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肆奕怒压心底,冷冷道:“好走,不送!”
张豢诧异道:“你……你倒是随遇而安,真将自己当此处主人了?”
郝肆奕已懒得与他废话:“你想要活的龙皿。”
“……这是威胁?”
郝肆奕不语。
张豢沉着脸上前,一把捏住他小巧的下颌:“真不巧,我原先并没有这种心思。只是你这脾气像极了桀骜不驯的野马,倒越发让我想骑上一骑了!”
郝肆奕的脸色顿时难看到了极致。
他身上并未带什么药物,因知带了也会被桐门派之人收走。且若当真携带毒物,反引起他们疑心。
眼下他手无寸铁,若当真要与张豢相搏,恐怕必落下风。
他咬牙切齿道:“你一定会后悔!”
张豢大笑着凑近,眼神中满是嘲讽与不屑:“真的蠢得很,你身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你方才若服软,我或许尚能怜香惜玉一些。”
郝肆奕狭起眼,一双秋水潋滟的眼眸满是杀意。
张豢一时兴起,喜欢极了逗这动不动就炸毛的小猫,偏想试试他爪子如何锋利,遂一手反扣住他两腕,一手抬起他下颌,恶狠狠地凑上去吮弄他红艳如夏日石榴子般的双唇,并将湿滑粘腻的舌头粗鲁地撞开他的齿关。
郝肆奕口中充斥了陌生男人的气味,心中火辣辣地滴着血,狠下心用力一咬!
张豢口中顿时充斥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他茫然地松开唇舌:“你……咬你自己的舌头?”
郝肆奕眼中嫌恶丝毫不掩,口齿有些不清晰:“嫌脏,不要了。”
张豢怔住。
片刻后,他悻悻松开郝肆奕,摇头道:“真够狠。”这小猫的爪子挠不到别人,便要扒开自己的心窝。
最狠之人并非能负天下者,而是对自己足够心狠手辣。
张豢一时也没了兴致,郝肆奕的血在口中竟是异常苦涩,令他浑身泛起不适感。
他蹙着眉大步流星地走出房间,命几名师弟与婢女看好郝肆奕,不许他自寻短见,这才窝着一肚子火气回了自己的弟子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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