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被看穿,林籽意干脆承认。
沈祈的笑低低沉沉透过耳机响在耳际,林籽意不自觉地耳朵有点红。
他说:“你猜。”
爱说不说,她才不猜。
第二天中午,林籽意所在的班级解散得比较早,就到赵小鱼的班级等她一起去吃午饭。
还好她们两个班周二早上最后一节都是在教室上课,不然训练场清一色的迷彩服,两个人一起找对方都得辨认好一会。
见到赵小鱼,林籽意惊讶了:“小鱼,你好像……”
“黑了是吧?”赵小鱼满不在乎地接下去,“你不是第一个这么说的,至少有十个人跟我说过这句话了。”
林籽意憋住笑,安慰她:“等军训完,在家闷到开学,就白回来了。”
“你现在还住在九中那边吗?”赵小鱼问,又提醒道,“你鞋带散了。”
林籽意半蹲着系鞋带,说:“是啊,打算等军训完就物色一中附近的租房。”
赵小鱼:“我也不打算住校了,我家离这比较近。”在九中住校,是因为她家离九中远。
林籽意问:“你爸妈同意吗?”她知道,赵小鱼初中住校还有个原因是,她爸妈工作忙,经常出差,很少时间在家照顾女儿。
赵小鱼回答:“开始是不同意的,但我磨了他们好几天,就答应了。我都上高中了,完全可以自己照顾自己。”
“而且,你三餐加宵夜都可以在学校吃,吃完再回去。”林籽意建议。
赵小鱼猛点头:“对,我也是这么说的,我爸妈想想也觉得这样很方便。”
一中的饭堂堪比高校饭堂,物美价廉,林籽意午饭点了两菜一汤,花不到十块钱。吃过饭,她们俩分别回到教室,在桌面趴一会午休。一中提供宿舍,但她们俩都不打算开学后住宿,就懒得申请了,行李搬来搬去太麻烦。
被硬硬的木质桌面硌疼胳膊的林籽意,突然很羡慕沈祈,可以回去午休。
其实沈祈也问过林籽意的住宿问题。得知她有考虑准备换租房,说会帮她留意。
她这几天有偶尔看一下一中附近的租房,然后发现:她最喜欢的,是沈祈住的那个小区。位置、朝向、布局、管理都是她喜欢的。唯一让她望而却步的是——太贵了!
租金是她现在在九中那边租金的两倍以上。虽然以她的存款和零花钱,付完这个租金还绰绰有余,但还是心疼啊。容她再考虑考虑。
想着想着,林籽意又迷迷糊糊地睡过去。昨晚她有点失眠,睡眠不足。手臂下垫了本书,虽然还是不太舒服,但太累了,睡得很沉,连设定的闹钟震动都没没能把她吵醒。
她是感觉到有人在轻轻拍她肩膀,才惊醒过来的。揉揉眼睛,眼前女生的容颜从模糊到清晰。栗色长卷发,皮肤白皙,五官精致。暗沉的迷彩服都没掩盖不住那张好似在发光的脸。
太漂亮了,校花级别啊。
这是林籽意还没清醒过来的头绪里,冒出来的第一反应。这么想着,她还真说了出来:“同学你真好看。”
然后,她就看到女生红唇边原本的礼节性微笑弧度加大,笑得灿烂:“你也很好看。还有十分钟就开始训练了哦,我们快走吧。”
林籽意瞬间清醒过来,手忙脚乱地重新扎好头发,戴上帽子,跟在一旁等她的漂亮女生往足球场上跑。
到达足球场时,教官刚好吹口哨要求集队。林籽意匆匆对女生说了一句“谢谢你啊”就冲进队伍。
训练时,她特意悄悄留意,发现女生跟她不是一个班的,而是在旁边的其它班级。
心情复杂。
感动于漂亮女生的细心和友善,特意过来叫醒她,还等她一起下去。
也无奈于现在班级同学的冷漠,在教室午休的同学也有十个左右,但没有一个叫醒她。她记得,她醒来时,教室里其他同学好像都走了。
还好,这只是临时班级,一周后就就地解散。
训练中途休息,林籽意在三三两两散落的人群中,寻找漂亮女生的身影,很快就找到,因为她实在是足够耀眼。林籽意想过去跟她说话,但看到她身边围着好几个女生,就打消了念头。
再找机会吧。林籽意想。
她抬头看看天,也看看周围,发现了一个有趣的地方。别的班级,男生也好女生也罢,都会两三五个坐在一起,聊聊天。而她所在的班级,除了几个好像原本就认识的同学围在一起说话,其他人看似站或坐在一起,距离不远,但没有交流。
昨天她也尝试和排在她旁边的女同学说话,结果没聊两句就聊不下去了。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那个女同学聊什么都是草草两句回答,语气中满是敷衍。林籽意就放弃了,她又不是非要聊天不可。落单不说话的也不止她一个。
总之,这一小片,有种喧闹里的迷之尴尬。
林籽意低头扯了一根长得长长的杂草,绕在手指上玩。训练期间不允许玩手机,他们的手机在集合后就装在密封袋里,统一交到教官那保存。不能聊天,除了看看天,发发呆,还有什么能打发时间的呢?只有玩草了。
昨天她特意问过沈祈,他说,长得很高的杂草随便拔。
很好,那就拔草玩吧。林籽意琢磨着怎样可以绕出一个草戒指,草蚱蜢就算了,她没那个技术。草戒指,随便绕绕就成,问题不大。这是她原本的想法,实际实践了才发现,编织草戒指也是需要技术的。她随便绕的,实在是太丑了,而且松松垮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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