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起并不恋战,背起张夏年叫我小心后,立刻跑了下去。刚刚黑衣人与吴起打斗时几乎是招招致命,我的武力值和吴起相差甚远,但我出手重,虽不致命,但刀刀割肉。
黑衣人似乎并不想伤害我,好几次硬是挨下来几刀,迫切想要逃离,我怕他去追吴起,所以紧跟不舍。窗户外灯火通明,我一个愣神的空荡,黑衣人就跳窗逃走,混进举着手电筒的人群里,消失在夜色中。
宁姑娘正举着聚光灯瞧着我,身后的大老爷们儿们看热闹似的瞅着我,像是在耍一只猴,我暗叫不好,被人耍了。这里一点有价值的信息都得不到,空知道宁家搬了我家地下室的东西有什么用?宁老妖婆什么事办不出来?
宁姑娘举着喇叭对我道:“你是自己下来,还是我把你请下来。”
她对我笑的妖媚,十分勾人,我靠在窗户上点了根儿烟,深呼吸一口气。吴起没有从正门出去,定是走偏路翻墙出去了,我若是按原路返回,肯定会暴露吴起的路线。
烟灰落在手指上,烧起一层皮,我转身看见宁姑娘戏谑的眼睛,小姑娘长得倒是挺好看,就是心眼儿不咋好。
上了宁家的车,宁姑娘坐在我旁边,道:“你的手链很好看,做工细致,应该是上品。”
我举起手挥了挥,道:“地摊货。”
手链是小鬼从海底墓里带给我的谢礼,因为脖子上挂着观音,我就把鱼头蛇身坠做成了手链。老人常说玉认主人,我想着要是它不认我,我就给丢路边,免得招引祸端,没想到它在我身上还挺服帖的。
她没有再说话,也没有说带我去哪儿,有什么目的,反正宁家没一个好人,但至少碍于年吴张三家的颜面,我的性命还是有保障的。想到这儿,我扭过头去看窗外夜景,长沙的街道我不熟悉,但外面一个人影也没有,应该是郊区。
正在我准备扭头问宁姑娘目的地时,忽然看见车窗映出宁姑娘诡谲的脸,她手上攥着条绳子,正抻直了向我逼近。
我猛地回头,她立刻作势要用绳子勒我的脖子,我一脚踹向她的肚子,扯开绳子一刀扎向她的手掌,此时我看见她的手掌处有一条极为狰狞醒目的疤,被刀一割很容易就扎穿了手背。
司机立刻刹车,我打开车门就跳了出去,外面昏黄的路灯一闪一闪的亮着,后面的车接连停了下来,一众人向我逼近,宁姑娘把匕首拔出来扔在了我面前,怒目道:“跑啊,接着跑!”
匕首砸在我的脚边,血液溅在我的拖鞋上,我靠着身后的白石栏,看着身下翻涌奔腾的水流,再看看面前一众不善的宁家人。
几乎是没用大脑思考就跳了下去。
跳下去还有一线生机,被这群人抓到就像砧板上的鱼肉,铁定是个死。
冰凉的水刺激着我的皮肤,我抓紧向边儿上游去,忽然身后传来一阵入水声,几个人影凌乱的砸在我附近的水域,灯光乱闪。我暗骂不妙,这群人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宁妖婆也太狠了吧,不就是扯掉她几枚扣子,拿了我师父给她的东西么,再说也没让她走光,东西也是师父让我拿回来的啊。
怎么就硬要让我死去呢,忒没道理。
很快他们的灯光就扫到了我,我趁他们游过来时混进了他们的队伍中,朝着反方向游去,直到拐了个弯才敢露头。走了大概有一公里远才搭上一辆出租车,司机看我一个姑娘家的浑身湿透,站在路边,问我要不要报警,我谢绝,说是自己失足掉坑里了。
我借了司机的手机打电话给吴起张夏年二人,手机均是关机,我回了程子的家,先是锁上门给自己倒了杯水,刚准备坐下来歇会儿,灯就噼里啪啦的全部开启,宁姑娘悠闲地从楼上走来,身着小碎花裙,脚踩细高跟,端着红酒杯,啪嗒啪嗒地从楼梯上走下来,还一脸笑意的冲我举了举杯。
“卧槽,你还来。”我捏着水杯,一下就朝她砸了过去,翻身冲向厨房拿了刀架就冲了出来。
宁姑娘一脸懵逼地躲过杯子,脚下退了三步远,道:“嘿,爷姐儿您这是干嘛呀?”
“干嘛?干你!”我扔了几把刀子过去,都被宁姑娘灵巧的躲过,她发觉我没闹着玩,急忙跟我道歉:“闯进这里是我不对,谁让你没锁门,你不至于让我在外面等着吧!”
“你还跟我装!”我又是一刀飞出去,因为力道不够,直接从宁姑娘身后的墙壁上弹在了她旁边的沙发上,宁姑娘见我动了真格的,左思右想也想不到什么原因,瞪大眼睛猜测道:“靠,不会是我开了瓶红酒吧,丫的这么扣?开瓶儿红酒就拿刀砍我!?”
我听她没用的东西叭叭一大堆,怒道:“你还有脸说?刚才要杀我的气势呢!”
“你脑子是不是抽了?鬼才要杀你!本小姐大老远的从北京跑长沙来,刚落脚啥都没干,就让你甩着刀追着砍,你丫练飞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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