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时间结束,寡妇上了楼。其他人也散去,老人一个人留在餐桌上,细致地拼儿子的照片。
花去很长时间,终于拼完了。老人揉了揉眼睛,从兜里取出另一张照片,是从儿子家里找出来的。相片里穿着警服的男人大笑着,抱着一个女人,女人羞涩地侧着头,黑色的长发挡住了脸颊。
一天过去,挂钟再次指向晚上六点。
晚餐前,管家取下了吊灯上的怀表。
没了空荡荡的怀表,情侣女这顿饭吃得很轻松,还有心情向寡妇搭话。
问她:“你那家暴老公呢?”
寡妇的动作一顿,轻声说:“人渣能够付出代价,法律还是正义的。”
情侣女恍然:“噢!原来是被抓起来了。”
寡妇垂眼笑了笑,男孩不在,男生坐在寡妇旁边,看了她一眼。
晚餐结束,管家拦住了想要离开的众人,和他们宣布了第二条规则。
“更换房间。”
虽然原则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间房,但没有强制要求每个人都单独住。因此情侣女和情侣男、寡妇和她的孩子,很自然地选择了住在同一个房间。
昨夜情侣女与情侣男睡在一起。
首次“更换房间”的规则选中了情侣女,今晚她要从原来的房间离开,选择另一个人一起睡。
那个人必须和她原来的床伴性别相同。
“**妈!”听完管家的话,情侣男一脸凶相,走上去拽住了管家的领子:“这是什么狗屁规则?”
管家平静地看着他。
情侣男叫起来:“你不是说规则不会违背道德?”
管家笑了:“先生,只是两个人睡一个房间。会不会发生什么、是否要违背道德,完全取决于当事人的意愿。”
情侣男沉默片刻,松开手,转身盯着情侣女。
情侣女冷笑一声。
“你看我干什么?
“你不是可以拒绝规则吗?”情侣男烦躁地抓了抓头。
“每个人只有一次拒绝的机会。”情侣女看着他,“你怎么不用你的帮我拒绝?”
情侣女看转向管家,“这样可以的吧?”
情侣男凶狠地皱着眉头,但没有说话。
情侣女不屑地拉了拉嘴角。
最后情侣男扯着她,让她选了和老人一个屋。
总共只有三个男性,情侣男,老人,还有男学生。男学生已经是个成熟的男人了,而老人年迈,他没有强迫情侣女的力气,甚至不一定还有性.欲。
老人冷着脸,和满眼嫌恶的情侣女进了同一间房间。
情侣男在原地骂了一声。
半夜,老人的房间里传来吵嚷声,还有摔东西的声音。
第二天早上,情侣女脸色不好的从房间里出来,一眼就看见了站在门边的情侣男。
“怎么?”情侣女的脸色更差,“捉奸啊?”
“你们他妈昨晚干嘛了?动静那么大!”情侣男眼神阴鸷。
“他那么大年纪!我们能干什么!”
情侣女叫起来:“你那么担心我,你怎么不昨晚把我从他房间里拉出来啊!”
“你别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情侣男提高嗓音,指着情侣女的上衣:“老子问你们昨晚干嘛了!衣服怎么破了!”
“神经病,我的衣服早就勾破了。你瞎了,昨天一天都没看见?”情侣女推开他,愤怒地下了楼。
老人站在门内,听完了他们的争吵,表情慢慢转为一种沉寂。
情侣男转头看见了他,刚想叫骂,看清他的神情后嘴里的话莫名一顿。过了两秒才嘲讽道:“你这把年纪还硬的起来啊?”
老人沉沉地看了他一眼。
情侣男和他对视一会儿,甩手走了。
到了晚上,管家如常出现在餐桌边。
众人好像有了预感,纷纷看向他。
果然,管家面带微笑,说出了新规则——所有人要把这一刻想说的话告诉管家,管家会记录下这些愿望,在明天早上匿名公布。
众人有些莫名其妙。
但管家拿着笔和纸,已经走到了第一个人面前。
老人沉默片刻,附在管家耳边说了一句话。
管家把这句话记下来,然后撕下了这页纸,折好放在了一边的纸箱里。
第二个,第三个,所有人都说完了自己的愿望。
纸箱里有了六个折好的纸团。
管家看了一眼纸箱,把纸箱放在了客厅的茶几上,然后上了楼。
留下众人在餐厅吃晚餐。
半个小时后,晚餐结束,餐厅的灯熄了。
次日,到了公布愿望的时间。
众人陆续从楼上下来,来到客厅。另一边,厨房的餐桌上已经摆好了丰盛的早饭。
墙上挂钟的分针缓慢地转动着,老人还没下楼。
“搞什么!”情侣男不耐烦地说:“睡死过去了?”
管家站在茶几边,旁边放着纸箱。
女学生推了推脸上的眼镜,询问管家:“现在不可以公布愿望吗?规则没要求七个人都到齐吧?”
“……是的。”管家看着她,笑了笑,把纸箱里的折好的纸团都倒出来,在茶几上展开。
他让开了位置。
众人一起上前看昨天管家写下的愿望。
1.交个朋友好吗?
2.想拿了钱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
3.没什么好许愿的
4.他们给了我尸检报告,我知道,你就是凶手
5.原谅我
6.我找到她了
7.坏人 爷爷 快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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