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容玥只觉得眼中酸涩,朝他掌心重重拍了一掌,反而让自己手心通红。
憋屈是憋屈的,气也是气的,关键是此时的楼宴眸色沉沉,很像前生的楼宴,秦容玥撅着嘴弯腰站起,又反过身在他脚上狠狠的踩了一脚。
楼宴错愕的看着靴子上的足印,须臾嘴角牵出一抹笑意,满足又心虚的笑。
得罪什么也不要得罪枕边人,因为你不知道喜欢她的时候,等待你的是什么……
无论她怎么闹,你都宠的心甘情愿。
临近八月十五的月亮,是皎洁明亮,纯白无边的,缺了小小的一个弧度,反而又了另外的美妙。
秦容玥红衣墨发,站在马车边上仰头遥望,听到身后楼宴让马车回去的动静,忍不住回头看他。
“马车回去了,我们一会儿如何回家?”
她仍带着没有隐尽的笑意,脑袋往他这边歪着,带着年轻娘子特有的风情,领口的狐毛闻风而动,被她吃的满满的一口,少见她脸上有了羞赧。
楼宴看的心里一软,犹豫着伸出手帮她抿过嘴里的狐毛,秦容玥却是像被烫了一样扭过自己的脑袋,从衣袖中伸手整理着仪容。
“我自己来。”
大庭广众的,怼杜月冰她尚且有余力,别人要是说她有伤风化,那就不好说了。
“好。”
楼宴狐狸眼里的光彩比花灯还要绚丽,等她整理好自然而然的牵过她的手道:“总不会把夫人扔在外面就是,安心看你灯。”
他的语气带着莫名的宠溺,让秦容玥听的耳朵痒痒,对着他坚毅的背影眨了眨眼,小声的提醒道:“你松开,我自己走。”
话音刚落,身子就被一个匆匆而来的姑娘撞了一个趔趄,幸亏楼宴眼疾手快扶着。
那姑娘拿着龙须糖,脸上闪过慌色,“对不住,对不住……”
楼宴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看的秦容玥牙痒痒,对着那姑娘秦容玥就是再温柔不过的人。
“无碍的,你小心走路就是。”
“是是是,刚刚着急了。”
那姑娘抬头,看到秦容玥的身后男子小心的护着她,忍不住朝两人多看了两眼,感叹道:“夫人,您夫君对你可真好。”
“他不……”秦容玥语结,肩膀被他捏的一疼,话给咽了回去,恹恹的垂头不语。
楼宴确实是她夫君,再不想承认也是。
那姑娘笑着走了,秦容玥也不敢再一个人独闯街头了,怕被撞。
说是河灯,但其实摆出来的是各种灯,灯上绘以草木鸟兽,俗称彩绘灯居多,秦容玥少见如此热闹的场景,拥挤嘈杂,却不显得烦迩。
杏眼流光,东瞅西看,一副把前路交给楼宴的架势,也算是过足了眼瘾。
“糖葫芦,卖糖葫芦哩!”
秦容玥耳朵一尖,忍不住停下了脚步,嘴巴稍微吧唧了一下,回味着记忆中那种酸酸甜甜的味道。
以前为了哄安哥,买过糖葫芦,不过后来自然是进了她的肚子,从此一发不可收拾,但这样的东西一般大人是不吃的。
秦容玥也不好意思开口,眼中不无遗憾的说:“走吧!”
楼宴垂眸,看她脑袋埋在雪白的狐毛中,隐隐露出葡萄一样扑闪扑闪的大眼睛,像极了没有东西吃的猫儿。
“在这儿等着。”
楼宴不由分说的把秦容玥扯到墙角,将她安置在没有人的角落,半明半暗中,他目光清冷的看着她,留下一句话转身离去。
决绝的身影和以往无数次离去的身影交叉,秦容玥心里一慌,下意识的朝他伸出手……
没有抓到。
说不出来的失落,让她鼻头忍不住一酸,浑身置身在冰寒之中,呼吸间都是刺骨。
眼前朦胧,一片迷雾中看到那个孤独的对月独酌的她,心里的烦躁就想荒草一样,遇风而生。
“给你。”
耳边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秦容玥迷茫的抬头,看到他仍旧清冷的面庞,和手里和清冷搭不到半分边的……糖葫芦。
秦容玥微翘的睫毛轻轻扇动,不是很文雅的抚了一把嘴边的狐毛,眼前迷雾穿透一束光亮,划破黑暗,心乱跳的一拍,她颤声问:“给我的?”
“你不是想要?”楼宴反问。
她是想要,但是想要就要买吗?
这些你为什么现在才做?
秦容玥没有接,往外走了一步,突然停下,指着他干净利索的腰间,问:“你的玉佩呢?”
楼宴脸上滑过异色,最后还是老实的说道:“我没有带银子……”
小摊小贩又不能记名字,自然是拿玉佩换糖葫芦了。
玉佩换糖葫芦。
秦容玥脑仁一疼,忍不住皱眉亮声问道:“楼宴,你是不是傻?”
秋风吹过彩绘灯,流影光中她神色骄慢,满是气恼,“哪有用玉佩换糖葫芦的。”
楼宴手尖一颤,想说不傻。
换她一声骄慢,值得。
秦容玥没好气的解下自己的荷包,躲过他手中的糖葫芦,把荷包塞给他,催促道:“去换回来。”
“换回来?”
楼宴为难,小声道:“玉佩而已,不要了吧!”
他想来说一不二的,送出去的东西哪有要回来的,他是真的做不出来。
秦容玥“哼”了一声,瞪他,“你去不去。”
不是她小气,现在的他们真的不欠那一块玉佩,可楼宴这份情她还不起,而且那玉佩虽成色不佳,却是楼宴从小带着的。
她仰着头,脸上是十分的认真模样,好像下一刻就会上来踩他一脚,楼宴无法,知道这事没得商量,只得一步一步朝前走。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喜欢秦楼约(双重生)请大家收藏:(m.zcwx8.com)秦楼约(双重生)总裁文学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