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拜访完魏军勇后,我一个人回到公寓李,穆康已经做好饭在等我,他的父母常年生活在国外,生活习惯也已经完全西化。这样一来,我们的假期终于碰在一起。
“怎么着余先生,再不用那两张票可就过期了。”
“我可以啊,不过新年去会不会人很多?”
“那干脆找个小岛度假算了,马尔代夫?”
“人多…”
“巴厘岛。”
“人多…”
“……干脆你买个岛吧,Whitsundays不是经常卖岛,你努努力自己买个算了。”
“抱歉,还是你来定吧,我去哪儿都行。”
“你怎么了,感觉你心情不好,跟我讲讲?”
“我去看魏军勇了。”
穆康默了半晌,我知道他也是魏军勇曾经的员工,关系也不至于闹得像沈焱和魏军勇那么差。
末了,问了句。“他怎么样。”
“魏叔老了。”我夹了口菜,咽下去后补了句:“很落魄。”
“那你呢,现在感觉如何?是时候放下这些了吧。”
“嗯,已经放下了。”
在我找回记忆的时候,所有的故事已经在心里有了框架,再加上这一年时间的调查,如今我只不过想以胜利者的姿态依次出现在他们面前而已。
然而当我真正见过魏军勇后,我才意识到自己的做法多么幼稚可笑。我自始至终不过是在向爸爸证明罢了。
他对我的过度保护,变向加重我的病情。以休养为名将我送到国外,也许是怕我会和我妈变成一样。
当初阻止我去哈佛上学,不也是如此吗?
走到今天,都释怀了。那些曾经挥之不去的名字都消失了,唯独那个人还刻在我心底。
还有魏军勇的那句话。
他不过是我包养的一条狗。
“余珩?你又走神了。”
“抱歉,我突然想起来我得回老宅办件事,就这两天,你把票订在年三十吧,我能赶回来。”
穆康满是欣喜的应下,“好。”
不知怎么的,我有一种莫名的负罪感。
当天下午我独自驱车前往沈焱老家,到附近镇子上时,已经快晚上十点,随便找了个快捷酒店,翌日一早开上去蜿蜒曲折的山路,奔向沈焱老宅的村子。
一年,这个村子几乎没有什么变化。各家忙忙碌碌贴春联、扫院子、杀鸡宰羊迎新春。
我顺着记忆中的路线往村子里最高的建筑走去,一个全现代化的学校逐渐映入眼帘。门口一排烫金大字在冬日的晨曦下闪闪发光。
XX村永珩小学。
提字人:沈焱
我站在原地,脸冻的生疼。来往的村民有走上前问我情况的,我呜呜咽咽说个不清。
有个村大队的老者认出了我,拉着我去他家歇歇。我端起面前的热茶,低声道:“谢谢大伯。”
“你这娃娃,大过年的跑学校前哭个什么劲儿?沈家老大在美国出事了?”
我愣了一瞬,急忙说:“没有,是我自己的问题…沈焱在美国?”
“好像是吧,他爹说他回美国了发展了,具体我也不清楚哩。”
“那老伯,您能跟我讲讲沈焱以前的事吗?您记得什么就说什么,我想知道。”话落,我从怀里取出个厚厚的红包放在桌子上。
老头挠挠头,“我说你们城里来的有钱没处花还是咋?你要有闲钱还不如捐给学校里的娃娃,让他们都能像沈家老大一样走出去,给爹妈争光……”
我走出老伯家时,已经是一个小时后,眼睛红肿不堪,屋外挂起冷风,我不自觉的走到沈宅门口,听见里面一阵犬吠。探头进去,见屋外升起白烟,应该是沈母在准备做饭。
我从车里拿出一摞现金,放在狗棚上,头也不回的走了。回去的路上,我给穆康去了个电话。
“穆康,是我。”
“事儿这么快办完了?要不要提前一天去?”
“抱歉,我给你打电话就是想告诉你,日本去不了了,还有…我们结束吧。”
“……你怎么了?是不是又发生了什么事?”
“穆康,我试过了,不行。”
“一年不行就两年。”
“那如果是一辈子呢?”
“余珩!大过年的你他妈的能不能别这样!一辈子忘不掉那我就陪你一辈子!我算是栽在你头上了,F!”
我沉默,心中已说下无数句孙鸣涛抱歉。
良久,穆康问:“你是不是开车呢!专心开车,要哭回来哭,别出什么事让我跟着你一起哭!”
说完,穆康挂断电话。
临近午夜的时候我才赶回去,穆康坐在客厅里看着我,屋里满是烟味儿。
“穆康…对不起…”
“别说对不起,你是不是去见他了?睡了?”穆康哑声问。
“没,我…去他老家了。”
“沈焱老家?”
“嗯,他捐了个小学,叫永珩小学。”
穆康哭了,我也不懂为什么,他红着脸,泪珠像开了水龙头似的哗哗的落,看得我鼻子也红了,劝道:“是我的错……对不起。”
“别,你没错,你从一开始就告诉我你爱沈焱,是我错了,是我他妈的错了!沈焱也是个**,你们两个一对儿正好!娘的,这年头0想找个1恋爱有错吗?!”他一边哭一边收拾自己的东西,临走时,擦脸对我说:“你要犯贱就去找他,反正你这辈子是毁了!”
“咚——”
他摔门而去。
入春之后,由于美国分公司的合并事宜,我独自去了趟洛杉矶,我虽然和穆康在感情上分开了,但工作上他依旧保持较高水准,独揽国内公司事宜。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喜欢绝对控制请大家收藏:(m.zcwx8.com)绝对控制总裁文学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