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衍之是靠着贺云婷的接济才没有直接宣告破产,所以急于从贺廷之这里分一杯羹。车祸的案子做得足够干净,没留下什么证据;若是当场没能要了贺廷之的命,贺衍之也在医院里安插了人拖延治疗时间。
原本的计划是天衣无缝的,偏偏贺廷之命大,叶荣居然能在第一时间就赶到医院,他们的算计从这一环开始出了岔子,之后便一路被叶荣阻碍。
贺廷之在转院后就几乎是失踪人口,外界真真假假的传闻不少,贺氏兄妹折腾了这么久什么好处都没捞到,对叶荣可谓是恨得牙痒痒。
贺云婷四处奔走,费了不少心思才打听到一点端倪,贺廷之醒是醒了,但似乎完全被叶荣所控制,从前的下属都直接听命于叶荣。
他们当年和贺廷之可斗得不少,清楚这个弟弟的秉性,他是绝不可能把自己的身家性命全交给别人处置的。
哪怕贺廷之与叶荣关系暧昧了这么多年,到底是利益纠葛占比更大——贺衍之就算如今和同胞妹妹贺云婷合作都是出于利益考量,依他看来,这世上可没有什么感情可以重要过握在手里的财富。
所以贺衍之才放出了叶荣胁迫贺廷之的消息,如果贺廷之真的是受到威胁才无法发声,或许他还能争取到和对方合作的机会。
双方的保镖僵持不下,贺衍之两兄妹则对着贺廷之演起了苦情戏。
贺云婷挤到了贺廷之面前,抓着他的胳膊,憋出了几滴鳄鱼的眼泪,嘴里说着自己这些天是多么的担心贺廷之的安危;贺衍之则作出一副诚心悔改的模样,说自己在美国这么多年,早已经悔悟。
“四弟,我们才都姓贺,你如果是受人所迫,大哥一定会帮你——”
这便是叶荣提到过的,可能是害自己出车祸的罪魁祸首,贺衍之与贺云婷。
贺廷之对这两人带着本能的嫌恶,手上用力挣开贺云婷,却因为坐在轮椅里而不能有太大的动作,只向后躲了一躲。
他打断贺衍之的话道:“我当然不会把贺氏交给外人。”
叶荣从没有把贺衍之兄妹当做对手,并不把这一出小插曲当回事,这里可是他的主场,周遭的安保也很快围过来帮助他们脱身,眼见着麻烦已经要被解决,贺廷之就又说出了一句让他心跳加速的话。
“我和他马上就要结婚了,他当然是内人。”
贺廷之的语气因为被打扰了而显得很不耐烦,拧着眉毛的样子也和以前别无二致,贺家兄妹也没有看出什么破绽。
他们被挡到三米开外,听贺廷之继续淡淡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父亲过世时我们就已经分家,现在究竟谁是外人,二位心里应该清楚。”
其实贺廷之哪里记得什么,他所知道的一切都是叶荣告诉他的信息,但他失忆的消息封锁得足够严密,唬住贺衍之二人已经足够。
“我没死,你们应该很失望吧?”贺廷之冷冷地勾了勾嘴角,“可惜就算我死了,贺家的财产也轮不到你们继承,我早就立了遗嘱,如果我意外身亡,名下的所有财产将全数捐赠给慈善机构,某些人是一分也别想拿到的。”
叶荣刚从“内人”两个字上回过神,见到贺廷之这样盛气凌人的姿态,还听见他这样信誓旦旦的话,差点以为对方根本没有失忆,扶贺廷之上车的动作都僵了一下。
好在贺廷之下一刻便握住了他的手臂,不再理会被所谓的“遗嘱”镇住的贺氏兄妹,由他搀着坐进车里。
车门终于严实地关上,司机仍然自觉地在得到目的地、开始行驶后便升起与后座的挡板,叶荣与贺廷之并肩坐着,一时竟有些不敢开口说话。
叶荣记得贺廷之遭遇车祸之初,被连下几张病危通知书时,他的律师确实出现过,并提到了这份遗嘱——如果贺廷之那时没有挺过去,这份遗嘱便会被执行,贺衍之的阴谋也并不会得逞。
只是叶荣坚定地相信着贺廷之会醒来,哪里能看得下去遗嘱这么晦气的东西,对贺廷之的律师压根没有好脸色。
他花了好大的价钱请最好的医生保住了贺廷之的命,等到贺廷之生命体征平稳、没有生命危险后,遗嘱的事情就这么揭过了。
现在贺廷之居然自己提到了这一点,叶荣的心脏差点从胸腔里跳出来,思绪百转千回,短短几分钟内连最坏的准备都做好了。
就在叶荣正忐忑的时候,贺廷之转过脸来看向他:“荣荣,我刚才表现得怎么样?”
贺廷之脸上的笑容是叶荣近来所熟悉的模样,一副想要得到夸奖的样子:“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以前有没有立过什么遗嘱,只是刚才突然就冒出了这样的想法,所以就这么说了,你看到他们的表情了吗?尤其是那位女士……”
叶荣高高悬起的心骤然放下,像是坐了回过山车一样,贺廷之敏锐地察觉出他的异样,看他脸色都有些发白,不由得停了下来,担心地伸手去摸他的脸颊:“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没有。”叶荣如释重负地一笑,“只是看见贺衍之就想到之前的车祸,心里后怕。”
应该再提前一点去登记结婚,越快越好,明天就可以出发。
叶荣在心里想着,嘴上继续对贺廷之说道:“你今天表现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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