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日头正好,李栩脸上却冷冽如冰,应道:“皇后。”
“皇上今儿兴致这么好。”
“方同将军们谈完事,只是回寝宫。”
“……”江皇后见李栩脸上阴云密布,料想皇帝寝宫的宫女所言果真非虚,心下便断定皇帝仍是记恨着,于是便道,“皇上是否记得先前臣妾被那寅国旧臣推进池子?”
“……记得。”
“前些日子便派人出宫去掌了那人的嘴,小惩大诫。皇上不会怪臣妾心眼小吧。”
皇帝想起司南天带回来的话,顿时气笑了,道:“一介平民,该罚则罚。也值得皇后和朕报备?”
虽是冷笑,却也是一分难得的笑意,江皇后见状,更加没有顾虑,大胆直言,将藏在袖中的那宝贝掏了出来,上前打开李栩的手,放了上去,温柔的怂恿道:“皇上所言甚是,那种平民,也值当如此生气?别说一颗牙,就是十颗牙,一条命,也不过皇上一句话的事儿。”
“……”听着这话,李栩不解地打开手,垂眼看了看手心那白瓷一般的硬物,才愣了愣,道,“……是他的?”
江皇后满脸笑意,连连点头。
“……”李栩深吸一口气,胸膛鼓起了一大块,却终于没多说什么,将那颗牙转手收进袖口,便一言不发的走了。
他把控着思绪不去想这事,一如既往的批阅奏章,会见大臣,直至当夜入睡前,才忍不住,将那袖中的白牙掏了出来,就着殿内微弱的烛火细细端详。
圆润又洁白的贝齿,让人轻易的联想到钟逸那两排从不轻易示人的皓齿,然后便记起那人当年风华正茂浅笑的时候,唇角微翘,眉目含情,温柔的就像三月的春风。
他拿到唇边轻吻了一下,便回想起那些耳鬓厮磨,他到过钟逸口中每一个地方,这颗牙定也不清白。钟逸简直是最醇的酒,让李栩甘愿醉在其中。
李栩自问多疑,可面对对方如此拙劣的遮掩,这么多年,他除了起初几次,几乎没有再怀疑过。
或许他只是想要去体味信任的滋味。他是真心想要去信任钟逸,哪怕对方曾辜负过他一回。
可到头来,得到的却是第二次欺骗。
怎能相信,如此心善,待人随和的人,会一次次苛刻的在他心口插刀子。
烛火忽明忽暗的跳了跳,守夜的公公找出小剪刀,掀起灯罩,正垂眸小心翼翼的剪着灯花,忽然见宽大龙床上的皇帝坐起了身来,忙躬身耸肩上前。
跳动的火光中李栩面上也阴晴不定,只道:“去人,把钟逸传进宫来。”
尽管此时夜幕已至,小太监却不敢怠慢忙不迭的跑了下去。李栩独自坐在寝殿偌大的床上,却不知自己为何传召钟逸,不知自己想做什么。
或者说,他想对钟逸做的事太多,太矛盾了。
想操到他失神,连自己姓名都不记得,蛇一样雌伏在自己身下,又想他迎合着自己,一面欢爱一面拥吻,眉目传情。
想用世上最毒辣的刑具把他击溃,又想用自己最温柔的情意将他收买。
或者干脆杀了,省的烦心,也不失为一个明智的选择。
李栩不再多想了,索性等人来了,要杀要留,随性而为便是。他觉得自己这一决定非常明智,便躺了下来,安心的阖上了眼。
当杂乱的脚步声出现在殿门外,他才恍然睁开眼,记起自己的打算,撑起身子坐起掀开帘子,却见一溜的太监站在外头,颤颤巍巍极为害怕的模样。心里方冒起一些不好的预感,便听得领头的太监开了口。
“皇。皇上……钟府没有人,黎山也寻过了,那钟逸怕是……怕是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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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傅终于表白了好害羞。。。///ω///
这里丢一下封面的大图。。太傅还是太年轻。凑合凑合得了,不太会画上了年纪的人T ω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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