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嘉还没有怎么样，殷照自己就猛地脸红了，恨不得把说出来的话吞回去。
他噘着嘴气呼呼，又忍不住盯着顾云嘉看。他敢说是学生那肯定不行，他不能放过，如果说不出来，那也不行！
虽然已经察觉了自己在顾云嘉身边的时候过分幼稚，简直不像是个以成年人自诩且早熟还叛逆的坏学生。他总是想撒娇，也总是想被夸，还想要各种亲近，甚至比现在更多。
太惨了，面对顾云嘉他毫无还手之力，只能疯狂沦陷，唯一支撑自己不立刻暴露各种冲动的，不过是不知道顾云嘉到底在想什么，怕说出话来没有人接着，掉在地上摔得粉粉碎罢了。
顾云嘉却好像并不觉得这题难，笑若春花缓缓绽开：“你愿意做我的什么人？”
完了，真的成了打情骂俏了。殷照心发抖，手也发抖，饭也不吃了站起来扭头就跑。剩下顾云嘉一个人坐在原地，吃惊异常。
他害羞了，而且害羞到落荒而逃。
殷照一路跑到自己休息的房车上，爬上去就满地乱滚，滚得发型也乱了，衣服也散了。好在这套戏服要穿很长一段时间，质量不错，没被他折腾散架。滚够了殷照也不起来，用力锤地。
他栽了，他真的栽了，他连顾云嘉一句根本谈不上多暧昧的话都不敢接。不敢接也就算了，居然还逃跑！真的可耻！
以前也不是没有人当着他的面说各种羞辱性暗示性的话语，甚至“我看你不错，今夜月色正好，一起睡个觉吗？”这种的邀请都能面不改色拒绝，殷照自以为已经百毒不侵，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老司机，现在却栽在了纯情交往上，他对自己真的好失望。
那一瞬间他心里的冲动太多也太复杂，几乎立刻就从心理反应到了生理反应，不跑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当场就在顾云嘉面前逐步升旗。他已经不是青少年了，怎么还是这么敏感！对着人家那张脸，长长的睫毛，澄澈清明的眼睛，涌上来的冲动却是在床上这样那样翻来覆去激烈无比的妖精打架。
他坏掉了。
殷照越想越是恨，但身体却比他诚实得多，在这种糟糕的纯情反应过后也迅速激动起来。殷照欲哭无泪，想到自己休息时间也不多了，狠狠心顾不上羞耻，站起来反锁车门走进卫生间脱裤子。
他好想摸摸那长而且颤动不停的睫毛啊，好像那就是顾云嘉的生命力所在，蝴蝶一样轻盈，又好像随时都会飞走，分明就在眼前，却根本不属于他，呜……
殷照差点把嘴唇咬出血来，恍恍惚惚坐了不知道多久，勉强收拾好自己，整理形容，直到看不出异样才出去。
小gaygay助理就似笑非笑站在外面，把打包好的两个饭盒递给他：“精神满足固然可贵，但物质生活也是不可或缺的。”
殷照咬牙切齿，色厉内荏地威胁：“不许说出去！”
助理根本不怕他，笑嘻嘻地说：“我什么也不知道，说什么呀？”
见殷照不再说什么了，他反而勇敢进攻：“再说，我应该对谁说呢？”
殷照耳朵通红，恨恨扒饭。
本来白天这一出就已经给殷照留下极深的印象，短期之内他见到顾云嘉一定是要绕着走的。可到了晚上回去之前也没有机会见到顾云嘉，殷照又忍不住有点后悔，觉得也不是一定要绕着走。
顾云嘉情商那么高，如果当做无事发生过，那他们还是能如常切磋演技的。对，切磋切磋演技就行了。
没想到，顾云嘉带着保温桶里的养生汤守株待兔，就站在他的房门前。
殷照再次想要扭头就跑，一步一挪走上前，勉强若无其事地微笑：“顾老师，有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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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殷啊，你好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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