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是交给我的工作！”戚小草被突然凶了一句，猛地抬头眼泪顿时像水一样说掉就掉，许瑞看的无语，谭总要是这还能忍那她以后就相信这两人是真爱。
对这种人真爱那他得眼瞎到什么程度，谭墨承直接嘲讽道：“你的工作？当这是什么？过家家呢，每人分派点儿任务然后做完了可以得小红花？戚小草，你成熟一点，这不是你一个人的荣誉得失！
再说就算你不会用公式，看到NPV为负不知道IRR应该比折现率低吗？你是怎么算出那么大的收益率还给我厚着脸皮往上填的？”
“我...我......呜呜呜，谭墨承，你变了！”戚小草突然蹦出这么石破天惊的一句。
“你说什么？”
“你变了，”她哭得潸然泪下梨花带雨，完了还扬着倔强的脸庞不让自己的声音太过激动，
“你变了，以前你从来不会这样吼我！你那么温柔那么体贴，结果你都是骗我的！你和楚天煜一样！说着做朋友其实根本瞧不起像我一样的穷人！”
我可去你的！谭墨承憋气：“我跟你讲正事呢你跟我在这攀交情？”
噗——许瑞笑出声来，谭墨承丢过去一个冷眼，戚小草还沉浸在自我感动里诉说着委屈：
“世上不是每个人生下来就会的，我有我自己的方法，为什么你要剥夺别人努力的权利呢？”
“呵，你管那种愚蠢的死磕叫努力？你在学校到底学了什么？”
戚小草滞了一下，“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有优越的资源可以一路上好学校吗？我们穷人不行！”
“所以呢？”谭墨承冷笑，“戚小草，你能代表穷人吗？你是不是弱习惯了就以为身边人都和你一个怂样？而且，据我所知你们那个学校出来的也有大把的杰出人才。”
“反正那些都不是我！”戚小草哭得宛若发现渣男实质的受伤女子，
“谭墨承，我知道我笨，你以前还说喜欢我的单纯，可是现在你为什么不能给我点时间和机会呢，总有一天我一定能赶得上他们的！”
“总有一天是哪天？”谭墨承讶异原身竟然还说过这种话，“没人合该等你，看你龟速一样蠕动。”
“为什么不能等等！我们是一个团队的！”戚小草这话估计没经过大脑。
谭墨承沉着脸动了怒：“我这是开公司不是做慈善，你没那个能力了就给我滚！”
“滚就滚！”她也来劲了。
“把钱还我！”谭墨承突然冒出一句，实力诠释哪怕气得胃疼也不忘追债。
“你！你！”戚小草一下子憋得脸通红，“......呜呜呜，谭墨承你欺人太甚了 ！”
砰地一声门响后，会议室里久久无语，许瑞挺直着身子咽了一口气，“谭总，你......”
“别吃瓜，去，给我把周律叫来。”
“哦，”许瑞立马像追杰瑞的汤姆一样蹑手蹑脚离开了，其实她只想说谭总你有点凶残，怎么能那么光明正大地要钱呢，女孩子不要面子的吗。
等走到门口她又回身：“谭总，您找周律，干嘛？”
“给我灭火！”
......
周律收到许瑞的传话时，十分无语，但她还是本着敬业精神推开了会议室门：“谭总，听说您和戚小草吵架了，许副总监说让我过来给你灭火。”
“她真是这么说的？”谭墨承遥遥坐在上方挑眉，现在这会儿倒完全看不出来刚才大动肝火的样子。
“嗯。”
“谈不上吵架，左右不过一个下属罢了，”谭墨承回得云淡风轻，“通知行政部，让她去公司前台。”
这是最后一步了。
其实谭墨承不是暴脾气，比戚小草更恶的人他也见多了，他就是想败坏掉所有以前原身在她心里积攒起来的好感和安全值，让她知道他们之间没有情分，他就是个恶人，所以以后走了也别再装得楚楚可怜来骗人。
“好，谭总，还有什么事吗？”
“有，公司一直以来做的救助贫困家庭学生的基金出了问题，明天你跟我一起去当地看看，可能要在那边住几晚，你准备一下。”
“好。”
周律出了会议室拉上门，手却久久没松，她可能真的一点都看不懂谭墨承，她以为他之前对戚小草百般纵容、各方照顾是追女朋友呢，可现在，这才多久就一次比一次不留情面，或许在他眼里感情就是这般随意？
周律不由得又想到了五年前，那时候她为什么会突然放手呢？
好像是他家里谈起联姻的事，他也是如此轻描淡写的态度，前一天约会时还郎情妾意后一天就能平静地说我们不合适。
那时她就突然明白，他们之间的距离不是她多优秀就能弥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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