫!你是卫宫,对吧?”
听闻名字一震的有两个,而回头的人只有一个——是士郎。
“慎二?”
不会吧?是原本的慎二?
从对方瞪大眼的情绪中,瞬间解读出来。
“你这傢伙根本不姓什麽间桐!你是卫宫!”太好了,这个人是卫宫!
慎二难以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一片喝采此起彼落在他空荡荡的心中反复倒转,他颤抖的舌头几乎要打结,像个疯子一样呢喃着,“搞什麽鬼?这种游戏谁要配合啊,你来间桐这裡干嘛?假装原本就是其中一分子,别笑死人了,想要看我变得更加悽惨?现在,你满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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