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从前，这两个字对澹台南水都是禁咒，一旦说出来他就要耸然变色的。这一回倒是反应好很多，澹台南水只是警惕，似乎意识到他把自己留下的意图：“你在胡说什么？”
顾云舟仔细观察他的神色，没发现什么被说中心事的心虚，也没发现澹台南水生气的样子，反倒是害怕自己把他当场吃了一样的警惕更多。也不能说澹台南水的直觉就是错的，但顾云舟暂时还没有动手的意思，只是不动声色继续往下问，语调不紧不慢：“我一直很好奇，云嘉这两个字对于你究竟有什么魔力。殷照过去的事我可以不管，反正我弟弟喜欢他。可是你的过去，我就很好奇了。”
澹台南水不是傻子，听得出顾云舟的言外之意，但他无法正面回答，更不可能真的顺着顾云舟的话告诉他自己和周云嘉之间的事，和顾云嘉之间的事。他还没傻，就算再不愿意相信，也不得不承认这是吃醋和赤裸裸的比较之心，过了今天他还想用自己的屁股呢，为什么激怒对方？
所以澹台南水沉默了好一阵，最后只是干巴巴的说：“我的过去，你当然是都知道的，何必又来问我。”
“哦，”顾云舟不冷不热不阴不阳，并不接话，反而越靠越近，声音越来越低：“那倒是很奇怪了，我越是接近你，就越是觉得你心事好多，我什么都不了解。”
澹台南水感觉得到危机越来越近，忍不住抬起自由的那只手推他：“本来也没有什么必要好了解的，你何必……”
他的意思是说本来就是炮友，何必走心，关心彼此的感情状态更没有必要，而顾云舟已经不想听他说什么有必要，干脆把他压在墙上，伸手就扯裤腰带。
澹台南水是一个非常没有廉耻心的人，但他在下面的时候就不得不有了，这种地方毕竟不安全，他一把拽住腰带不松手：“去我那儿！这里不行！”
年过四十大概算是普遍意义上的老男人了吧，但澹台南水这个年纪却正是好看有韵味的时候，顾云舟被他这么一打断，反倒把注意力放在欣赏他无助无措又不能反抗自己的蛮力，那副莫名带着可怜于是不再凶狠残酷冷漠无情的样子上。
僵持几分钟后，澹台南水被劫持，终于引狼入室了。
殷照和顾云嘉两人对于包厢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他们去看房子了。
顾云嘉回家这几天都比较悠闲，趁空联系了中介，提了几个要求，中介很快就找到了符合条件的房子邀请他来看房。
既然是要搬出来住，殷照也会过来，那第一重要的事就是隐私和安保，所以顾云嘉看上这一栋安保程度和顾云舟那里是不相上下的，殷照戴上口罩就基本安全了。
房子挺好，上下两层的复式别墅，不算太大，只是还有一层地下室，分割成储藏室，影音室等几个空间。
楼下是客厅，厨房，餐厅，家政人员的房间，还有两扇玻璃门通向外面的小花园。楼上是主卧客卧健身房书房等等。殷照倒是很满意，高高兴兴：“我觉得挺好的，你喜欢吗？”
顾云嘉看着阳光照耀的玻璃门：“这里可以安排一套桌椅，赏花赏雨，都很合适。”
殷照想起他们第一次面对面好好说话，就是在澹台南水家夜晚听雨，那时候灯光昏黄，照在顾云嘉脸上，他忽然觉得这个人运气真的不错，两辈子都是绝世美人。
不过现在是冬天了，赏雨太难了，只能围炉赏雪。
两人彻底把受苦受难的澹台南水忘到了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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