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透过落地玻璃窗，洒在深蓝色被套上。
方汐感受到温暖的光线，缓缓睁开眼。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拿起手机，屏幕上显示时间为上午十点。他揉着惺忪的睡眼，推了一下枕边人：“凌炀，起床，十点了。”
纪凌炀昨晚加班改bug，凌晨两点才爬上床，现在睡得跟头死猪一样，不管方汐怎么叫他都无动于衷。
“真拿你没办法。”方汐笑着抱怨道。他翻身下床，套上睡衣打开房门。
二宝像个乖宝宝一样坐在门口，看见方汐出来立刻凑上去扒他的裤腿，撒娇似的“喵喵”直叫。方汐弯腰将它抱起来，父“子”俩亲密地蹭蹭鼻子。
走进厨房，方汐把它放在地上，像往常一样往猫碗里倒了半罐主食罐头，搭配一些切碎的生鸡肉，放在二宝的专属饭桌上。不等他说“吃吧”，二宝已经一头扎进碗里，吃得呼噜呼噜响。
“有了吃的就把你爸扔一边了。”方汐气得在它屁股上轻轻拍了一下，换得二宝敷衍地摇尾巴。
方汐无奈地摇摇头，走进卫生间开始洗漱。
十月的天气早晚冷中午热，简单地刷牙洗脸之后，热腾起的热气就在镜子上凝成了薄薄一层水雾。方汐随手抹了几下，干净的部分清晰地映照出他的脸。
那是一张成熟男人的脸，脱去了少年的稚嫩，棱角变得清晰硬朗。眼神依旧平静柔和，方汐自己不觉得，但纪凌炀总说他的眼神看起来比他的年纪成熟很多。
平白多了十三年的，能不成熟吗？方汐笑着摸了摸光溜溜的下巴。
他曾经想留点小胡子，毕竟（在心理上）已经四十多岁了，尝试一下成熟男人的感觉也未尝不可。可是纪凌炀极力反对，说扎到敏感的地方会很痛的。方汐当时就想揍他，不要总想一些会扎在下巴以外地方的高难度动作好吗？不过纪凌炀以身作则，每天都把胡子刮得干干净净，方汐只好陪他一起。
打理好个人卫生，方汐回到房间，纪凌炀依旧躺在床上，不过整个人都缩进了被子里，也不知道在干什么，弄得被子上面左一块凸起，右一块凸起。
方汐翻了个白眼。
不知道是不是他改变了历史的缘故，纪凌炀的性格和前世有了巨大差别。如果说前世的纪凌炀是个捆了嘴孤狼，这一世他就是个狼狗，人前狼人后狗。在公司里装出一副严肃高傲可靠组长的派头，一进家门就傻成一只二哈，屁颠屁颠跟在方汐身后。
“方汐我好饿好想吃火锅。”
“方汐我加班三天了你都不过来安慰我一下吗？”
“方汐你们组长真的好烦我不想看到他那张老脸了，你快点把他挤下去吧！”
“方汐我跟你说这个代码……”
“方汐……”
话多到方汐简直有点怀念前世那个锯嘴葫芦了。
尤其是纪凌炀还养成了赖床的习惯，上班的时候需要方汐连拖带拽地叫起，不上班的时候干脆拽都拽不起来。平时方汐要是犯懒也会陪他一起睡，但是今天不行，中午还有事。
方汐走到床边拍了一下被子：“快点起来，约的十一点半，你再懒床就迟到了。”
被子下面的鼓包动了动，没说话。
“等我穿好衣服你必须起床，知道吗？”方汐下了最后通牒。说完他脱下睡衣，拿起柜子上昨晚就准备好的衣服慢条斯理地换上。修身黑色牛仔裤，白色长袖休闲衬衫，外面配上驼色长风衣，看起来略显工整。
纪凌炀嘲笑过他审美老土，穿得跟十年前的韩剧男主角似的。方汐的回应则是拉开属于纪凌炀的半边柜子的门，让他看着那一摞格子衬衫，想想要不要组织好语言把刚才的话重说一遍。
方汐扣上最后一颗扣子，拨了拨头发，正想拿起手机看看时间，背后突然传来一声惨叫。
纪凌炀猛地掀开被子，一手捂住一边胸口，一手指着不知道什么时候钻进去的二宝，痛苦地控诉道：“它抓我胸！”说着还把被抓的部位捏起来给方汐看。
看到一条横穿某神秘凸起的红杠，方汐“噗”地笑出来。
“你还笑？！”纪凌炀气到蹬腿。
方汐憋着笑走过去，把二宝赶下床，假装认真地检查了一下纪凌炀的咪咪：“哎呀，就划了一下，没抓破。”
纪凌炀不依不饶：“没破我也疼！你要给我呼呼！”
“好好好，呼呼。”方汐敷衍地凑过去对着“伤痕”吹了吹，“宝宝乖，痛痛飞。”
还没吹两口，纪凌炀突然抓住他的手腕，一把将他掀翻在床，接着长腿一跨，直接坐在方汐的大腿上。
“宝宝嘴巴也痛痛，也要呼呼。”纪凌炀嘴里说着幼稚的话，手上却一点都不矜持，拽出方汐塞在裤腰里的衬衫，将手伸进衣服里面，非常少儿不宜地抚摸起来。
方汐两只手都被固定在头顶，腿又被压住，气得想用脑袋撞他：“宝你个头！不要闹了真的赶时间！”
纪凌炀不为所动，一边啃咬他的脖子一边含糊地说道：“没关系，我们又不是第一次迟到。”
眼看纪凌炀越亲越往下，方汐叹口气，干脆放松下来享受这难得的亲昵。上星期公司的新游戏刚推出，一个个都忙成了狗，纪凌炀连续几天带着组员连夜改bug。他们有半个多月没做过了，其实他也有点想来一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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