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寒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将他的手打开说：“问问你自己不就行了，我要出门，你别跟着我。”
“不行。”吴明拒绝，他问：“你要去那里。”
杜寒：“柏兰茜那里。”
他转头看着吴明说：“她就是照片上那个女人对不对，我今天看见她了，两个背影太像了，身高也差不多。”
吴明皱眉：“你怎么会这么想，今天你出门的时候遇见她的？”
杜寒点头，只道：“你直说是或者不是就行了……算了，我看你这样也不会说的，还是我去一趟。”
“那你已经觉得她就是那个女人，再去一趟干什么？不放心还要确认一遍吗？”吴明问。
杜寒摇头：“秦仲看见了尸体，我遇见她的时候正准备同她说上两句话，柏兰茜就来了，我担心柏兰茜会对她下手。”
吴明没有想到杜寒会这么说，他一时失语，张口想要说话却不知道说什么。
告诉杜寒他根本想错了吗？那太明显了，而且杜寒不蠢，可能很快就会怀疑到顾仲的身上，但是如果他现在过去找柏兰茜，吴明又担心这是顾仲设计的圈套，特意骗着杜寒过去。
“你别想拦着我。”杜寒淡淡道。
吴明无奈点头说：“行行行，我不拦着你，可是我要跟着你去。”
杜寒道：“那不行，你跟着去算什么事啊，和同伙接头呢？”
“你就当我家长陪小孩子出门。”吴明说。
“你大我几岁啊，还家长。”杜寒骂了他几句，但也没将人摆脱了，吴明就走在他边上，低声问：“你就知道柏兰茜在哪个房间？”
杜寒眼皮也不抬，低声说：“我这不是正跟着你走呢，你知道不就行了。”
吴明笑了一声，伸手揽住他的肩膀往自己这边带了带，轻声说：“你要是平时的时候也这么听话跟着我走就好了。”
“还记不记得小时候你和我去超市，一转身就不见人了，当时吓得我到处找，结果在冰柜那边见着你了，当时我就想早晚得弄条绳子牵着你，叫你一跑我就能发现。”
杜寒哼了一声，将肩膀上的手扒开，冷声道：那你不如先给自己身上挂个铃铛，一跑还有动静，要不然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鬼知道去哪里了。”
吴明笑着捏他手，问：“担心我呢？”
“滚吧。”杜寒吐出两字，离吴明远了点。
*
柏兰茜扶着顾仲回了自己的房间，一开门助理见顾仲白着脸，忙问：“小秦这是怎么了？不是说出门吃个饭，怎么吃成这个样子了？”
“外面又出事了。”柏兰茜淡淡道。
助理一惊：“又死人了？”
顾仲白着脸点头，颤着声音说：“我刚刚一出门走了两步就遇见了，那地方没什么人，就瞧见……瞧见……”
“快别说了快别说了。”助理连忙摆手，叫顾仲闭嘴，她叹了声气：“原本想出来度个假，怎么就遇见这种事情了？死一个两个还不算，这都一下连着死了五个了？这还剩几天，要怎么办？”
柏兰茜看了助理一眼，说：“去倒杯热水来，小秦这是吓着了，缓缓就好。外面不安全，还剩几天就在船上带着，自己把门关好了，没事别乱跑。”
她将帽子和眼睛摘下来，搁到一边，转头见顾仲还看着自己，温声说：“怎么了，吓到了？待会喝了热水睡一觉就没事了，自己把门关好，没人能进来的。”
顾仲看着柏兰茜问：“兰茜，你不怕吗？”
她握着热水，脸上恢复了点血色，只是手还有点抖。
“怕什么？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这有什么好怕的？”柏兰茜淡淡说着，面上笑了笑。
顾仲一直盯着她，见她看过来才收回自己的眼神，低声道：“我就是害怕。”
“不怕了。”柏兰茜又安慰她两句，轻声道：“睡一觉就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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