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一言难尽。”
“靠,太巧了,”都简低低笑道,“不愧是兄弟,失恋都一起。”
“嗯?你也?”
“嗯,”都简干笑两声,“来我家还是去你家?”
“去我那儿吧,你现在去,我收工赶回去应该刚好。”
“行,待会儿见。”
时骆从冰箱拿出两瓶冰啤酒,打开后递给都简。
“所以,那天晚上他说想一想,然后两天之后跟你说还是做朋友?”
时骆喝了口酒,点头。
都简琢磨着,“这不对啊,要是不会接受直接会说不接受啊,他还说想想,”他举起啤酒瓶指着时骆说,“还是有苗头!可能自己没弄清楚。”
时骆面色平静,不说赞同也不说不对。
“你这可以了,”都简没好气地哼道,“瞧瞧我那位哥,直接跑球了,老子脸丢了一地。”
闻言时骆一笑,好奇道:“你们怎么回事儿?不是说和好了吗?”
都简摇头,一脸无奈。
昨晚,邢储和都简约好在酒吧里聚一聚,都简就在店里等他来。
刚开始两人都还收着。几杯酒下肚,像密封袋被扎了个针眼大小的孔似的,情绪缓缓朝外泄。
都简坐得个东倒西歪。
邢储摩挲酒杯上的纹路,看一眼酒杯,又抬头望都简,嘴角噙着笑。
光线朦胧,邢储笑得都简有点上头,“诶,我问你,你有没有喜欢的人啊?”
邢储瞥他一眼,“突然问这个做什么。”
都简直起身,挪动靠近邢储一些,而后再次歪倒,“好奇呗,这么多年也没见你有过什么对象。以前你一直说没时间,没想法,我跟时骆都怀疑你是不是性冷淡。”说罢还嘿嘿笑两声。
邢储无语,“你们脑子里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就是你这个乱七八糟的,”都简乱七八糟地说着,“说啊,到底有没有?”
“没有。”
“嘁,那有过吗?”
以为邢储不会回答了,谁知他突然“嗯”一声。
“谁啊?”
邢储撑着头,还是那样瞅着都简笑。
“没劲儿,”都简瘪瘪嘴,“我认识吗?”
邢储没动。
“女生?”
邢储顿了顿,摇头。
都简一愣,紧张地咽了下口水,坐直身体,“我操,那你?”
邢储没动,沉默片刻,缓缓点了下头。
“藏这么深?!什么时候的事啊?”
“你能接受时骆这样,不能接受我这样?”
“不是,”都简心里又慌又好似看到希望,凭着上头的劲儿又抿了口酒,直愣愣看向邢储,一字一顿问:“既然你现在没有喜欢的人,那你,可不可以喜欢我?”
邢储倏然盯住都简,嘴唇紧抿,眉头间挤出一道小山丘。
见他这个反应,都简心想要遭,吓得酒醒了一半。刚想借口喝醉了在说胡话,谁知邢储一口闷完手里剩下的酒,转身就出了乱遭儿。
抓都抓不住,那背影移动得飞快。都简“嘭”地把杯子砸在桌上。
日,叫你多喝两杯就在这儿随便秃噜!妈的。都简有些委屈地把脸埋在胳膊里。又自暴自弃地想,憋十年了都,知道就知道了吧。
“直接走了?什么也没说?”
都简点头,盯着手里啤酒瓶呆呆出神,“吓疯了吧,你要听到好兄弟突然跟你说这种话,肯定也不能接受。”
“那得看什么样的兄弟啊。普通的不就算了 ,咱们这种,”时骆揽过都简的肩膀,安慰道:“没事儿,昨儿你们又喝不少。邢储那种一棍子打不出个屁来的人,倒时候再好好说。”
都简笑出声,“还真是,一棍子下去估计哼都不带哼。”又说,“就这种屁不吭声的人还能喜欢哪个男的呢。”
“哟,你闻到没?酸得很。”
“去你的,我是生气。”都简说,“你不生气?这么多年朋友头一回知道,要不是意外问出来,不知道藏多久。”
“某人好像没资格说这话吧。”时骆斜睨他一眼。
都简赶紧打哈哈:“来来来,干一杯。”
“命啊,失恋都赶一块。”
“咱这没拥有过的能叫失恋吗?”
“岂不更惨了。”
都简戏谑道:“听说你也失恋我心情好一半儿。”
时骆举起啤酒瓶,碰了碰都简的,“你以为我不是?”
两人笑成一团。
同病相怜,各生心酸。
末了,都简还是给时骆分析说:“你不一定要放弃,我觉得他还是有点那个意思,只是估计头一遭,没闹清楚想法。”
“说句俗的吧,”时骆伸个懒腰,往后一靠,“都无所谓了,喜欢到他喜欢上别人也没关系。”
“靠这么痴情?那就更不能了!你看看我还什么没说呢,喜欢的我觉得不比任何喜欢他的人少,就这么被打枪了其实我真的不甘心。”都简望着时骆说:“至少,再争取一下,再清楚地表达一次,才不会后悔。”
时骆后仰着头没回答,心潮起伏。
喜欢十二月底请大家收藏:(m.zcwx8.com)十二月底总裁文学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